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初春,正值春寒料峭,高原的山风把我的脸吹得黑红。在坐了几天的长途汽车后,我来到了云南西南部的布朗山采访。由于地处偏僻,我的到来在这里无疑成了一件大事,几乎所有的乡级村级主要干部都来看望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我,把很多话很多情况都郑重地像汇报一样告知我,令我万分感动!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我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我只是来了解他们,看看他们的生态,了解他们的要求、他们的烦恼。不令在布朗山,在好几个偏远的地方,不到27岁的我甚至是建国以来**个到那里采访的女记者,因此我得到的热情和爱护便格外地多。记得那个夜晚,由于布朗山上没有招待所,我住在了一个出山去办事的乡会计的宿舍里,而那把钥匙竟然是共用的。可我在那个夜晚,在蜡烛的灯影里,在一个我根本就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的床上,睡得很安心、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