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
2023年8月25日,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交通运输部、商务部、海关总署、金融监管总局、**能源局等七部门联合印发《汽车行业稳增长工作方案(2023—2024年)》,坚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从供需两端发力,以高质量供给创造有效需求,推动汽车行业稳定增长,支撑工业经济平稳健康运行。
近年来,随着新能源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传统燃油汽车的产销面临着****的变局。同时,**出台一系列针对汽车产销的法律法规以及政策文件。面对法律法规与监管环境的变化,汽车经销商有必要在法律层面进行事前策略规划、风险规避以及制定事中、事后应对措施,采取*优的合规经营方案,尽可能降低或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和损失,从而保障企业的持续稳健发展。
由陈吕文律师和张靖律师领衔的法律服务团队,长期专注耕耘汽车行业法律风险管理领域,在汽车行业法律政策研究方面和法律实务领域有着独特的理解和丰富的实战经验。在《汽车销售行业合规经营及法律风控实务全流程指南》一书中,作者系统性地剖析了汽车销售中涉及的组织性与行为性法律实务问题,涵盖众多新兴与棘手问题,为汽车经销商合规经营提供了整体性的解决方案。
除了贴合一般汽车经销运营中的业务范围进行“手术刀式”法律分析外,本书还对运营中涉及的经营用地问题、税务问题和反垄断风险等较少被讨论的话题进行深入分析并为企业提供合规方案。
本书写作思路融合规范理解、实务分析、应对措施和风险管控等方面,内容上还对前沿问题作出自己的思考和对行业的反思,精彩之处值得细细阅读和发现。着眼于实务需要,本书对汽车销售行业的一系列法律问题延展分析并切实回应企业的合规与风险管理需求,对于汽车销售企业乃至行业的健康发展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张怀岭
德国柏林洪堡大学法学博士、西南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2023年10月31日 序 二
一、写作背景
1886年1月29日,卡尔·本茨向德国专利局申请汽车发明专利,同年11月2日,专利局正式批准发布。1886年1月29日被公认为世界汽车诞生日。
据此,世界上**辆汽车的发明人是德国人卡尔·本茨,而世界上**条汽车生产线的发明人,则是美国人亨利·福特。亨利·福特首创世界上**条大规模流水作业生产线,为现代发达的汽车工业生产奠定了基础。
汽车流水线降低了汽车价格,极大地推动了汽车的普及。亨利·福特发明的物美价廉的T型车,一举打开了新兴的汽车业市场,为美国迅速步入汽车时代作出了贡献。
100多年来,随着汽车技术不断革新与发展,汽车产业是全球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对于国民经济、就业、社会稳定和****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影响。
在我国,汽车产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产业链长、关联度高、带动性强,发挥着工业经济稳增长的“压舱石”作用。当前,国际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增多,国内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减弱三重压力仍然存在,行业稳增长任务较为艰巨。
2023年8月25日,为努力实现汽车行业经济发展主要预期目标,工业和信息化部等七部门联合印发《汽车行业稳增长工作方案(2023—2024年)》,其中明确目标:“2023年,汽车行业运行保持稳中向好发展态势,力争实现全年汽车**2700万辆左右,同比增长约3%,其中新能源汽车**900万辆左右,同比增长约30%;汽车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5%左右。2024年,汽车行业运行保持在合理区间,产业发展质量效益进一步提升。”
