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呼啸山庄》的复杂性和多义性,一百五十年来,对它的评述和研究卷帙浩繁、歧见纷陈。20世纪以来,桑格的研究肯定了作品的严谨结构和作者的准确想像力。塞西尔的“风暴和宁静”说,运用自然哲学的概念作了阐释,认为该书写的是风暴和宁静的冲突和复归,艾米莉是个神秘主义者,她所依据的哲学基础是超验世界。凯特尔的“被压迫者的反抗”说,认为希思克利夫的复仇是被压迫者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弗洛伊德主义者认为,艾米莉的创作动机是“出于受压制的性饥渴”。新批评的“窗子喻象”说,通过对《呼啸山庄》的阐释,说明野蛮对文明的威胁。结构主义则通过对此书的阐释,进一步证实“文本内在的多义性事实”,同时也指出了“现代文明的危机”。除此之外,还有解构主义批评,女权主义批评,新历史主义批评等等。总之,对《呼啸山庄》,各种理解和阐释层出不穷,正如有人说的那样,《呼啸山庄》是一部奇书,也是20世纪文学批评界的一部宠书,从对它的评论中,可以看出文学批评理论流派的演变;对它和它的作者的评论,简直就是一部20世纪文学批评史的缩影。可以想见,对《呼啸山庄》这样一部“神秘莫测”的作品,今后还会出现更多的阐释,更多的评述研究著作。真是说不完的《呼啸山庄》,道不尽的艾米莉·勃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