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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拯救地球:打造身边的立体生态花园(限量特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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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丁拯救地球:打造身边的立体生态花园(限量特装版)

  • 作者:(英)戴夫·古尔森(Dave Goulson)
  •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 ISBN:9787522804453
  • 出版日期:2022年11月01日
  • 页数:308
  • 定价:¥7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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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想象一下:你有一座小小的花园。花园里有一块菜圃,还种了几棵苹果树。你不使用化学农药,因为大自然会为你提供蠼螋、瓢虫、食蚜蝇和寄生蜂来捕食害虫;你不使用机器翻地,因为蚯蚓天然就是勤劳的土壤打理者。以立体的方式耕作,一小块地能够种植多种作物,不受污染长大的植物不仅能为你和你的家人提供美味的桑葚麦芬、苹果布丁和菊芋南瓜汤,同时也将为千百种昆虫和鸟类提供丰富的食物,而这些昆虫和鸟类又将养活食物链上更多的物种。 萨塞克斯大学生物科学教授戴夫·古尔森以脱口秀式的幽默语言,向我们讲述了花园中超乎想象的复杂生态系统。当这套系统充分运作时,一座花园不仅能为我们提供大量有机食品,同时还能有效改善野生动植物正在日益恶化的生存环境。在他看来,在身边的小小花园里为野生动植物创造不受污染的家园,是我们能为这颗星球和自己的健康做出的简单而切实可行的努力。
    文章节选
    有毒的“鸡尾酒” 不管怎样,植物都很善于照顾自己。它们有自己的防御机制——刺、刚毛、坚韧的叶片,以及天然化学防御。通常只有在不适应当地气候或土壤的胁迫状态下,园艺植物才会受到虫害的严重影响。在树林里散步,你看到的花草树木一般都是健康的,它们很好地适应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另外,如果你试图在白垩质的碱性花园土壤中种植喜酸的蓝莓或杜鹃花,它们不会茁壮生长。这些植物将会生病,而且虚弱得无法调动资源用于防御,很容易遭受害虫的侵袭。你可能想种植油桃或桃,但是英国的气候对它们来说太冷了,它们几乎不可能生长良好。简而言之,如果你的某种花园植物反复受到虫害的严重侵扰,那就说明你试图种植的植物错了。无论你生活在哪里,在白垩土、黏土还是泥炭上,在康沃尔郡、克拉珀姆还是凯恩戈姆,肯定都会有很多更好的植物可以选择,让它们能够照顾自己。 即便你的花园植物偶尔会受到蛞蝓、毛毛虫或蚜虫的影响,但那真的重要吗?我的花园里仍然有前房主留下的一些杂种香水月季,我还没把它们挖出来,而它们经常会有一些蚜虫,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选择赶尽杀绝,用杀虫剂从头到脚喷洒它们,我也可以选择置之不理。坏的结果是我的月季上可能多了几只蚜虫,少了几朵花。这真的算得上一场灾难吗?同样,我的蚕豆植株上通常会在仲春时出现黑豆蚜。这些昆虫繁殖迅速,很快就会在植株的生长末端附近形成密集的群体,而且常常会有从它们身上榨取蜜露的蚂蚁守卫着它们。这看上去很糟糕,可能会让我忍不住冲出去买杀虫剂喷雾,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在一两周内,总是会出现一簇簇橙色的瓢虫卵,如果我幸运的话,还会出现一行行珍珠似的草蛉卵,每一行都产在一根细长茎干的,让蚂蚁够不着它。