在整个汽车产业链中,相应企业可划分为上、中、下游企业。其中,原材料和零部件厂商作为汽车产业的上游企业,主要为汽车配件生产及整车组装提供各类原材料和配套零部件;整车厂作为汽车产业的中游企业,主要负责汽车产品的设计、研发、制造和品牌打造;而汽车销售企业作为汽车产业链的下游企业,主要负责新车销售及为消费者提供售后服务。
近年来,随着新能源汽车的快速发展,传统燃油汽车的产销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汽车经销行业进入战略转型变革时期,传统汽车经销模式亦面临着各种风险挑战,从而导致了在上层建筑的法律关系随之变化。各种针对汽车销售的法律规范或者政策文件出台,使汽车销售企业在法律层面进行策略规划、风险规避和应对措施上,也需要及时更新采取*优方案,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保证企业的持续稳定发展。
汽车经销处于我国汽车行业产业长链条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承接上游主机厂的产品、零部件和品牌,衔接下游各种细分服务如售后、改装、贷款和增值服务等,本身在经营过程中也会涉及与消费者、行政机关、公安部门等相关方的交涉。因此,汽车经销在法律关系上呈现主体繁多复杂、维权周期长的特点。
在法律规范层面,虽然已经出台各种法律、法规或者政策性文件,但是多为零散规定散见于各种文件,缺乏系统性见解,同时也具备一定的理解难度,而汽车销售企业的精力不应被过度分散脱离产品营销的核心。
关于针对汽车销售企业合规经营及法律风险防范方面较为系统和法律实务类的专业书籍,根据笔者多方检索和了解,目前市面上尚处于空白。目前市面上出版的关于汽车行业法律类的书籍,主要是针对汽车行业方面法律法规的汇编,或针对汽车行业较为理论性、学术性的编著。
笔者团队长期参与在汽车行业的法律实务中,面对各种纠纷和风险管理事件,深感汽车销售行业在企业合规和风险管控事务方面欠缺的遗憾,及认为必须从创立到运营直至结束各环节和层面寻求法律规范补缺和引导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因此,笔者希望能从司法实践的角度出发,以律师法律实务的视角,为广大汽车销售企业提供一套较为系统、全面的合规经营及法律风险防控建议和方案。
二、本书宗旨
为广大汽车销售企业的合规经营及法律风险实务防控,提供全流程合规解决方案。
笔者作为在汽车行业政策法律研究方面和法律实务领域有丰富经验的从业人员,多次为国内知名汽车企业集团提供法律合规建议,担任了诸多涉及汽车生产、汽车销售、汽车售后、汽车金融服务、汽车商业运营等方面的常年法律顾问、专项法律顾问,及经手多起各类仲裁诉讼和商务合作,由此结合对新出台的法律规范文件的理解和实践场景案例分析写下本书,期望可以为汽车销售企业带来具备高度可操作性的合规建议。
此外,汽车经销行业由于产品技术更新迭代导致企业的经营实践活动并不能被法律法规完全涵摄,以2017年新《汽车销售管理办法》为代表的政策文件的出台,难以适应市场需求的汽车销售传统体制亟待改革,各种经营困境和已有的利益樊篱需要在新文件和规定下寻找解决的方式,汽车销售企业需要与时俱进及时补充相关法律信息,更新对企业运营风险管理的认知,借此环境变革寻求发展新模式,扣好持续发展和长远计划的**颗纽扣。
本书立足汽车经销行业,由汽车经销模式概念和品牌授权介绍引出,帮助梳理清晰当下汽车经销的发展现状和趋势,对主要的法律风险点作统领性的概述。紧接着从汽车销售企业的设立运作、经营用地、新车配件采购、汽车展览和广告、新车销售、汽车售前检查和质量承诺、售后服务等与销售直接关联环节对汽车经销运营进行法律风险规避指示,同时结合汽车行业多样化业态及热点如车主俱乐部、网约车和二手车经营、撤网和退网等风险管理主题进行了全流程多方面的法律分析和建议,尽可能囊括了汽车销售企业涉及的各个风险层面,提供了实务角度的专业见解和操作指南。
其中,鉴于汽车经销运营部分的核心地位,结合汽车销售、PDI管理、汽车“三包”、售后服务、汽车广告、汽车展览、车主活动等领域纠纷频发,本书用更多笔墨进行**介绍并分析其中可能存在的法律风险及应对措施。
