载着人生重量在霜冷长河上行舟去
友情的错位来自于我们自身的混乱。大多数人的友情是建立在实用原则和交换原则。确不知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分,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它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使人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身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互相使对方活得更加温暖和自在的人。世间的友情至少有一半是被有所求败坏,即使所求内容乍看并不是坏东西。让友情分担忧愁,推进工作……友情成了忙忙碌碌的工具,那它自身又是什么呢?真正的朋友是让我们别无所求的朋友。无所求的朋友*难得,不妨闭眼一试,把有所求的朋友一一删去,*后还剩几个?
俗话说:名誉是人的第二生命,此言不假。余秋雨在《霜冷长河》举了伊丹十三、李清照等人来说明天地间即使是名人也会为名誉辗转反侧、夜不成寐、徘徊海滨、饮泣山角,或者血脉贲张、怒火填膺、亲族支离、老友反目。名誉,婷婷袅袅的漂浮在世间上,却给人类带来过多少心灵的重压。因此,余秋雨认为一切受到名誉侵扰的人应该明白,现在你所苦扰的事情,绝大多数无足轻重。这一点要看破很不容易,连许多极其智能的人也都没有看破。 不看破毕竟是在犯傻,时间的力量什么也不能抗拒,珍贵的生命岂可流失在无谓的自惊自吓之中。自身名誉的基点是生命质量的自然外化。这是追求不到、争取不来、包装不出的,同时也是掩盖不住、谦虚不掉、毁损不了的。说到底,人在自身名誉的问题上是无能为力。好就好在无能为力,一旦用力追求,便会弄巧成拙。因为名誉从被追求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种罪恶。只有在人们能自然拥有而不必强求的地方,名誉才成为不可磨灭的美德。
余秋雨在其事业爬上颠峰之际,却深受谣言之苦,因此决定对谣言好好研究。他发现传播是谣言生命的实现方式。谣言之所以如此快速普及,是因为人们对于求真的需要。大家对自己的生存环境都有或多或少的迷茫,因迷茫而产生不**感,因不**而产生探寻的好奇。尤其对那些高出于自己视线的物象,这种心情更加强烈。刘东先生曾在《二十一世纪》上撰文指出:「谣传者何?乃人们为求真而暗辟的信息信道,但其负载之知识却总是因接受主体的私弊而受到虚假的曲解。」余秋雨觉得很有道理。谣言*可怕的地方就是绝大部份真实只有一个小处虚假,而这个小处却关乎人品人格。就这样谣言的翅膀在似隐似显、似爱似恨、似假似真中舞动起来,剎那间以经群鸦蔽天。谣言在传播的过程中有个惊人现象,那就是造谣者和传谣者过些天听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往往使他们误会成从另一条渠道过来的援军。这真叫做人多力量大,每个人的奉献使谣言快速的变了形。谣言就像雪球,滚的时间越长就越大。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免除谣言的侵害。有时甚至会出现几亿人全被谣言笼罩的局面,如文化大革命。人类还会遭遇到足以激发更恐怖谣言的诱因,我们能做的事情也许只有一件:齐心协力,把那些无法消灭的谣言,安置在全社会都不在乎的角落。
嫉妒的起点是人们对自身脆弱的隐忧。人生在世总是置身于强弱的双重体验中。就多数人而言,弱势体验超过强势体验。弱势体验经常发生在曲终人散之后,个人独处之时。白天蜂拥在身边的追随者都以回家,突然的寂寞带来无比的脆弱,脆弱引起对别人强势的敏感和防范,嫉妒便由此而生。余秋雨认为任何一种具体的嫉妒总会过去,而尊严一旦丧失就很难找回。他并不赞成通过艰辛的道德克制来掩埋我们身上的种种毛病,而是主张带着种种真实的毛病进入较高的人生境界。在较高的人生境界上,彼此都有人类互爱的基石,都有社会进步的期盼,即使在激烈的对峙,也有**性的人格前提,再深切的嫉妒也能被*后的良知所化解。
走笔至此,相信《霜冷长河》这条人生之河已经让我们了解到友情的无所求、名誉的虚幻、谣言的可怕、嫉妒的本质。当然这本书的内容不仅仅只有如此。如果还想更深入的认识生命,建议去买一本回家看,让载者人生重量的你在这条冷静而安详的长河上缓缓行舟去。 本书分为四辑,主要内容讲:**辑:壮士、中秋、琉璃、垂钓、老师、长者;第二辑:关于友情、关于名誉、关于谣言、关于嫉妒、关于善良、关于年龄、*后的课程;第三辑:绑匪的纸务、智能的梦魇、文化敏感带、这样的男人、大桥的寓言、遗憾的真实、氢弹的部件、乱世流浪女、裉色的疑问、膨胀的雪球、心中的恶狼、为自已减型;第四辑:灯下回信、掩卷沉思、秋千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