瓢虫卵孵化成身体结实的带刺黑色幼虫,它们对蚂蚁的攻击不屑一顾,贪婪地咀嚼着蚜虫。在这个短暂的发育阶段,它们会吃掉多达 5000 只蚜虫。形如刺客的草蛉幼虫有弯刀状的下颚,用来刺穿蚜虫。微小的黑色寄生蜂来到这里,它们比蚜虫小,但是有一根又长又锋利的产卵管。它们用产卵管刺穿猎物,向每只蚜虫体内注入一只卵。卵将很快孵化,并从宿主体内吞噬它们。食蚜蝇的幼虫也来分一杯羹,这些没有视力的透明蛆虫看起来就像动画片里的妖怪。它们通过嗅觉找到猎物,然后用钩状口器捕捉它们,吸出它们的体液,丢掉空壳。花萤之前一直以欧当归的黄色伞形花序为食,此时被丰富的食物吸引到了蚕豆上。这些锈红色的细长昆虫有着长长的腿,它们是杂食性昆虫,特别喜欢吃蚜虫。到了晚上,蠼螋从它们藏身的缝隙里出来帮忙。每一棵蚕豆都变成了战场,但终的结果总是一样的。蚜虫被屠杀殆尽,蚂蚁终撤退,只剩下一团黏糊糊的蜜露和“木乃伊”,即被麻痹的蚜虫的尸体,寄生蜂会从它们体内钻出来。我确信,这有时会减少我的蚕豆收成,但我仍然能收获很多蚕豆,一袋袋的豆子冷冻后足够我们整个冬天吃的。收获蚕豆后的夏季作物似乎从不会受到蚜虫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在蚕豆中繁殖的捕食者散布到了其他蔬菜中。如果我当初选择使用杀虫剂喷雾赶尽杀绝,那我的花园里就不会有捕食者,可能会一年到头反复面临蚜虫问题。 当然,既然你在看这本书,我就敢冒险猜测,你在照料自己的花园(如果你足够幸运地拥有一座的话)时应该很少用杀虫剂。也许你根本不用杀虫剂,完全采取有机园艺方式。你很可能正在努力让自己的花园对野生动物友好,例如在里面种植吸引蜂类和蝴蝶的花,设置独居蜂旅馆等。遗憾的是,你的花园里可能仍然有杀虫剂,是你在无意之中带进来的。去你当地的园艺**走一走,你会看到那里陈列着一些让人梦寐以求的华丽植物,有些种类专门贴上了蜂类或授粉者友好标签,标签是一只熊蜂卡通图案,有时还会使用**园艺学会的“**吸引授粉昆虫”标识。如果你喜欢在花园里听蜂类物种的嗡嗡声,并且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帮助我们的野生动物,你很可能会受到诱惑。实际上,我也常常花一小笔钱买盆栽植物,尽管当时我去园艺**只是为了买一包欧洲防风草的种子。大型连锁自组装家具店和超市也一样,在主入口旁边的某个位置,你通常会看见一系列色彩缤纷的植物种在塑料花盆和托盘里,其中的一些种类带有蜂类友好的标识。 来自意大利的客座博士生安德烈亚·兰托拉曾在我的实验室做过研究,如果你像我一样曾经抵挡不住诱惑买了这些植物,你可能会对研究结果感到担忧。当时,我怀疑这些观赏植物实在是过于**,而我听到了一些很合理的传言,说大规模培育它们的温室严重依赖杀虫剂。于是我想知道,这些以“蜂类友好”为卖点的植物是不是其实没那么友好。2016年,我发起了一项**,为这次一探究竟的研究活动提供支持。公众非常热心,总共捐赠了将近8000英镑,足以支付安德烈亚的学费和研究开支。安德烈亚和我驱车来到附近的一家怀瓦尔园艺**,**的手推车上装满了可爱的植物:风铃草、荆芥、薰衣草和山萝卜等。我们只买了**园艺学会名单上的植物,而且大多数植物有**园艺学会的“**吸引授粉昆虫”标识。在我们学校内部的化学家利兹·希尔教授的指导下,安德烈亚开始了烦琐的工作,他从花朵中提取花蜜和花粉,并对花蜜、花粉和叶片进行多种杀虫剂筛查。与此同时,我前往其他一些大型连锁零售商店,包括阿尔迪(Aldi)、百安居(B&Q)和家居本营(Homebase)等,购买更多供安德烈亚处理的蜂类友好花卉。采集样本后,安德烈亚在萨塞克斯大学一个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使用一些非常昂贵的分析设备(气相和液相色谱仪与串联质谱仪相连,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对它们进行了分析,这一过程持续了数月之久。 结果令人沮丧。大多数植物都含有多种农药,通常是杀真菌剂和杀虫剂的混合物。我希望我可以说自己对这个结果感到惊讶,但遗憾的是我并不惊讶。在我们检测的29种植物中,只有两种不含农药,其中22种(76%)含有至少1种杀虫剂,38%的植物含有两种或两种以上杀虫剂。