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清官册·假官真做
QQ咨询:
有路璐璐:

清官册·假官真做

  • 作者:高阳
  • 出版社:黄山书社
  • ISBN:9787807079866
  • 出版日期:2008年09月01日
  • 页数:343
  • 定价:¥42.00
  •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 出版社
    • ISBN
      9787807079866
    • 作者
    • 页数
      343
    • 出版时间
      2008年09月01日
    • 定价
      ¥42.00
    • 所属分类
    内容提要
    本书共分两部,**部《清官册》,讲“三藩之乱”已经四年了,局势的演变,证明皇帝所作的“撤藩”的决定是睿智的。三藩悉索敝赋地征敛了百姓的脂膏,去填他们的贪壑,照这样子岁糜巨饷,何时才能修水利、劝麻桑、兴文教,与民休息,出现太平岁月?这一连串的疑问,从康熙皇帝十四岁亲政时,就已困扰着他。于是他一方面用武力解决三藩之乱,一方面勤政志国,任用汤斌、陆陇其与张伯行等理学名臣,使得康熙一朝清官*多。
    第二部《假官真做》,则讲绍兴师爷,以及从春秋战国到西汉,从刁间、白圭、吕不韦到桑弘羊、卓王孙等由商转官的故事;形成中国官场的另一种风貌;治国须清官,也须得力助手和理财专家。
    文章节选
    清官册
    1 天子右文
    “三藩之乱”已经四年了,局势的演变,证明皇帝所作的“撤藩”的决定是睿智的。
    *初是四藩——清朝开国以后的四个异姓王。定南王孔有德早死而无嗣,剩下三藩:在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在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在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名为镇守,实同割据。尤其是盘踞西南半壁的吴三桂,自从康熙元年以弓弦绞杀永历帝由榔,斩绝明祀以后,逐渐跋扈,用人则吏部、兵部不得过问,用财则户部不得稽迟,每年耗费军饷二千余万两银子,邻近数省的收入不足以供应,还要取给于东南财赋之区。“他要干什么?养那么多兵!大乱之后,悉索敝赋地征敛了百姓的脂膏,去填他的贪壑,这是公平的吗?照这样子岁靡巨饷,何时才能修水利、劝麻桑、兴文教,与民休息,出现太平岁月?”这一连串的疑问,从皇帝十四岁亲政时,就已困扰着他。
    多少日子积下来的深思熟虑,终于在一次御前会议中表达了出来:撤藩。没有人相信吴三桂和耿精忠能像宋朝那班开国的将领那样接受劝告,奉还兵权于朝廷,以享厚禄为已足。此举只能导致一个后果:激起叛乱。
    八旗的重臣都期期以为不可,而二十岁的皇帝断然作了决定。“撤亦反,不撤亦反!”他说,“不如先发制人。再拖下去,吴三桂羽翼更盛,越发难制。”
    拥护皇帝主张的,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户部尚书米思翰、兵部尚书明珠、刑部尚书莫洛。至于汉大臣,在这种论用兵的廷议中,是没有发言的余地的。
    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的儿子尚之信,果然都反了。
    平乱的军事起先很吃力,但皇帝深具信心,所以在亲裁调兵筹饷的大政,以及不分昼夜批阅军报、指授方略之余,依旧亲近儒臣,不废讲学。这样到了康熙十六年,也就是三藩之乱进入第五个年头,战势已在控制之下,平定只是时日迟早而已。