笔者在阐述具体法律问题时,会结合近年来具有代表性的案例进行解析说明,充分了解审判机关对于相关问题形成的审判观点的原因,其中不乏行业内有重要影响的经典案例,对于法院的审判观点和法律规范条文也进行了系统的归纳整理,有助于企业主体从整体把握经营中的潜在风险,审时度势,更好地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
在本书的*后一章(第二十三章),笔者就汽车销售运营中各种环节或场景提供了相应的合同协议范本、声明函件模板和表格表单,基本涵盖汽车销售企业日常经营运作。当然,在使用时,要结合各汽车销售企业自身的实际进行修订、完善再使用。
在本书中可以看到,笔者从法律实务的角度将汽车销售中各种细节和新兴问题进行剖析,并提供可行的建议,这其中的工作量和思考离不开长久耕耘该法律领域从业者的精细经验和毫无保留的分享心态。
本书撰写的初衷,纯粹是为弥补目前国内针对汽车销售企业日常合规经营及法律风险防控方面的法律实务类专业书籍的空白,旨在为广大汽车销售企业提供一套切实可行的合规风险防控方案。
在本书撰写过程中涉及的一些法官、专家学者、律师界同行等领域专家或专业人士的司法判例裁判观点、法律建议、意见或措施方案,由于时间仓促,在本书中可能无法一一提及或明释,于此一并表示衷心感谢与支持,欢迎各位行业大咖多多交流和探讨,共同为中国法治建设进步而努力。
三、本书愿景:强化汽车销售企业合规意识,规范日常合规行为,预防和化解日常合规风险
本书主要从汽车销售企业合规经营的角度**分析、阐述汽车销售企业在日常经营过程中对风险的预见、分析、识别,进而采取相应的风险预防和应对措施。
“合规”一词是舶来品,它起源于西方,译自英文“Compliance”,*早在美国的金融领域被提出,并作为一项监管措施广泛适用于20世纪的美国会计和金融领域。基于合规措施在金融领域显示的效果,美国认识到了合规措施对企业监督管理的重要性,继而将合规扩展到了其他领域。
2006年10月20日,原中国银监会颁布了《商业银行合规风险管理指引》,合规管理率先在我国金融企业开展起来。
2022年10月1日,作为国内**部企业合规管理的制度文件,国务院国资委颁布的《**企业合规管理办法》正式施行。
2023年8月10日,深圳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正式发布《企业合规管理体系》(DB4403/T 350—2023),为深圳企业建立合规管理体系提供了全面系统的指引。该《企业合规管理体系》是全国**部企业合规地方标准,将适用于深圳市各类型、规模、性质和行业的企业,并于2023年9月1日开始实施。
近年来,我国企业合规经营意识逐步提升,建设有效的企业合规体系也逐渐成为许多企业的重要需求。特别是2018年滴滴顺风车乘客遇害事件、滴滴出行美国上市数据合规问题、大量P2P公司暴雷事件,以及多年来企业及其企业家在生产经营活动中层出不穷出现的刑事案件,引起了**和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广大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对合规管理的期盼和需求也日益突出。
什么是企业合规?《**企业合规管理办法》第三条**款规定:“本办法所称合规,是指企业经营管理行为和员工履职行为符合**法律法规、监管规定、行业准则和国际条约、规则,以及公司章程、相关规章制度等要求。”
什么是合规风险?《**企业合规管理办法》第三条第二款规定:“本办法所称合规风险,是指企业及其员工在经营管理过程中因违规行为引发法律责任、造成经济或者声誉损失以及其他负面影响的可能性。”
什么是合规管理?《**企业合规管理办法》第三条第三款规定:“合规管理是指企业以有效防控合规风险为目的,以提升依法合规经营管理水平为导向,以企业经营管理行为和员工履职行为为对象,开展的包括建立合规制度、完善运行机制、培育合规文化、强化监督问责等有组织、有计划的管理活动。”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五条“公司从事经营活动,必须遵守法律、行政法规,遵守社会公德、商业道德,诚实守信,接受政府和社会公众的监督,承担社会责任”的规定,也体现了国内法对企业合规的要求。
企业进行合规管理的必要性和价值在于:
(一)企业合规管理体系是商业趋利性与法律边界的调和,是在法律框架内追求商业利益的辩证统一;
(二)完备有效的合规管理体系,可以使企业得到法律的优待、客户的认可及市场的青睐;