1种开花石楠类植物含有5种不同的杀虫剂和5种不同的杀真菌剂——名副其实的有毒花束。70%的植物含有新烟碱,这种杀虫剂对蜂类显著有害而且可以在环境中长期存在。虽然新烟碱是我们发现的常见的杀虫剂,但是也存在其他杀虫剂,包括拟除虫菊酯类,以及有机磷酸酯类杀虫剂氯吡硫磷。有些农药非常持久,使用数年后还能在植物中检测到。我已经列出了很多细节,现在你应该清楚整体状况了。 以“蜂类友好”为卖点出售的植物通常都充满了农药。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可耻的。很显然,这些植物一点也不“蜂类友好”。好心的园丁希望将授粉者吸引到自己的花圃里,才买下这些含有杀虫剂的植物,结果却毒死了那些他们希望帮助的昆虫。我不是法律专家,但这难道不违反商品说明法吗?“**吸引授粉昆虫”标识的使用是一种营销策略,它利用了园丁们在照顾野生生物方面日益增长的兴趣。我不禁好奇,零售商是不是完全知道他们出售的植物里有什么,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抑或这只是无知造成的。 目前,我在园艺**购买植株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我不想一直担心自己可能会不小心毒死花园里的蜂类、食蚜蝇和蝴蝶。要是能看到**园艺学会在这方面表现出一些领导力的话那就太好了,因为用在满是杀虫剂的植株身上的,正是他们提供的标识。在有关这件事以及地球之友运动的所有媒体报道中,**园艺学会的存在感都很弱。在我看来,他们应该规定,任何带有他们蜂类友好标识出售的植物都应该不含杀虫剂,好是不含任何类型的农药。做不到这一点的话,任何方案都没法真正令人满意。在园艺行业行动起来之前,我建议从有机苗圃购买植株。有机苗圃并不常见,但有一些拥有在线店铺。一种低碳的选择是用种子种植植物,如果你没有耐心的话,还可以和你的朋友或邻居互换植物。 扭动的蠕虫 我为蠕虫担心。这似乎是一种奇怪的担忧,但在我看来,它们没有得到足够的关注,它们被忽视了。它们还好吗?有人关照它们吗?让人烦恼的是,答案分别是:a) 我们不知道;b) 不,并没有。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感到困扰的事情,因为在地球上(也许我应该说“在地里”)几乎没有任何生物如此重要。我应该澄清一下,我不是在泛指任何种类的蠕虫(worm);我所指的很具体,就是蚯蚓(earthworm)这种扭动的“野兽”。很遗憾的是,每次园丁将铁锹插进土里时,几乎都会把它们切成两半。你可能会想,蚯蚓有什么重要之处,会让我深夜躺在床上不眠不休地担心它们。答案当然是这些低等生物执行着一项单调乏味但至关重要的任务,以此保持土壤健康并循环利用死亡的有机物。如果没有它们,作物和野生植物的生长速度会慢得多,终人类和地球上其他所有动物的食物都会减少。 从生物学的角度说,蚯蚓属于巨大而古老的环节动物门,这是一群身体分节的管状生物,包括沙蚕和水蛭,它们至少 5亿年前就已经在海底的淤泥里四处滑行了。蚯蚓的祖先很可能是从海洋爬上岸的首批动物之一,不过正如你可能猜到的一样,它们不容易变成化石(因为没有骨骼),所以我们对蚯蚓的进化知之甚少。蚯蚓是结构简单、身体柔软的动物,只不过是一根肌肉管,一端有嘴,另一端有肛门,两者之间有一条线形肠道。它们不用肺或鳃,而用皮肤呼吸,这意味着它们很容易变干,只能生活在潮湿的地方。它们拥有一套很原始的神经系统,身体前端靠近嘴的位置只有一个非常简单且多余的大脑。它们没有眼睛,只在背部分布着一些特化感光细胞,可以让它们知道自己是不是愚蠢地爬到了青天白日下面,这种行为会让它们很容易成为鸟类的午餐。 蚯蚓的身体构造是如此简单,和法国**不同的是,要是它们被砍下头,只会给它们带来非常轻微的不便,大多数蚯蚓物种在头被移除之后都能毫不费力地把它长回来。你可能觉得把蚯蚓切成两半是叛逆小男孩的保留节目,但是从 20 世纪20年代末到 60 年代,美国科学家 G. E. 盖茨把这40年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研究蚯蚓的再生能力上。