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1957年春到中国科学院(1977年5月起为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担任行政工作。到所不久,**语言学家丁声树先生就发现我说的家乡话(山东莒县话)很有意思。他对我说,“你的方言很有特色,可以记一记”。后来又不时的向我问这问那,如问劁了的公猪怎么说,我说叫豕宗猪。又问起诗词的“诗”,弓矢的“矢”,老师的“师”,你们不读声母吧?“知识”两字的声母分别是和吧?从这些字音可见古知庄章三组声母字分化成和两套是有规律可循的。
从我到语言所工作起的二十多年,主要是“以**斗争为纲”的时代,政治运动接连不断,专门从事研究工作的人都几乎无法正常工作,何况党政工作人员。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张劲夫同志有一次说:“我们是做服务工作的。”意思是说我们做的工作是为研究工作服务的。因此,我心安理得地在语言研究所服务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直到1982年7月离休。丁先生希望我记录自己家乡话的事儿,一点也没有做。离休以后,深居简出,力排干扰,试着记录莒县方言,以偿夙愿。方言研究室的专业人员,和我长期共事,是我的同事,又是我的朋友。我充分运用了这一条件,不会就向他们请教,边干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