(三)完备有效的合规管理体系,可以降低、屏蔽或消除合作商带来的各种风险;
(四)完备有效的合规管理体系,可以切割企业与员工之间的责任,避免或降低由于员工本人行为导致需要公司承担责任的可能;
(五)完备有效的合规管理体系,可以捋顺、清理历史**问题或风险;
(六)完备有效的合规管理体系,可以豁免企业可能承担行政刑事责任。
鉴于此,我们结合汽车销售企业行业特点、突出问题及常见多发法律纠纷,在本书*后附录部分,特别推出了一项合规专项法律服务产品:《汽车销售行业合规管理专项法律服务产品》。
该法律服务产品内容涵盖了汽车销售合规、汽车售后合规、汽车市场活动合规、汽车销售三大水平业务合规、汽车广告宣传推广合规、厂家规约合规、企业内反舞弊、劳资关系合规、汽车租赁(融资租赁)合规、公司治理合规、政府监管合规等方面。
在实务操作中,我们已为多家汽车零部件制造类企业及汽车4S店量身定制法律解决方案,针对包括但不限于企业劳动合规审查、专项稽查、民事刑事应对措施等问题提供法律专项服务,成功帮助企业解决问题,并避免后续合规风险的发生。
笔者专注耕耘汽车行业法律风险管理领域多年,将长年以来积累的实践经验和应对策略编撰成书,以期能引起广大的汽车销售企业对行业内日常合规经营、法律风险防范和管理的重视,为汽车企业在当下汽车行业变革的加速期稳定发展保驾护航。
四、感谢
在本书的撰写过程中,非常感谢法学界行业大咖、汽车行业专家、盈科总部领导、律所相关领导、同事及前公司领导、广大汽车销售企业、汽车配件制造商等客户的专业指导和工作支持。
在这里,要感谢德国柏林洪堡大学法学博士、西南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及硕士生导师张怀岭老师的专业指导;要感谢中山大学法学院经济法教授、博士生导师杨小强老师的循循教诲;要感谢佛山市汽车行业协会��长、一汽大众佛山分公司总经理王伟先生,感谢一汽大众佛山工厂为佛山及整个汽车行业做出的巨大贡献;要感谢广东省汽车流通协会会长严斐女士、广东省汽车流通协会副秘书长许利军女士、广东省汽车流通协会副秘书长汪卓霖先生、广州市汽车服务业协会秘书长王晓丹女士(原广东省汽车流通协会秘书长)、佛山市南海区汽车行业协会会长雷越宁先生、佛山市汽车行业协会、佛山市南海区汽车行业协会执行副会长黄招柳女士、佛山市汽车流通协会秘书长张辉平先生等汽车行业专家在过去多年中对笔者在汽车行业领域的支持和指点;更要感谢盈科律师事务所给予的宝贵资源,感谢盈科广州党委书记牟晋军律师给予笔者的律师行业指引,及盈科佛山执行主任杨健清、公司法律事务部主任蔡凌波在书籍撰写、申报等方面给予的大力协调与支持;还要感谢在多年日常法律服务过程中,各大品牌汽车销售企业及其各部门、各层级无数次对接、访谈的各位高管及各部门负责人给予的宝贵建议或意见。
此外,特别要感谢的是为本书的完成而挑灯奋战的法律服务团队的每一位小伙伴,除了本书撰写的核心成员,还包括律师助理何思凡、李梓欣、黎梓欣及中国政法大学法学兼行政管理双学位在读生刘芊雨小师妹(2023年10月喜闻芊雨已成功保研法大硕士研究生,甚感欣喜及诚挚祝贺)等。
*后,把*真挚的感谢致以广东时利和汽车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徐桥华先生、常务副总经理彭新强先生、邹红先生、李玉平女士及本田汽车用品(广东)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米世波先生,他们是笔者加入汽车行业及汽车法律行业的人生导师。尤其是彭新强常务副总,彭总作为笔者加入律师汽车法律行业之后的知心大哥和挚友,一直对我们Yauto法律服务团队给予莫大的鼓励和支持。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就曾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企业合规经营及风险防控,需要从基础从细节做起,建立健全法律风险防范体系。
本书虽力求为汽车销售企业呈现更多的企业合规风险管理及法律风险应对建议,但鉴于个人能力、专业水平有限,才疏学浅,加之成书仓促,难免有疏漏失误之处,恳请众方家、读者多有包涵及不吝批评指正。
陈吕文/张靖律师团队
写于北京市盈科(佛山)律师事务所
2023年10月31日
中国·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