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新学期开学的**天。杨略到了学校,时间还很早,他独自在校园里逛逛。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早晨,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小小的白浪,朝日还没有在上面抹上红光。学校后面的小山蒙着淡淡的自雾。校园里树木林立,草地如茵,晶莹的露珠从草茎和树叶上露出脑袋。教学楼、办公楼、图书馆、科学楼在随着朝阳的升起,逐渐醒过来,瓷砖反射着晨晖,光彩夺目。
他似乎**次发现校园是如此美丽,以前他光把学校当成囚笼,而自己成了“囚团”了。关于“囚团”这个词,还有一个有趣的典故。他们学校的教学楼有三幢,每幢之间有一块草坪,设计师在草坪中铺了卵石小径,纵横交错,各构成“人”、“才”两个字。**,杨略趴在窗口往下看,突然眼前一亮:草坪的周围是水泥路,将两个字围在中间,“人”“才”岂不成了“囚”“团”?囚团,囚犯集团军,不正是自己目前的处境吗?杨略立刻大呼小叫,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一听都有同感,嬉笑怒骂了一遍。
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为什么对学校深恶痛绝?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成绩不好,每次考试都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吗?还不是因为抬不起头,所以对学习缺乏信心吗?还不是因为没有信心,而致自暴自���,光阴虚度吗?这样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倒皆倒。想起小学时,每次考试前都乐不可支,上学路上会情不自禁地蹦蹦跳跳。因为那时成绩总是全班**的,老师赞扬,同学羡慕,爸妈夸奖,真是春风得意。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不喜欢上考试呢?
关键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回到教室时,同学们已经到了将近一半,其他同学也陆续从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涌到这里。教室随着阳光的逐渐强烈而热闹了起来。
与同学几个月没见,话题自然很多,两人一组,三人一群,谈笑风生。暑假看了什么电影,去哪个风景区游玩了,或者是交流游戏心得,一时聊得不可开交。教室里充满了活泼的空气。
不过繁华之极,终归于平淡,同学们把该说的说得差不多时,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横亘在面前。
余振率先哀叹:“光顾着玩了,作业才写了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