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 谁来为我摆渡
那颗*亮的天狼星,像守护有关你记忆的星座。我越来越觉得,你*像它了,然后在那个半夏里,你消失得如此干净彻底。
我想,我已经知道怎么去忘记一个人了。
我想告诉你,我们一起忘记彼此,可是,只剩下我一个人来演习这一场离别。
念念不忘那些说好了的话,一起圈成爱的光影。以为,过了些日子也还是一样。而后等着你像脱落的字母一样记住前面的黑暗是轻轻我们飞鸟的羽毛,飘落而至,我的哀伤飞过一个一个地路口。垛碎了梦魇的方形,用铁把把它泅渡了过去。拍打在骨骼里面的回音轻摸着抚过的野草。
我抚摸着不是伤痕的伤痕,握紧不是疼痛的疼痛。在时光中飞舞,芦苇被白昼染了色,在看不见芦苇的深处,我摇曳而去,一条大河里我被芦苇悄然划过。我看见*美丽的血液在舞落成曲。我路过村口路过没有春风的春天。
雨伞换成油伞的广阔下一个小小的缩影。遮掩着细雨的呐喊,遮掩着年落的打磨。遮掩着天蓝的沉压。
*后什么也不再落笔成轮廓,再去描绘着那些美好的年轻。
左一,你要幸福,一定要。因为天狼星始终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爱上之前就把它杀死了,如同你的影子凋落在我们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里。
公元多少年,当周期行走至50.090±0.056年的时候,我们是否相同地看向一个方向?轨道偏心率为0.5923±0.0019。天狼星刚好与我们的距离为8.65±0.09光年。
那我们的故事不也是这样么?
哲希,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
哲希,我害怕了,我真的很害怕了,那么的无助,仿佛全世界的灾难都倒在我的身体里了。
你知道吗?你能理解吗?你理解不了的,我没有和你说,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按下这段话。
我的心那样的矛盾,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尔后按“C”键全部删除掉,又重新再拼一次。重复了二十几次,我的心也就矛盾了二十几次。我看着屏幕暗了下来,又被我重新按亮。
有谁知道,在这一刻里,我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无助。我害怕那些黑暗会像一个巨大的怪物把我整个人活生生的吃了。
我是一个坏孩子,脑子里一直在浮现着这个念头,久久挥散不去,尽管我坐在电脑前面,看着那些平时让我拍凳子大笑的综艺节目,我的心却一直在寒战,我听见那些讥讽的嘲笑,自己跟自己的对话。不堪入耳的形容,那些花朵是残漏了的,像在花园里被荒草丛生一样。
主人丢弃花园中美丽的我,去寻找另一个秘密的花园。
我就是一个坏孩子了。
我把手机关了,急躁地在床上翻滚着,还是像个疯子一样,打了电话给你。
“哲希,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哲希说得如温柔细雨的样子。
“呃……”小果沉默了接近一分钟的时间,始终都没有说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果的沉默,小果的不说话,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让哲希的神经极度地敏感了起来。
“小果,别这样沉默好吗?你的沉默让我很是恐惧。”哲希说得有点厌烦,属于轻微地那种。
我也真的不想让你担心的。小果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说。
“没事啊,只是我很想你了而已,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小果像是说的很轻松了一样,还笑了一下,好让哲希真的觉得小果是没什么事情了一样。
“没事就好,那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哦。”
“你也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想听你说话。”听着哲希的这句话,小果想说点其他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是因为哲希很忙么?忙到不知道跟小果她怎么讲电话了么?当初那些热情那些滔滔不绝的废话都哪里去了。
小果也真的很想问,小果真的很想问。但她还是没有那样做,她始终不想让他们彼此之间会有了很僵的局面出现,她也不是个很喜欢吵架的人。
于是,她温柔地说着:“那好,亲爱的,我挂电话了。”
小果一说完了话,还没等到哲希跟她说再见的时候,她就听见了电话那头的他挂线了。当初不是哲希还很严肃认真地跟小果说过——*后挂电话的人才是*爱你的人。
小果情绪像涌起的波涛,一下子把手机很用力地往墙壁上扔了过去。诺基亚的牌子真能摔,只是看见了手机的零件四分五裂的散开,而后那么容易的就给小果还原了模样。
“我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糟糕的人了,我知道我一定是出事了。每一次来的时间都很准时,要么提前了一两天,要么就推后了一两天。可现在两个月眼看就过去了,还是没有来。”小果默默地跟着自己说。
然后不出声地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断地问着自己,那些问题被说得那么轻微却那么沉重的拍打着她的心脏,一定是击中了的,否则为什么心会那么疼,精神几近要崩溃了的,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一个女生去药店里买测孕纸吗?那样子的话,别人会怎么说我?别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我?
