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鸵鸟背上长出来的小女孩
米子 旌旗网上书城
蒂皮的爸爸妈妈是长年工作在非洲的野生动物摄影师,非常热爱自然。做他们的孩子相当有福气,可以小小年纪就拥有酷非洲的神秘生活体验,小作者蒂皮写的这本名叫《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的故事,有一半多的篇幅是父母给女儿拍的精彩照片。蒂皮生在纳米比亚,上学前跟着大人辗转在非洲沙漠里拍摄野生动物,很自然的,她从蹒跚学步到活蹦乱跳,所有的憨态可掬,也成了父母镜头捕捉的对象。或许人类的童年本来和自然界里的动物就有很多息息相通的地方,蒂皮更是具有非同一般的天赋:会用眼睛和野生动物交流:
小山一样高大的野象,会小心翼翼地跟在蒂皮后面用脚尖走路,因为它的小妹妹蒂皮当时只有一岁多,正在学步。没错,蒂皮一直亲呢地称呼这头大象为“我的阿布哥哥”。
非洲的一种长着大舌头的“萃萃蝇”,见人就叮,而且叮得很痛,却从来不碰小姑娘蒂皮。为此,蒂皮自己的解释是,“这是一个谜……也许它们觉得我属于大自然吧。”
有一次,猎豹杰比一口咬到蒂皮的小肩膀上,完全可以把她吞掉的样子。大人们全都大惊失色,因为这头猎豹有过追咬惊恐奔逃的非洲小男孩的污点记录。事后得知完全是一场虚惊:杰比对蒂皮只是轻咬一下,就好像只是小朋友之间互相逗逗一样。连做游戏都这么险象环生,蒂皮却自有她的一套屡试不爽的小经验:“动物来自好人这一边”,“遇上野兽,惊慌失措,夺路而逃是万万不行的”,因为“野生动物就像我家里人一样”,“绝不要害怕,害怕多没出息”,“但永远要小心”,因为哪怕经过驯养,“豹子仍然是豹子”。
再没有比封面照片更奇怪的了。一只鸵鸟和一个小女孩,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蒂皮与其说是坐在鸵鸟背上,还不如说是从鸵鸟背上长出来的一样。她怎么可以这么神气活现?原来因为“坐在鸵鸟背上很舒服”,尽管它有着锋利得足以对捕猎者开膛破肚的“距”(即指甲),它对蒂皮却十分友好,“老怕把我掀翻,常常不愿动一动身子”。还有,非洲的草原、草原上的风,非洲的蓝天、蓝天下的云。小家伙臭美达到的深度更是出人预料,她居然声称:“我很爱笑,也喜欢风吹头发的感觉。”已很有自我审美意识呢。
想来蒂皮仍然是寂寞而吃了不少苦的。你甚至可以说,蒂皮是因为没有小伙伴玩,才会去和各种野生动物混在一起的。而且,同样是面对野生动物,“拍照片,不会吓着它们,可是猎枪就不同了。”比起那些扣动扳机的无数的手来说,蒂皮父母只是用来按响快门的手,显得多么执著而无力回天!