    在用兵的四年之中,皇帝更了然于治乱之道;明朝的遗民志士还很多,然而吴三桂却不能得到他们的助力,因为吴三桂不忠、不孝,复不义。一个皇朝的兴废,全系于人心的向背,而人心的向背先要看读书人的态度,读书人的态度又决定于这个皇朝的做法,讲究仁义礼乐的孔孟之道,读书人自然就会拥护。
    他深切了解人心望治,明朝的那班遗民志士,只是在感情上还倦倦于故主;而故主之祀已绝,就只有隐于岩壑,自了一生。然而作为天下之主,不容此辈高蹈,盛运宏开,要靠大家一起来努力;尤其是读书人,应有先忧后乐的天下之志,责任更重。
    于是,他决定特开制科,名为“博学弘儒”。
    制科是皇帝下制敕,特别举行的一种定期考试,以待非常之才,盛行于唐朝,名目甚多,有特重品行的“贤良方正”,识拔骨鲠之士的“直言极谏”,选取将才的“军谋越众”,而*通行的是访求“博学”,或称“博学宏词”,或称“博学通识”。自南宋以来,制科不常举行,明朝有“举荐”的制度,不行制科。因此,这是规复盛唐旧制,成为一代盛典。
    康熙十七年己未,正月二十三日,颁下上谕:
    自古一代之兴,必有博学弘儒,振起文运,阐发经史,润色词章,以备顾问著作之选。朕万几时暇,游心文翰,思得博洽之士,用授典学。我朝**以来,尊儒重道,培养人才,四海之广,实无奇才硕彦,学问渊通,文藻瑰丽,可以追踪前哲者?凡有学行兼优、文词卓绝之人,不论已未出仕,着在京三品以上及科道官员,在外督、抚、布、按,各举所知,朕将亲试录用。其余内外各官,果有真知灼见,在内开送吏部,在外开报于该督抚,代为题荐。务令虚公延访,期得真才,以副朕求贤右文之意。
    上谕是发给吏部的,吏部再录谕分行京内外大小衙门。照上谕上说,凡是官员,都可荐举贤才;但话虽如此,访求遗贤的主要责任,还是落在各省的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身上。其中有些人,是非要征请到京不可的。
    这几个人是有名的遗老,**个是顾炎武,这年已经六十六岁,卜居陕西华阴,早年有志恢复明室,而且守着他的绝食而死的亡母之诫:“弗事二姓。”为何垂暮又肯失节?因此县官到门,坚卧不起;如果强迫他上路,那也很简单,一把并州利剪,或者一包毒药,就可了结。以后靠他的外甥徐乾学、徐元文的斡旋,总算免了这场麻烦。
    第二个是黄宗羲,他是明朝东林巨头,与杨涟、左光斗同时被害的黄尊素的长子,亦是反清有名的,此时已经六十九岁,归隐浙东,致力于著述及讲学,为一代儒家,当然亦不肯受征召,以老病的理由,推辞掉了。
    再有一个是李颙,为关中理学大儒,学者称为“二曲先生”。县官到门征请,李二曲叫家人回报,说病重不能动身。那县官当差巴结,一定要把他弄到京城,于是连床抬了上路,李二曲水浆不入口,预备绝食自尽,只好放他回去,一回整厔,锁入窑洞,除了顾炎武以外,什么客都不见。
    还有一个是山西人傅山,字青主,这年已经七十四岁,辞谢不赴,县官也是派人抬了床上路,到了京城崇文门外二十里之处,无论如何不肯再往前走,否则就自杀。于是找了个野庙把他安置下来。在野大老,自有人尊敬,大学士冯溥素有爱才之名,首先去探望,接着公卿毕集,而傅青主睡在板床上,来既不迎,去亦不送,只说病重不能应试。他的同乡、左都御史魏象枢代为陈奏,奉旨免试。这原是很好的事,不想另生枝节。
    受官照例要谢恩,傅青主不受亦不谢,而冯溥非强迫他这么做不可。于是依然连床抬着到宫门,傅青主一望见由“大明门”所改的“大清门”的门额,顿时泪流满面,从床上滚了下来,仆倒在地。
    这一下搞得非常没趣,而有人还要簸弄着让他望宫门磕头,魏象枢见机,赶紧伸手阻拦,“好了,好了!”他说,“这就是谢过恩了。”
    俗语道得好:“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有顾炎武、黄宗羲、李颙、傅青主等人宁死不受征召;亦有人以为这是登龙捷径,千方百计谋求荐举。因此盛传荐举有价,公价是二十四两银子。有人作了这样两首诗:
    博学弘儒本是名,寄声词客莫营营。比周休得尤台省,门第还须怨父兄。
