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校园纪事
(校园纪事之一)写在前面的话
[校园纪事之一]
鲁迅先生说过,“人们因为能忘却,所以自己能渐渐地脱离了受过的苦痛,也因为能忘却,所以往往照样地再犯前人的错误”。
写在前面的话
“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糊里糊涂的我,只是一所农村中学里一个刚刚十五岁的乖学生。
人的心很怪,有许多事情,当时并不怎么在意,而过了许多年之后,却会莫名地忆起它,咀嚼它,而且常常难以再搁置下来。
这几年,我常在沉寂的夜想起故乡,想起过去了的岁月,想起那一个个该记起或不该记起的往事,就连这几年写的一些文字都与这些泛起的记忆紧紧相系。不少朋友说我是“痴旧”,痴得有些神经质,而我却觉着这是一种真实。因为,我痴得真诚,痴得欢畅,痴得忧伤,甚至痴得无奈。就像眼下不少人研究“糊涂”、“厚黑”一样,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各有各自的想法、活法。果让我去捧着《糊涂学》、《厚黑学》啃上一阵子,肯定会倒胃口。我知道,糊涂和厚黑是学不来也装不像的,这是一些人骨子眼里生成了的,我又何必去趋附这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如今,我尽量想不依市面上一些人的样子,跟着风去转,全然以自己平平常常的心情,把自己忆起的那个尚不知政治是什么东西的十五岁孩子的经历记述下来。没有任何奢望,只是想能孝子剥洗鸡肠子一样,剥洗一下曾经尘封起来的那一段路程,看看能不能为自己孤独凄然的心寻找个妥帖的置放地方。
已是凌晨两点四十二分了。外面,天黑黑的,没有声音,世界匕的生命似乎凝固了。那已烂了罩子的台灯在我的床边亮着,妻子的鼾声和小电子钟滴答滴答的节律,伴着我放牧着的思绪。我头倚着硬硬的床头框子,写下这一段飘进历史长河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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