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哀时刻》
她的呼吸近在耳边,那湿润的、微微加快的呼吸,我感觉到她乳房的触碰,再一次亲吻了她。此时,她挣脱了我的怀抱,无言地走到床前。她躺上床去,却将头放在枕头中间——这是一个宽大的印花枕头,可以供两个人用。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将枕头的另一半腾了出来,或者说是给我留出位置。没有任何手势,没有任何语言,枕头向我表示了那显而易见的期待。
《州立剧团》
汉纳斯像往常一样在睡觉,我不想叫醒他。桌子上搁着纸和铅笔,还有一封没有写完的信,确切地说是除了抬头什么也没有——“亲爱的教授”,底下是“亲爱的伙计克莱门斯”,后一句的字迹非常果决。除此之外,关于是什么事触动了他、心里装着什么要一吐为快,他一字没写。我猜他何以欲言又止:想要感谢一下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提前话别?还是为了约定将来重逢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