    补牍何因也动心?纷纷求荐竟如林!纵然博得虚名色,袖里应持廿四金。
    这是指在京的人而言,由各省举荐的,大多高才博学,四海知名,而且颇多寒士。“长安居,大不易”,皇帝知道了征士的苦楚,特地嘱咐大学士索额图和明珠,交由户部酌量给予衣食。因此从康熙十七年十一月起,待诏的征士,每人每月给米三斗、银三两。于是“文酒之会”便多了,征士把杯吟联之地,常在虎坊桥西炭厂的众春园。于是又有人作诗讥嘲:
    荐雄征牍挂衡门,钦召**插短辕。京兆酒钱分赐后,大家携醵众春园。
    有**雅集,正当兴高采烈之际,有人托跑堂的送了一首诗到席间,结句是:“从此长安传盛事,杯盘狼藉醉巢由。”巢父、许由是上古高士。许由居颍川之滨,帝尧欲召之为九州长,许由听得这话,认为他的耳朵都已受污,因而以颍川之水洗耳。当时巢父正在牧牛,怕许由洗耳的水污了牛口,特地牵牛到上游去饮水。举此典故,讥讽得非常刻毒;然而这无非是不与其选的人,有意轻薄而已。
    “轻薄出于自取!”这是陆陇其所说的话。陆陇其是浙江平湖人,字稼书;曾祖名叫陆溥,在江西丰城当县丞,有一次押运军饷到南京,夜过采石矶时,忽然发现船中漏水,他跪下来向天祷告:“船中如果有一文钱是由非法而来,愿葬身鱼腹。”就在祝祷自明心迹以后,船不漏了!天亮检视,发现船底破了一个洞,但是,有水草裹着三条鱼,恰好塞住漏洞。以后他的儿子,也就是陆陇其的祖父,为纪念先德,特地将他的新居题名“三鱼堂”;陆陇其的文集也就叫“三鱼堂集”。
    陆陇其是康熙九年的进士,讲理学专家朱子,但绝不是空谈心性的腐儒。康熙十四年授职为嘉定县令。县令虽小,可以“灭门”,而陆陇其从不用他“父母官”的权威,老百姓打官司,他不派如狼似虎的皂隶去抓人,如果是宗族相争,找他们的族长;如果是乡里相争,则找当地的长者,或者叫原被两告自己相约而至,细诉曲直。
    他的听讼,全遵感化的宗旨,常常有父子反目、兄弟相仇,打上了官司,经他苦口婆心反复开导,被劝得相拥而泣、和好如初的。
    做县官的两件大事:刑名、钱粮。追完钱粮称为“比”;比期一到,不完就要打屁股。他定了一种“挂比法”,挂是挂名,到比期把欠粮人的名字公告出来,等百姓自己来完。同时找了欠粮的人来,这样劝告:“钱粮是朝廷的国课,不是进我县官的腰包。你们如果重视公事,完清钱粮,身心俱泰,我亦就可以安逸了。我的安逸不是在家里享清福,而是可以匀出工夫来替一县做事。你们想想看,我跟你们没有仇,何苦一到比期就要打你们?再说,一动刑,你们要私下给皂隶‘杖钱’;如果雇人代为受比,有行情的,要给两百个制钱。这些钱都是白花了的;不但白花,还落个欠粮被打屁股的丑名声,与其如此,何不把这些钱省下来凑正数?一次完不清,分两次、三次都可以。”
    这个分期完粮的办法,也是陆陇其独有的,名为“甘限法”,到期不完,甘愿倍罚。老百姓听这位县大老爷如此苦心调护,不能不识好歹,所以江南的钱粮,总是嘉定县完得*快,欠得*少。
    他到嘉定的第二年,因为朝廷讨伐吴三桂,各省征饷,每一县都是正供尚且征不足,额外加征,自然更感困难,但嘉定的成绩优异。陆陇其出一道告示说:“我绝不贪恋一官,为百姓向朝廷争,即使革职,亦无遗憾,但这样做对你们没有好处,因为朝廷已经出兵,粮饷不可不筹,所以争也无用,徒然耽误正事。”然后,他又派人到每家投一张名帖,作为亲自拜托的表示。嘉定老百姓不忍他们的县官为难,踊跃捐输,一个月不到,征了十万两银子。
    然而,从古到今,凡是清官,大致总不为上司所喜。陆陇其的上司、江宁巡抚慕天颜,操守并不见得好,各县都经常有馈献,只有陆陇其不送红包。到了巡抚做生日那天,属下送礼,唯恐不丰,陆陇其登堂拜了寿,取出一匹布、两双鞋子,说是他的家人所制,不是取自民间,特以呈献巡抚作寿礼。
    慕天颜笑着辞谢,心里却很不高兴。但是,陆陇其深得民心,要想动他不容易,慕天颜*后想出一计,上奏请行“州县繁简更调法”,接着奏劾陆陇其,说嘉定是大县,政务繁冗,陆陇其的“操守绝一尘”,但“德有余而才不足”,宜调小县。
