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一 爱与谎言
两个版本 / 002
顶楼停车场 / 027
失踪的丈夫在肯德基 / 036
辑二 城市与欲望
Z100次列车 / 050
开电梯的王阿姨 / 068
邻居 / 079
露水 / 093
雪 / 114 辑一 爱与谎言<br /><br /> 两个版本 / 002<br /> 顶楼停车场 / 027<br /> 失踪的丈夫在肯德基 / 036<br /><br /><br /> 辑二 城市与欲望<br /><br /> Z100次列车 / 050<br /> 开电梯的王阿姨 / 068<br /> 邻居 / 079<br /> 露水 / 093<br /> 雪 / 114<br /><br /> 辑三 过去与美好<br /><br /> 冰河 / 122<br /> 一个胖子 / 131<br /><br /> 辑四 王坏蛋与李小美<br /><br /> “该朋友暂未开启朋友圈” / 144<br /> 剩下的夜晚都留给你 / 159<br /> 王坏蛋有个文件夹叫“创意” / 168<br /><br /> 辑五 现在与真<br /><br /> 当我们在谈恋爱时,我们在谈什么 / 176<br /> 论一种野蛮生长的能力 / 186<br /> 她们在一个王国 / 195<br /><br /><br /> 辑六 希望与失望<br /><br /> 明白小姐 / 204<br /> 37 | 27 / 219<br /><br /><br /> 后记 / 243<br /><br />显示全部信息前 言温柔的力量
一个作者,永远要面临的两个问题:写什么与怎么写。
换句话说,这是个写作策略问题。在没有形成风格前,作者要不断思考这两个问题,风格形成后,仍然要在这两个问题里进行孤独的修炼,即便已是熟手也不例外,只不过手熟而已。
两年前的五月,我与李婧在上海湖南路一家小小的咖啡馆长谈一个下午。当时我送了她一本并不厚的小说:《鸽子》,这是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另一本小说集,这家伙魔鬼般的想象力人们已在《香水》这部大作中见识过。我特意挑这本书送她,当然是有用意的,希望她学会写小说,并越写越好。在写好小说前,得读到好的小说。或许那是一个分水岭,我发现她在后来谈论阅读、写作时,眼界已投向更远处。许多人,只是说说而已,她是说做就做,而且是持续的,用笨工夫。这种力量在她身上生长,我想总有**,力量与经历会形成可怕的爆发力。 温柔的力量<br /> 一个作者,永远要面临的两个问题:写什么与怎么写。<br /> 换句话说,这是个写作策略问题。在没有形成风格前,作者要不断思考这两个问题,风格形成后,仍然要在这两个问题里进行孤独的修炼,即便已是熟手也不例外,只不过手熟而已。<br /> 两年前的五月,我与李婧在上海湖南路一家小小的咖啡馆长谈一个下午。当时我送了她一本并不厚的小说:《鸽子》,这是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另一本小说集,这家伙魔鬼般的想象力人们已在《香水》这部大作中见识过。我特意挑这本书送她,当然是有用意的,希望她学会写小说,并越写越好。在写好小说前,得读到好的小说。或许那是一个分水岭,我发现她在后来谈论阅读、写作时,眼界已投向更远处。许多人,只是说说而已,她是说做就做,而且是持续的,用笨工夫。这种力量在她身上生长,我想总有**,力量与经历会形成可怕的爆发力。<br /> 我不能说她有多大的写作天赋,但她有绝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的勤奋与认真。这种特质让她成为李婧,就像一个容器,人世上、生活中,好的、坏的、喜悦的、悲伤的,统统盛入其中,却又并非刻意,放着放着,人、事、物加上时间的演化,便悟出写作中的两个基础问题,或者说难题:写什么与怎么写。<br /> 一个作者,把*基本的哲学问题解决得越好,必然语言也会更好。许多时候,她会进入这些冷静的思考状态,触碰问题本质,社会、家庭、自然以及生活种种,都转化成各个平台上的专栏、日记、散文。你能感受到她在寻找突破,从散文突破到小说,从商业写作突破到文学写作,像一个求生欲极��的人处于危机四伏的境地,她绝不会坐以待毙,这是她能适应环境变化的动因。<br /> 对有写作野心的作者而言,只有一种人生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打捞生活中的记忆,创造故事,重新编排人生的密码,穿越时空的裂痕去远行。<br /> 显然,李婧具备小说这门手艺的基本功:敏感、善良、多情。我不确定这算不算天赋,但我知道,不具备这些,*好不要碰小说。<br /> 希望她走得更远,认真且勤奋地走下去。<br /> 凹凸凹<br /> 2017年6月于杭州显示全部信息免费在线读说出来你可能不信,27岁时我当过一段时间记者,遇见过一些人,听过不少离奇的故事,但始终不如在A城经历的那个故事强劲。我对它印象至深,因为我至今分不清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故事总有两个版本。
那是我刚从Y城辞职后,抱着休整一段时间的心,接了一个老同学在A城揽下的活。这活说起来不难,记录一个文化酒店项目的全过程,我的工作类似于做纪实文学——说普通点,就是当个“场记”——留下项目人物的丰功伟绩,以便日后歌颂。在去之前我把曾经写过的一些故事和报告文学发给他们,老同学说可以,够用,我便去了。
A城并不繁华,相比我待过的Y城,地方小,发展节奏慢,我去的时候正是深秋,梧桐树上的叶子正要掉光。一排排树,配以两边沉如墓室的灰黑色高楼,秋风中再飘下几片枯叶——整个城市到了冬天就像从坟里挖出来的,令人压抑得说不出话来。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景,造就了A城一批文人。他们长年累月地在萧瑟中感怀人生,杰出的人物拿了茅盾文学奖、见诸报端;不知名的文学爱好者们像孑孓一样游离。他们常常三三两两相聚,或在酒吧,或在茶室,夜深人静时酌一壶酒,能聊一宿风月之事。
我去的那个项目里自然有这样的人,负责的老板就是。他姓陈,年逾四十,虽然是个商人,但偏爱文艺,所以做了这个和中式文化有关的酒店项目。他保养得很好,爱运动,也爱内修,所以看起来像是三十五六,血气方刚“正当年”。和他吃过几次饭后,你就能知道他为人爽直:爱酒,爱上等白酒,喝起来那叫一个大方,茅台随随便便能干掉一斤。
他身边有个秘书,姓杨,叫杨曦妤。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和我一样从Y城来到A城。她看起来眉目清秀,温文尔雅,常着中式古典服装,好似古时候的大家闺秀。因此遇到她的人都不厌她,我对她也颇有好感。小杨平常打点办公室事务,工作不算太忙,但也相当紧凑。平日我也和她对接,凡是需要我到场记录的事件,都由她负责通知我,知会我材料和注意事项;有时她叫上我一起陪同领导会客,重要的客人如银行行长、政府官员,我都得备份记录下。这件事的必要性在于,白天大家的正经会面往往聊不出什么,到了晚上自由之风总能扑面而来,吹散陌生人之间的拘泥和紧张。因此那些出人意料的话语、惊人听闻的故事,也往往从夜宴里传来。对我这样的记录者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有一次,陈总请了A城的一个作家、一个杂志主编、一个年轻摄影师,还有几个政府官员一起吃饭,叫上了小杨和我。陈总说,“晓萍你以后可是文化人,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我便去了。这顿饭不同往常,饭局设在A城郊区偏僻的山间,驱车需20公里,一行人到晚七点才摸到一个坐落在路边村子里的小栋别墅。看起来那就是村民自家的宅基地,小门小院,进去后却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