连小蒂皮的黑人朋友,非洲土著布须人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宰杀野生动物,一旦杀之取肉而食的时候,他们会很虔诚地祭拜,感谢它为养活本部落而献出生命。人类的初民时期想必就是这样,那时候杀戮是成本高昂的有意识行为,保护却是无意识的不作为,不像现在完全颠倒过来,杀戮是无意识的,保护却是代价高昂的。
蒂皮现在很平静地在巴黎上小学,是班里受欢迎的爱讲故事的人。老家巴黎的美丽挡不住这个孩子的隐隐愁绪,她有些宿命地认为只有非洲才是她的故乡,因为巴黎的麻雀、鸽子或马看不懂她的眼神。
金庸《天龙八部》里有一位小魔女钟灵,刁钻古怪,住在大西南无量山里的万劫谷,贴身伴着一只行动迅疾如闪电的小貂,小貂长年被主人喂以小蛇,因而貂性剧毒;一旦有人近身,小貂立即咬上去,被咬者立毙,仿佛在昭示人们所有关于自然和少女的禁忌。在*近的一张照片上,十岁的蒂皮回头向我们望过来,眼神里俨然已经有了一缕少女的矜持和独立。她的后腰上伏着一只马达加斯加狐猴,像极了中国的貂——整个人活脱就是一个钟灵的欧洲版。这其中包含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也是蒂皮要说的话吧。 法国小女孩蒂皮,1990年出生于非洲纳米比亚。她从小跟拍摄野生动物的父母在丛林长大,与野象相亲,同鸵鸟共舞,变色龙、牛蛙、豹子、狮子、狒狒……一个个给她带来奇趣、欢乐、惊险、幻想,以至皮肉之苦,*终都成为她*好的朋友。
本书是小蒂皮10岁回到巴黎后所写的她与非洲各种野生动物生活在一起的动人故事和亲身感受,同时编入她父母——**野生动物摄影师现场拍下的130多幅极为难得的图片,不仅可亲可赏,而且能唤起人们保护自然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出版后立即在小读者中风行,并为大人们所喜爱,很快译成德、日、英等文字流传,成为全球畅销书,有的译本销数逾百万。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是一本很及时的书,在“人与自然”成为全球化的主题之后,我们有必要检讨一下在大自然的交往中,我们做了什么,又遗忘了些什么。
一个仅仅10岁的法国小女孩,用她童贞的眼光来打量这个世界。可以肯定,没有人在她与那些野生动物做朋友之前,告诉她不要去伤害那些动物。按照弗洛伊德博士的观点,人类的童年期的动物性的,小蒂皮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动物,不离不弃地与野象、鸵鸟、变色龙、斑马、牛蛙、豹子、狮子、狒狒……一起长大。她的朋友意识来自天性,就像她觉得自己也是野生的一样。当她的父母用照相机拍摄下她与朋友相亲相爱的镜头时,显然也是把她当作了动物的一份子。
走进非洲,走进那些野生的动物,许多事情叫人无比惊讶,可偏偏又那么形象生动地显现在你的眼前。长辈般和蔼可亲的大象,猫一样温柔的狮子,有着帝王般**气质的长颈鹿,顽皮的狒狒与加狐猴,敏感的羚羊……配在图片下的话,幼稚纯真唯美得叫人心碎,也更像是向我们这些大人发问,为什么我们的朋友,会被人们赋予了诸如“凶残”的特性?尽管动物世界也有着复杂,动物也有着好斗的性格,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蒂皮说,我们要与那些野生的动物交流,用我们的语言、行动、爱心去关怀关爱理解并尊敬他们。她不能容忍那些屠杀野生动物的荒唐途径,对许多凶恶的捕杀者深恶痛绝:“我们人类当中有些人很凶恶,凶恶得一点道理也没有,仅仅是从中取乐。这些人都是出自坏蛋堆里”。蒂皮深信动物是出自好人堆里的,而不会是出自坏人堆里。我们可以说小蒂皮是思想是简单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孩子,可是当我们有听到整个人类共识的声音又这样的一个发出,并那么清晰有力时,你是否也会因为小时候玩弄了一只烟子而羞愧难当呢?你是否也会想到,要把这样的声音传达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蒂皮的历程并非一个浪漫故事,那130幅照片也不是给猎奇者的私欲物,当然更不是为了获大奖而拍摄艺术作品,甚至把《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看做是给儿童的教育书籍也是过分的。要受教育又何只是儿童,殊不知,我们这些大人君子们更需要灵魂的洗涤。蒂皮说上帝会告诉她所以的疑问,她不相信成人的世界会教给她什么,或许太多的捕杀已叫她难以忍受。阅读几米的书画使我感到情感的流离与莫测,阅读蒂皮则使我对生命的真实与归属产生怀疑。什么时候,我们也可以像她一样,也或许像人类的童年一样,在一湛蓝的天空下,与我们的动物朋友粗野而欢笑地奔跑。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来到中国
