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郭沫若翻译波斯诗人莪默.仂Ⅱ亚谟的诗集《鲁拜集》完成,交上海泰东图书局印行。此后,这一译本久印不衰,成为华语世界译介《鲁拜集》*精彩的版本。
郭沫若先生翻译之时,正是他作为浪漫主义诗人的奠基作品《女神》甫告完成之际。此时他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颇有一览众山小之感。在译序当中他引用屈原、贾谊、刘伶、李白,并且说道:“读者可在这些诗(指其所译《鲁拜集》)里面,寻出我国刘伶李太白的面孔来。”旁若无人的豪情于此尽收眼底。
这种堂皇的表白,在目前网络式民主甚嚣尘上的时候很得一些人的诟病。然静言思之,郭沫若先生的倡言实非狂妄。我们读他的《凤凰涅涅槃》,那洋溢的激情便像极了李白的作品;我们对《鲁拜集》的翻译亦当如是观。在形式上和内容上,郭沫若先生的译笔达成了真正的统一;至少相较费慈吉拉德的英译,可谓形神兼似,实在是****的好译品。相形之下,目前网**传的以绝句形式翻译的版本。起码在形式上便失了一分。因为,真正能代表李白风格的诗作,毕竟还是他的那些七言古诗啊。
这也就是我们的编辑原则之所在。我们此次出版《鲁拜集》,选取的是郭沫若先生20年代之初译(上海泰东书局1928年5月第4版),将先生早期的译笔呈现给读者,令读者更加充分地领略20年代之初译者激情澎湃的太白遗风。同时,除了书中明显的手民误植,我们对先生的用词亦不做改动,包括与目下通行译名不同的译名,因为这些翻译往往与译者的翻译行文联系在一起,不便擅动。因之,我们此次呈现的,实在是*存其真的郭译《鲁拜集》版本。
书中的费慈吉拉德英文译本,亦为原书所有,我们只是借助通行译本做了一点校订的工作。而书中的插图,即为法国插画家Edmund Dulac(1882-1953)的**作品,其中典雅雍容、细腻温存的东方气息,*得广大读者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