公平地说,他并不只是把蚯蚓切成两半,他的专长是分类学——物种的命名和分类。他去缅甸和印度做过几次野外考察,并在考察任务中发现了许多新的蚯蚓物种。我把他想象成一个勇敢的探险家,戴着木髓遮阳帽,身上挂满铲子和果酱罐子,披荆斩棘地在丛林里开路,寻找新的奇妙蚯蚓。在他不去热带异域考察的时候,他会从不同的蚯蚓物种身上切下各个部位,看看它们能不能再把这些部位长回来。盖茨为自己对肢解蚯蚓的痴迷辩解,说这是“因为其他人几乎对此不感兴趣”,但我不确定这对于将其作为毕生工作来说是不是足够充分的理由。他留下的遗产是几篇科学论文,其中包括对他开展的截肢实验的详细描述。他发现,不同种类的蚯蚓对身体分裂的反应非常不一样。很多蚯蚓可以很容易地重新长出头部,但不能长出尾部,例如在美国被称为“夜行虫”的陆正蚓,而有些蚯蚓可以再生出尾部,但不能再生头部。他发现只有一个物种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都可以再生,但前提是从正确的位置切开——从头部一端开始数的第 20~24 节,该物种是略带红色的赤子爱胜蚓。因此,他可以克隆蚯蚓,用一条蚯蚓创造出两条遗传上完全相同的完整蚯蚓。这可能不是有用的发现,却令人着迷。 对我来说,生活在英国的乐趣之一,是有可能拥有一个脚踏实地致力于研究蚯蚓的学会。没有任何其他**可以说自己拥有的痴迷于默默无闻生物的深奥学会的数量能达到英国的一半。让人高兴的是,英国也是世界蚯蚓召唤术锦标赛(World Worm Charming Championship)及其强劲的竞争对手国际蚯蚓召唤术节(International Festival of Worm Charming)的举办地。前者于 1980年在柴郡的威拉斯顿县小学义卖游乐会上**举办,此后每年举办一次。蚯蚓召唤术(worm charming,有时也称 worm grunting或 worm fiddling)是引诱蚯蚓从地下钻出来的神秘技艺。它包括很多技术,但大部分都涉及某种振动土壤的方法。究竟这为什么会让蚯蚓爬上地表,这个话题在某些圈子里仍然很有争议。一种理论认为,这种振动类似暴雨产生的振动,而蚯蚓爬上来是为了避免淹死。这好像并没有说服力,因为至少在我的花园里,蚯蚓不会真的在下雨时大量出现,而且我多年前在一个鱼缸里给我的宠物龙虱喂蚯蚓时发现,蚯蚓可以在水下快活地生活几天。一如既往,达尔文似乎又是个提供正确解释的人。他认为,振动让蚯蚓相信附近有鼹鼠在挖掘,于是为了躲避,它们爬上地表。美国田纳西州范德比尔特大学的肯尼斯·卡塔尼亚近开展的研究表明,在装满土壤和蚯蚓的鱼缸里放进一只鼹鼠的确会导致蚯蚓爬上地表,而直接向土壤播放录下来的鼹鼠挖掘声也会导致它们爬上来。无论是什么原因,海鸥长期以来都在利用这一点。大多数时候,在我萨塞克斯大学办公室外面的草坪上,总是有两三只银鸥两脚交替快速跳跃,仿佛是在跳鸟类版本的《大河之舞》,它们敏锐的黄色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草地,盼望着那里会有一条蚯蚓冒出来。在佛罗里达,木雕水龟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它们用自己粗短的脚踩踏地面,引诱猎物出来。人类蚯蚓召唤师也发明了各种技术,有的召唤师将一根名为“长楔”(stob)的木桩打进地下,然后用一块名为“鲁平铁”(rooping iron)的扁平金属摩擦长楔的顶部,这种召唤师叫作“蚯蚓呼噜者”(worm grunter)。有的召唤师将一根木桩打进地下,但是用一把钝锯子去拉露出地面的一端,令其振动,这种召唤师叫作“蚯蚓小提琴手”(worm iddler)。其他技术包括往地里倒水、啤酒或茶,敲打园艺叉,歌唱和吟唱,用板球棒敲打地面,或者向泥土大声播放各种流派的音乐。达尔文曾尝**铁锹敲打地面,但是没有蚯蚓出现,他得出的结论是“也许敲得太猛了”。 一家名为英国和欧洲蚯蚓召唤师联合会(British and European Federation of Worm Charmers)的正规机构现在已经制定了严格的竞技性蚯蚓召唤术规则,包括任何将被使用的液体必须先由参赛者喝下,以证明他们不打算毒害蚯蚓。每支队伍必须由一名召唤师、一名捕捉者和一名计数者组成,而且还有 5 分钟的热身时间以防肌肉拉伤。