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界的荷马
法国浪漫派画家欧仁·德拉克罗瓦将鲁本斯称为绘画界的荷马,他的这一评价并非毫无依据。来自弗兰德斯的鲁本斯创作了2000多幅画作,是历史上*多产的画家之一,不仅如此,他的作品还是所有画家在构图以及色彩和光线运用上取之不竭的源泉。然而,与鲁本斯崇拜的威尼斯画家提香一样,他对绘画艺术的热爱也并非是因为受到家族先辈的熏陶影响。除此以外,鲁本斯和提香还有许多相似之处,首先两人有着相似的社会背景,且都是在大都市里接受绘画训练——安特卫普和威尼斯;二者都成立了绘画工作坊;都收到王室乃至国王的绘画委托;都执行过外交任务;在相对和平的年代获得成功;并且都被认为是不容置疑的绘画大师。
鲁本斯在旅居意大利期间习得了深厚的知识,在此基础上,他那丰富的作品又推动形成了一种新的绘画风格——巴洛克风格,其特点主要体现在:画作篇幅有长有短、有大有小,颜色丰富,注重细节,在光线的处理上时常采用明暗对照法,在构图上倾向于使用对角线,画面通常表现出强烈的动感和活力,内容以人物的残酷和痛苦经历为主题。鲁本斯的画作几乎汇集了巴洛克主义的所有特征,在这一点上,很少有画家能够企及。在他的各类作品,如宗教、神话、历史、寓言、风景以及肖像等类型画作中,这些绘画特征或多或少都有出现。除此以外,受米开朗基罗的影响,他笔下的人物具有雕塑般的身材,躯干和四肢的肌肉发达,有些甚至过度发达到有些变形。
而谈及人物刻画,彼得·保罗·鲁本斯作品里的女性形象反映了他的女性审美观念——她们裸着身体,长着金色头发,肉体丰满,身形圆润,皮肤粉嫩,这使得他的画作成为女性裸体画的范本,影响延伸到之后的时代。
由于鲁本斯接到的绘画委托数量巨大,同时还肩负外交使命,在这种工作量超负荷的情况下,一些**的画家曾受邀与他合作,替他分担了某些绘画任务,为他的高产贡献了一份力量。不过,他们在创作过程中依然保留了鲁本斯独特的主流风格。在鲁本斯人生中的*后 10 年里,他的创作单纯只是为了满足个人喜好,在这一阶段他重拾弗兰德斯画派的一些经典主题,并开始描绘那些之前被他遗忘、忽视的事物,例如风景、私密的家庭生活以及乡间的场景,并且在围绕这些主题进行创作时,采用了新的色彩和光线处理方式。
鲁本斯学识丰富,生性节制,为人正直,同时他又开朗且富有激情。他的画笔灵动轻盈,又兼具感性和智慧。他是安东尼·凡·戴克、雅各布·乔登斯和迭戈·罗德里格斯·德·席尔瓦 - 委拉斯开兹的老师,对同时代的欧洲绘画艺术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不仅如此,在之后的几个世纪里,许多绘画艺术家也受到他的影响,如:让 - 安托万·华托、让 - 奥诺雷·弗拉戈纳尔、欧仁·德拉克罗瓦和皮埃尔 - 奥古斯特·雷诺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