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他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会暂时失去了理智。大家都理解他的心情,也没有劝他,想等他心情平复一点再说。
“我们再等等吧。”巴加内尔看看爵士对少校和奥斯丁说,“在这休息一下,不管是继续寻找还是赶路,都得先补充下体力再说。”
山谷里树很多,大家在一棵高大的豆角树下搭了个简易帐篷。很多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在地震中丢失了,只剩下几块毯子、武器和一点干肉。离帐篷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由于刚才的山崩,小河里的水很浑浊,不过穆拉地还是在草地上生了一堆火,烧了点热水,倒了一杯给爵士喝,爵士面无表情地坐在哪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夜幕降临了,想想白天的事情真是让人后怕啊,现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大家折腾了**,躺下休息了,只有格里那凡爵士又爬上了山坡,他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希望能听到那可怜孩子的呼救声。
可怜的格里那凡在山里徘徊了一整夜,不顾一切地到处乱找,巴加内尔和少校不放心他,也随后赶来了,他们怕他一不留神从光滑的岩石或峭壁上掉下去。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有爵士那一声声焦急的“罗伯尔,罗伯尔”的呼喊声回荡在群山间。
天亮了,爵士的失望又加深了几层,这两天他好像老了十几岁,巴加内尔和少校实在是不忍心,不由分说把他拉回到帐篷里,想让他休息下。可谁也不敢跟他说“走”,不敢向他建议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然而,大家随身携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先前脚夫提到过的阿根廷向导和越过草原所必需的马匹,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可以找到了,而且已经和“邓肯”号约好了在大西洋岸边会合。种种情况都表明,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为了大家的利益,必须尽快出发。
麦克那布斯劝了爵士很久,希望能帮他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可是不管他怎么说,爵士都充耳不闻,只是不停地说:“不走,不走。”
就像一个死囚不断地请求延长他的时间一样,爵士就这样拖了一个钟头又一个钟头。一直磨蹭到了中午,麦克纳布斯从大局出发,-不再迟疑,明白无误地告诉格里那凡非走不可了。
“好,好吧。”格里那凡虚弱而又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走吧。”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爵士还是不甘心地转过脸去朝远处搜索着。突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天空中的一个黑点,一动也不动,激动地喊道:
“那儿!看那儿!你们快看!”
大家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黑点渐渐大了起来,原来是一只鸟在高空中飞翔着。
“那只是只秃鹰���已。”巴加内尔说道。
“是啊,是一只秃鹰,”格里那凡喃喃地说,“它怎么来了呢?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再等等吧。”
大伙都迷惑不解,格里那凡在期待什么呢?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像巴加内尔说的,那不过是只秃鹰而已啊。
这种鹰在这个区域里长得异乎寻常地大,被当地的人们奉若神明。他们的力量大得惊人,能把牛羊抓起来丢进山谷里。它们的眼睛也很锐利,地面上任何细微的事物都能分辨清楚,所以他们常常袭击平原上的牛、马、羊等。
现在这只秃鹰发现了什么呢?会不会是罗伯尔的尸体啊?格里那凡在心里默想着,眼睛一下也没离开过那只秃鹰。
那秃鹰越飞越近,它时而盘旋,时而急速下降,*后,开始在离地不到二百米高的地方绕圈子。大伙可以看得很清楚了,它身长大约十五英尺,矫健的两翼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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