比赛结束后,所有蚯蚓都必须放回地面。目前的世界纪录是索菲·史密斯在 2009 年创下的,当年 10 岁的她诱骗了不少于 567 条蚯蚓从 3 米见方的��块里钻出来。 作为竞争对手,国际蚯蚓召唤术节是在 1984 年创立的,自那以后吸引了很多队伍来到德文郡的小村庄布莱克顿参加比赛,远的队伍来自新西兰。它显然没有世界蚯蚓召唤术锦标赛那么严肃(其实后者也并没有那么严肃),参赛队伍身穿化装舞会服,先在当地一家小酒馆吃点心,然后在莫里斯舞者的陪伴下前往比赛场地。令人兴奋的比赛一结束,他们还会回到这家小酒馆休息放松。 在我看来,这样轻松又略显傻气的节日让人回想起古老的异教徒节日,当时人们和自然的联系比今天多得多,他们庆祝季节变换、丰饶、生长、收获和死亡。这些节日似乎是鼓励所有年龄的人重新接触自然的好方法,尊重卑微的蚯蚓当然也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园艺拯救地球 份地在英国拥有一段有趣的历史。它们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农村的圈地现象,即当地居民以前有权放牧或耕种的大片公共土地被征用并被分配给某位土地所用者,使用绿篱或栅栏标记新的边界,将土地“圈”起来。这一现象早在 12 世纪就出现了,但是在 18 世纪和 19 世纪才真正加快了步伐,当时大多数土地被私人收购,令农村社群流离失所,很多人被迫搬到城市找工作。这一过程加上机械化的逐步引入,使得大规模单一作物栽培得以实现,农业从自给自足——种植出来的大部分粮食用于本地消费——转向经济作物种植以获取利润。类似的过程可见如今正在许多发展中**上演的“土地掠夺”,特别是在非洲和南美。在这些地方,富有的企业正在收购大片土地种植经济作物,并且将当地人从他们世世代代占据和耕作但从未被赋予合法所有权的土地上赶走。 提供份地被视为一种安抚失地穷人的方式,还可以让他们远离麻烦和酒馆,如果他们失业了,还能让他们免于饿死。1887年,《份地法案》规定,如果当地有需求,地方议会必须提供份地,份地的面积被限制在 253 平方米以内,须支付象征性的租金。份地在“一战”期间真正崭露头角,当时德国的封锁令食物无法进口,于是新鲜食物突然供不应求,价格飙升。地方议会被赋予了将弃置土地划为份地的权力,而且铁路公司有义务放弃自己未使用的土地(铁路旅行者可能有一种错误的印象,觉得英国到处都是份地,这是因为有数量不成比例的份地紧挨着铁路线)。到 1917 年时,英国有150万块份地,是有史以来多的时候。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间,份地租赁有所下降,但是随着1939年英德再度敌对,它再次流行起来。报纸创造了“为了胜利掘地”(dig for victory)的说法,杰拉德·温斯坦利肯定会赞成这个口号,它后来被政府采用了。有关方面拍摄了宣传种植食物的影片和广告,分发了数千万份传单。本着共同努力和牺牲的精神,伦敦几座美丽的**公园都被挖开地面并种上了蔬菜,包括海德公园和圣詹姆斯公园,甚至连伦敦塔的干涸壕沟里都有份地。 家庭种植的这段黄金时期在 20 世纪的剩余时间里逐渐消失了。到 20 世纪 60 年代,食物已经变得丰富且廉价,人们自己种植食物的动力已然消失。人口激增导致了对住房的巨大需求,于是份地被卖给了开发商。到 1997 年,英国只剩下 26.5 万块份地,不到 80 年前的 1/5。 如今,事情再次发生了变化。人们自己种植食物的兴趣正在增加,这可能是因为《河边村舍》等电视节目介绍了自己种植农产品带来的健康效益和满足感,也可能是出于对动物福利以及传统农业环境影响的担忧。份地数量回升至33万块左右。据估计,英国有超过9万人正在排队等待领取份地。这些人想种植自己的可持续的、零食物里程的农产品,但是做不到,因为土地被以集约化农田为主的其他用途锁定了。 此时,你可能在想我要把话题引到哪里去。我不会主张将高产农田变成由临时搭建的棚屋、破破烂烂的塑料温室、菜畦、果树和过度生长的悬钩子灌木丛组合而成的大杂烩吧?大多数份地都是这些元素构成的。你可能会认为,这种一片混乱的场面不可能为养活世界做出重要的贡献。那你就错了,份地出人意料地高产。实际上,**园艺学会和 Which? 