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语言的杜拉斯
女友尘翎从法国回香港省亲,带了一本薄薄的杜拉斯的书,从香港寄给我。她知道我喜欢杜拉斯。
这本书已**,是别人画的图,杜拉斯的文字。尘翎没告诉我这书叫什么名字,我端详着这本小书,除了“MARGUERITE DURAs”,我认识是“玛格丽特·杜拉斯”之外,其他的法文,我一个也不认识。这是一种完全的隔绝。这还不像我面对一本英文书,虽然我的英文很烂,但拿着一本英文书,是不会产生隔绝感的,我知道里面有很多单词要去查,但不慌的。但法文书是把我彻底给拒绝了。当然,我也不慌,我只是茫然。
茫然中有巨大的亲近感和强烈的失重感。这个女人,我看了她那么多的中文版,而且,看了她那么多年,更何况,她曾经对我的青春期产生过巨大的影响。现在,她**次以她本来的语言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却不认识她。这有点像爱一个遥远的人,一直爱着,一直思念着他的容貌;待他真出现时,你发现这个人并不是你爱的那个样子,他其实是另外一个人。不对,这个比喻不对。但我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比喻呢?我茫然得找不到恰当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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