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们已经处在了怎样高不可攀的由“文明”叠加起来的温床上怎样陶醉与庆幸自己赶上了“现代”,我们其实离原始很近,因为从我们的生命由单细胞变为双细胞进而成熟而至老去,*多不过百年左右的时光。对每一个人而言,自身生命的“原始社会”真可谓伸手可及。社会文明的叠加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如儿童积木一般垒高了倒下,倒下了再垒起来的无限循环运动而已。不同的只是积木垒高后倒下的是整个造型,而文明叠厚了以后从头再来的是人类个体真实的感知、经验与成果。
如果说人类个体生命在世间从零开始的感知、经验与成果的积累对这个人的生命意义而言是*鲜活可信的内容,那么屋前屋后许许多多由列祖列宗们遗传下来的所谓文明果实可能早已腐败成了垃极。西方文艺复兴把写实的优雅推到了**,高更、毕加索、马蒂斯、莫迪里阿尼之辈对其唯恐躲之不及,摩尔甚至说“我把希腊和文艺复兴看成仇敌,人们必须把这一切都甩开,从原始艺术重新开始。”
中国的皇帝把宫廷的雕花绣朵弄得精细无比,新生一代的社会却再也不给它生产出可以承继传统的身怀绝技的匠人因为从文明身后站起的是新一轮的原始。只要人的经验不可通过基因遗传,新一轮的文明只可能又一次从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