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船形肉汁盘
佚名
*近,我办了一个晚宴,招待几位关系亲近的朋友。‘为了给那个晚上增添几分优雅的味道,我摆上了好餐具——镶着蓝边和金边的白色王冠德比牌瓷器。大家就座后,有人在满桌新颖而别致的餐具当中注意到了一只残破的船形肉汁盘。“这是**的么?”她问得很有技巧。
我承认这盘子看起来确实挺扎眼。首先,它跟别的东西都不配套;另外,它老旧,还带着磕碰过的痕迹。可是对我来说,这只小小的船形肉汁盘比传家宝的价值大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丢弃它。
故事发生在五十多年前,那年我七岁,家住在俄亥俄州新里士满市俄亥俄河畔的一幢大房子里,房前的大草坪和一条街之外就是河。为防水位上涨,一楼的地板建得比地面高出七英尺。
12月下旬,暴雨下了起来,河水漫到了岸边*高水位线。水开始猛涨起来的时候,为了不让河水淹进我们的房子,爸妈作了各种应急的准备。妈妈决定把我们的书本和她的精美瓷器从主卧室搬到小书房里。
这些瓷器丝毫也显不出年代久远的痕迹,每一件上面都有金边和玫瑰花束。这套餐具是我外婆的,对我妈来说十分珍贵。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包好,一边对我说:“一定要珍惜你爱的人曾珍惜过的东西,这能把你和他们联系起来。”
我没听懂,我从没有过那么让我珍爱的东西。不过,抢险救灾的事情还是让我着迷。
计划是这样的,如果河水涨上前廊的第七级台阶,我们就搬到楼上去。在楼下系一条手划船,这样就能够从一间屋子划到另一间屋子。我们怎样都不能离开家,但爸爸是镇上**的医生,他得待在病人能找到的地方。
我**要查看好几次河水上涨的情况,我惊恐地感觉河水会一直漫进屋里。果不其然,浑浊的河水一直在涨啊涨啊,终于,至关重要的第七级台阶被淹到了。
好几天来,我们一直忙着把东西往楼上搬,直到**傍晚,河水徐徐漫过门槛,涌进屋里。我看着,惊奇地发现河水上涨的速度能有那么快。
房间里的水约有一英尺深了,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河水在楼下游荡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碎石烂片击碎了窗户玻璃,经常会有飘浮在水上的木头,或是一张桌子撞到墙上,听起来就像还方传来的鼓声。
每天,我都坐在楼梯平台上看河水上涨。妈妈把楼上一间空着的卧室改成临时厨房,做点简单的食物。我知道,她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忧心忡忡。爸爸坐着一条小渔船进进出出,他担心他的病人,以及可能会爆发的痢疾、肺炎和伤寒。
不久,红十字会开始在小镇北面的高地上架设帐篷。“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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