    奏疏到京,照例交吏部审议。左都御史魏象枢为陆陇其不平,因而上奏,说如今地方官,唯恐操守不佳;既知陆陇其“操守绝一尘,何不留以长养百姓?请严饬诸督抚,大破积习,勿使廉吏灰心,贪风日长”。皇帝认为这话说得有理,不准慕天颜的奏请。
    而结果陆陇其毕竟还是让慕天颜攻走了。那是由于一个极小的过失,甚至不算过失,是慕天颜的欲加之罪。
    事起于一件命案。有个姓徐的商人,在收取了账款回家的途中被杀,凶手不知是谁。等地保进城禀报,陆陇其立即带了刑房书办和仵作下乡相验。
    照例的,苦主一定会在现场递状,哭诉缉凶,为死者伸冤。但凶手虽逃得不知去向,也不知姓甚名谁,而徐家的长子在状子上却指得明明白白,是他家的一个仇人下的毒手。陆陇其准了状子,回到衙门,立刻就发火签,把苦主所指控的凶手,一个姓张的屠夫抓了来。
    张屠夫素行不端,一脸的横肉,看样子倒真像个能干出那种谋财害命的勾当的恶人。然而张屠夫上得堂去,极口呼冤。陆陇其听讼,一向冷静,总要让被告尽量申诉,除非有种种证据,断定犯人是在狡赖,否则不用刑罚,所以这时虽觉得张屠夫相貌凶恶,却不敢存着丝毫成见,只在口供上盘驳。
    “你跟姓徐的,是如何结的仇?”陆陇其问道,“人家状子上说得明明白白,你曾经‘一再扬言,非杀徐某人不可’,可有这话?”
    “那是小人喝了酒胡说,作不得准。”张屠夫供道,“小人跟姓徐的结仇,原是为了祖坟的风水;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打从小人上一辈子就结了冤家的。”
    “俗语道得好:‘酒后露真情。’如果不是你心里一直在想着杀姓徐的,喝醉了酒,就不会说那种话!”
    “青天大老爷明鉴,想归想,做归做。譬如说,有那讨饭的,走过小人的肉案子,每每望着架子上的猪肉流口水,也许他心里在打算着偷一块走,莫非小人就赖他是贼?”
    “咄!”值堂的皂隶厉声呵斥,“你怎么顶撞大老爷?”
    张屠夫的话很厉害,若是别个县官,一定痛斥他“奸刁利口”,说不定就先打一顿板子,然而陆陇其却并不生气;不但不生气,还觉得他的话说得极有道理——这个道理,陆陇其*明白,他是口不离程朱,躬自实践,言行必符的人,程朱的心性之学,修养所重,就在心不起恶念。所谓“不欺暗室”,不是说暗室中虽无人得见,而仍能把握得住,不做坏事;而是说心无作恶的念头,虽在暗室,亦与明处无异。能有这样的功夫,就是圣贤,如何能期望于凡俗世人?自己不也常有鄙吝之念,只是能够自己自制自省而已。
    于是他摇摇手阻止皂隶,同时平静地对张屠夫说道:“你倒也说得坦白,我此刻也不必问你心里的事。只是光靠这句话,洗刷不了你的嫌疑。莫待我用刑,你自己说实话吧!”
    “小人句句是实。”张屠夫停了一下,突然提高声音说道,“姓徐的死在前天夜里,小人因为这三天祈雨禁屠,不杀猪,前天晚上睡在别处,是有……”声音越说越低,*后竟无缘无故停了下来。
    陆陇其诧异,“你前天晚上睡在哪里?”他问,“是有证人?”
    “是!有证人。不过——”
    “不要吞吞吐吐!”陆陇其拍一下惊堂木,“说!”
    “小人是睡在姘头家。”张屠夫吞吞吐吐,“小人的姘头就是证人,只是——”他突然磕个头,“求青天大老爷不要问下去了。”
    陆陇其暗暗点头,这个张屠夫还有点良心。他的姘头必是良家妇女,不忍占了人家的身子,还叫她来出乖露丑,所以不肯露来历。牧民之官,化俗成美,**要养人的廉耻;他不肯说,自己也不必追问,不过试还是要试他一试。
    ……
    目录
    清官册
    1 天子右文
    2 节母之子
    3 科场大狱
    4 仕优而学
    5 特达之知
    6 辅导太子
    假官真做
    假官真做
    任公与刁间
    买命
    吕不韦
    临邛卓家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