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的掌控
“拉斐尔就在此安息。他活着,自然怕被他征服;他逝去,万物恐随之枯萎。”这首诗句出自红衣主教皮埃特罗·本博为拉斐尔所作的墓志铭。虽然拉斐尔 37 岁就去世了,但是他被民众深深地爱戴和敬仰,这样的年纪就能得到如此的爱戴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没有人能想到,乌尔比诺一个平凡画师的儿子居然会成为意大利文艺复���的标志性人物。正是他的父亲乔瓦尼·桑西带他走进了绘画的**。在他幼小的时候,经常由父亲带领出入公爵**,在那里,拉斐尔领略了当时盛行的高雅精致的文化氛围和世界性的广阔视野,正是这样的熏陶浸染,让他后来的作品能得到红衣主教、政要以及教皇的认可。
在乌尔比诺,拉斐尔接触到了很多画家的作品,如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保罗·乌切洛等,其中对早年的拉斐尔影响*大的是皮埃特罗·瓦努奇,又名佩鲁吉诺。大约在 1500 年,他和佩鲁吉诺一起为卡斯泰洛教堂的祭坛创作了一幅祭坛画。在那个时候,年仅 17 岁的拉斐尔已经拥有了“大师”的头衔。
1504 年到 1508 年间,拉斐尔在佛罗伦萨的学习经历,对他的绘画生涯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在那里他成功融合了其他大师的风格,如佩鲁吉诺、米开朗琪罗、达·芬奇,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风格,其中对美的追求成了他绘画生涯的指导思想。对理想之美的**追求,体现在他确定比例、测量尺寸时所使用的系统化操作方法上——即便在操作的具体过程中他也会时刻保持优雅;体现在他那经过岁月沉淀而色彩日益丰富的调色板上;体现在他对光影层次大师级的掌控上,乃至我们能从他的一些肖像画中依稀察觉到他内心活动的深度。也是在佛罗伦萨,拉斐尔习得了惊人的构图能力,这归功于他对透视法则和建筑学知识的熟练掌握。拉斐尔的创作速度惊人,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短暂的生命里为人类留下大量的艺术瑰宝。还是在佛罗伦萨,拉斐尔学会了用“晕涂法”勾勒明暗,这项绘画技法不禁让人联想到彼时正在为蒙娜丽莎画像的达·芬奇——应当正是他对年轻的拉斐尔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然而,拉斐尔的绘画生涯并没有局限在创作圣母图或是神圣家族图这些让他名声大噪的作品中。命运使然,拉斐尔受当时的罗马教皇尤利乌斯二世委托为梵蒂冈宫廷作壁画,这令他声名更盛。短短几年,他就被教皇利奥十世任命为御用建筑师,他的工作室也不断扩大,随之而来的还有不断增长的名望和财富。正是因为具有复杂的乃至矛盾的独特个性,拉斐尔方能革新彼时风行的绘画主张,甚至启发了后来的矫饰主义和巴洛克风格。他在创作和事业的**时期猝然离世,年仅 37 岁,却给后世留下了无法估量的艺术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