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完星湖路的报纸和信件,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制服粗糙的线头在我的脸上刮了一下,一种刀刮的感觉,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脸上传达到屁股岔上,全身的重量跟着下移,胯下的自行车发出叽里外啦的叫声,它的挡泥板和车链一直摩擦着,已经磨接了十几个月。它们的摩擦声是我的通俗歌曲,有时我会跟着它唱。马路两旁正在走着的人们,白花花地一片,又直又粗的光线盖住他们的头顶,也盖着我和自行车。自行车的羊头越来越热,一股烤肉的气味冲进我的鼻孔,我的手快被羊头烤熟了。头顶上的树枝偶尔遮挡一下光线,但只一闪光线又回到了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