中华文化信息网
法国小女孩蒂皮记叙她在野生动物堆里长大,能和动物说话,善于用眼睛与动物交流感情的传奇故事——《我的野生动物朋友》,*近经《人与自然》杂志收入同名文库,由云南教育出版社出版中译本。
小蒂皮的父母是拍摄野生动物的**摄影师,1990年她在纳米比亚出生后就跟随父母辗转于非洲南部的沙漠、丛林,与狒狒相伴,同鸵鸟共舞,大象是她哥哥,变色龙是她*好的朋友,就连危险的动物她也尝试着去接近:小狮子吮吸着她的拇指睡得很香,凶恶的豹子向她撒一泡尿表示亲昵。她体会到“动物来自好人这一边”,对残害野生动物的行为伤心不已。10岁回到巴黎后她把这一切难忘的经历和感受写下来,既有浓郁的传奇色彩,又透着孩子的天真、纯情和显然受过良好熏陶所显示出来的老到与成熟,而她父母及时拍下的130多幅堪称经典的精美图片更把人与自然、人与动物之间水乳交融的情景逼真地再现了出来,使全书真正达到美仑美奂,别开生面,让人赏心悦目,感叹不已。
《我的野生动物朋友》2000年在巴黎出版后,很快译成德、日、英等文字出版,在29个**发行,受到亿万小读者和众多成人读者与教师、家长、儿童教育工作者的喜爱。
动物就是我家里人——《我的野生动物朋友》
徐虹 中华文化信息网
12岁的法国女孩蒂皮所选择的惊险生活,完全在你的“城市定式”想像之外。她与世界是这么相处的:骑在柔软温暖的鸵鸟背上飞跑,让小狮子穆法萨吸吮着手指午睡,赤身在河边以象鼻的喷水洗浴——这不是一篇美文的断章,这些真实的画面,来自《我的野生动物朋友》中的摄影照片。
法国摄影家、12岁女孩的父亲阿兰·德格雷先生并没有疯。那天他对我说,他永远记得1955年一位美洲印第安酋长的话:让人成为动物吧!也许以后某**,在动物身上发生过的所有的事,也会在人身上发生。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地球的儿子。
这个崇尚自然的理念在摄影师心中强烈作用着,这使他的女儿蒂皮在非洲纳米比亚一出生,就被放在野生动物群里。她攀援着大象哥哥阿布的鼻子和“他”亲吻。她趴在地上,被猎豹从身后护拥着散步。她婴孩时期,坐在鸵鸟林达背上,“林达很善良”,这个女孩自述说,“它老怕把我掀翻,常常不愿动一动身子”。她三四岁时赤身裸体走进沙漠,那堆小小的柔弱的肉,在大漠夕阳中泛出的光芒,让人怦然心动。
更令人震撼的,是这个孩子所提示的“人与自然”相处时的和谐关系——原来他们可以这么融洽,相互间不敌对、不侵犯、不伤害、不杀戮。在现实社会中,事情可远不是那么温情脉脉。在人处于**强势的世界里,人们已经习惯于动物们被关在牢笼里,被摆上餐桌,被以各种手段残杀掉。在我们与它们之间,似乎永远是杀戮和被谋杀的关系。在兽的兽性被**的同时,人的兽性无限膨胀。
穷困使人们向自然界索食。欲望让人变得面目狰狞。
也许只有孩童才是纯粹的善者。蒂皮就说,“动物就是我家里人”,“我的天赋就是和动物说话”。孩子在成长为人以前,与动物之间似乎存在着那种神秘的联系。长大了,就变成魔了——那些为一只断翅的鸽子而落泪的,不都是些孩子吗。
丰子恺先生恐怕是*明确的环保主义者。他的《护生笔记》中,*知名的是那幅“已死的母熊”:猎人入山,以枪击母熊,中要害,端坐不倒。近视之,熊死,足抱巨石。石下溪中有小熊三。所以死而不倒者,正恐石落伤其子也。猎人感动,遂终生不复猎。
也许文明是救世良药吧。在物质富足的现代社会,它使我们开了天目,良性复萌,慢慢看到了一个盲区。“环保”成为一个主题树立起来。它的背后,承载着深厚哲学的意义。
在面对这位法国摄影师的时候,我问他,难道在自然界中,你不怕你的女儿遇到危险吗?阿兰先生的回答出人意料。他说,我并不害怕幼小的女儿在野生动物群中受到伤害。其实,都市横行的车流,从天而降的恐怖事件,谋杀,无数的欺骗、诱惑与陷阱,“比自然界危险得多”。
但是,他们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自然界”里。重新回到巴黎的蒂皮对于城市生活已经产生了荒谬感。比如,她习惯于赤脚,在巴黎的学校里上课,她忍受了很久以后,*后索性脱了鞋子和袜子,结果遭到周围的孩子一通嘲笑。
文明越进化,我们越应该热爱自然;但文明越进化,我们又不得不离自然越远——这是不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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