杂志的研究表明,一个称职的份地租赁者或园丁可以获得每公顷 31~40 吨的产量,这与二战期间的食物生产历史记录一致。相比之下,农场主每年能从每公顷土地中获得大约 3.5 吨油菜籽或 8 吨小麦,并且要使用大约20 种不同的农药和化肥来实现这一目标。因此,份地租赁者或园丁种出的农产品重量可以是同等面积集约化耕地的 4~11 倍,具体数量取决于份地租赁者的技能水平以及他或她选择种植的作物类型。还要记住,在英国生产的全部小麦中,只有 1/3 达到了可供人类食用的标准,其余的都用作牲畜饲料。相比之下,份地食物 **** 可供人类食用。 同样有趣的是,从耕地作物中获得的产量是几十年来投资的结果,人们花了数十亿美元用于研究更好的作物品种、开发新型农药、优化播种量和施肥技术等,其结果是从 1920 年至 1990 年,小麦产量翻了两番。但是和其他主要农作物一样,在过去 20 年左右的时间里,小麦产量一直顽固地保持着稳定。相比之下,花园和份地中食物生产的研究投入微乎其微,主要靠坊间传闻、二手民俗和猜测。然而,就每公顷生产的食物重量而言,它的表现仍然是常规农业的 4~11 倍。 你可能会质疑这些数据的真实性。这看起来根本说不通。一边是笨手笨脚的业余爱好者,用的是叉子和铲子,另一边是职业农民,在专业农学家的建议下用着的设备,前者生产的食物怎么可能会是后者的 11 倍?原因实际上很简单。在花园或份地中,一小块地方可以装进很多不同的作物。在我的花园里,我把莴苣种在两排马铃薯之间,在马铃薯叶片长大并将莴苣闷死之前,莴苣就可以收获了。在种植荷包豆的架子之间,我播种了一片萝卜,5 月时我还在我的大蒜和洋葱中间种植了南瓜和小胡瓜幼苗,6 月,在南瓜真正开始发力生长之前,大蒜和洋葱就可以收获。荷兰豆爬上我的紫球卷心菜,让欧洲粉蝶在产卵时更难识别自己的宿主植物。草莓和倭瓜生长在我的黑醋栗灌木丛下。密集种植多种作物有巨大的优势。人们每年可以在一小块土地上收获数次,而且害虫很少,因为它们必须更费力地在所有植物的枝叶中寻找宿主,即便它们成功找到了,它们也更有可能被在这套体系中繁衍生息的无数天敌之一吞噬:蠼螋、瓢虫、食蚜蝇和寄生蜂等。花园或份地菜圃模拟了一个自然生态系统,木本植物、禾草和其他草本植物混合在一起,每一种植物都占据不同的生态位,所以这里能够挤进大量的植物。地面几乎不会裸露,这意味着捕获的可用阳光多得多。 除了产量之外,这种食物生产还有许多其他优点。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与农田土壤相比,花园和份地的土壤通常含有更多的碳,而且有锁住更多碳的潜力。和常规农田相比,它们可以养活更多的野生动植物,而且几乎不需要农药。除此之外,还有后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说明了为什么任何自己没有菜地的人都应该考虑去获得一块份地:这会让你更健康。近在荷兰开展的一项研究比较了份地租赁者及其邻居的多项健康指标,在校正了外部因素之后,发现年轻的份地租赁者并不比他们的邻居更健康或更不健康,但是对于 62 岁以上的人,有份地的人在每一项健康和幸福感指标上的得分都更高。这些好处可能仅仅是因为园艺活动能够帮助人们放松,人们发现半小时的园艺活动就会使皮质醇水平显著下降(这是常用的压力衡量标准);也可能是因为与园艺相关的定期、适度的体力活动,或是种植的食物有益健康;再可能是因为某些其他不太容易量化的东西。有人认为,份地有助于构建社区,让人们走出自己的家,不再离群索居,与志同道合的人(潜在的朋友)一起锄草和掘地。
    目录
    序 言 1-繁茂的植物 2-花园草地 3-我的果园里的蠼螋 4-有毒的“鸡尾酒” 5-蜜蜂的嗡嗡声 6-飞蛾骚乱 7-潜入池塘 8-我的植物中的蚂蚁 9-扭动的蠕虫 10-花园入侵者 11-生命的循环 12-园艺拯救地球 我喜欢的16种吸引授粉者的花园植物 我钟爱的12种吸引鸟类的浆果植物 制作自己的蚯蚓房 扩展阅读 你可以考虑加入的组织 野花种子供应商 索 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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