一个不干净的女孩子?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去想那么多还没有真正被证实的事情?为什么要去猜测?为什么要去判断?那我是不是在忧心伤神了的?要不,再过一个星期再说吧!只要过了这个星期,还没有来了的话,那我就去买测验纸来验证一下。
可是如果真的有了的话,却一直在拖着,子宫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会更加大了,那样子我是不是就容易被别人看见了,被别人知道了?被别人知道了,那我要怎么活下去,那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情?不行,我还是去买好了。
心里一直在挣扎着那些矛盾,感觉脑子里的神经已经像橡皮筋的韧点一样被拉到了极点,再用力一下,她就要像橡皮筋无法再还原原来的形体一样疯掉了。
后来的结果是小果只能让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留下“测孕纸”三个字。
不敢在学校附近买,怕碰到同学,于是她乘搭了一个钟头的车去了临近的市区里去买。
在市区的正**就下了车,她知道那里有过一个在全国有着连锁店的药店,上次和哲希来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在她走了进去之后,小心翼翼地根据那些物品的类别去寻找,但很快就有穿着护士服的服务员面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姐,中午好,请问您想买什么样类别的药品?我可以帮忙一下的。”
由于,那话很难说出口,她还是推辞了她的好意,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找到了的。谢谢你。”
“不客气,那您慢慢选择吧。”
她慢慢地走过一行一行的柜台,终于看到了“验孕纸”。
她走了过去,手刚伸了出去,眼前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位服务员。
她看着她看着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她好像看穿了小果要买什么似的,突然从她左手旁边的位置的*里面,拿出了另外一种牌子的“验孕纸”给她。
然后说,要买这个吧?这个牌子好,质量好,测验的结果**性很足够。
小果看着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装作没事发生的一样,笑着说:“谢谢,我就是要找这个牌子,我朋友叫我帮她买的。”
“小姐,您要记住了,在测验的时候之前是不可以吃东西的,连水也*好不要喝,你要记得了的哦。”
她好像认定了要用的人是小果,小果像是被看穿了的一样。
小果回过了头,说: “我都说了,帮我朋友买的。”
她只是笑了笑,而后到了另一个服务区。
小果走到了收银台,付了钱像是掉落了一块石头一样地轻松。可是,还有另外一块更加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头上,她感觉自己像是无法呼吸着。
回到了学校的第二天早上,小果早早地就起来了,宿舍的人一个个都在睡觉,她跑到了卫生间,拆开了包装的纸盒,看着说明书,然后按照着说明书的提示步骤一步步地做。
当她核对测验后的PH值的颜色和纸盒上的颜色时,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心是被揉成了一块,手也是麻痹了的。
神经开始痉挛了一分钟一样,停止了所有的思想。
她看见了,纸盒里还说明了一点,需要专业人员操作,否则测验的结果都有可能不正确,她看了这句话,慢慢开始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某个步骤出现了错误,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虽然就这样的安慰着自己,但过了四天了,那死东西还是没有来。突然间觉得做女人真命苦,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只能认命了的。
她拼命地不去想那些结果,一下一下地接通了哲希的电话。
“哲希,这个星期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怎么了吗?小果?”
“你没有空是吗?”小果的语气显得不耐烦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跟他说了的。
“怎么了?生病了吗?那我现在和你去,好吗?”
“不用,星期六再去吧。”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不出口,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再发信息给你吧。”
小果还是在手机草稿箱里重复按了出来,然后发送了过去给他。
她知道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发件人:糖果甜蜜
收件人:哲希
主题:磨坊的风车
内容:
如果我有密咒,我一定要封锁你一辈子,我要你马上、立刻死了,就要实现了的时候,我又要你重新回来,再继续循环着这样的步骤。
我是不是很残忍?我的残忍一直都是你给的,你弄成了我的这种性格。
我以为,我以为,我的心死了,跟着你转身的动作,一起飘逝在看不见你的房间里。
我很可以很淡然地跟在你离去以后遇见的每一个陌生人说起,说起那段发生过的事情。我说,是我不好,一直都是我的错。
她们说,傻瓜,哪有这样的孩子。再错了,也都过了的,没什么过不去了的。
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看着身上灰色的羽绒,那样地温暖了起来,一直暖到了我的心窝里去,一下子就听见左心房在哭泣。
天真的很冷了,很冷。零星的小雨,我一个人从温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没有打伞,如果你在身边了就一定不怕雨会湿透我的发梢,而后模糊了我的知觉。
那时候的我是不懂事了还是很懂事,沉稳到尊重了你的决定,而后一个人抱紧了一团的姿势在被窝里任由所有的神经痉挛。
手机里早已经删除了所有你发给我的信息。三分之二的信息占满了所有的内存,连同了我的现存记忆里面。你的手机号码也被我刻意删除了,却那样牢记着每一个数字,然后害怕见到那些空白的按键。
我不会再找你了。不会了。
我摊开了手掌。洒落的雨丝那样缠绵地倒落在我温暖的掌心里,然后散失了我所有的温暖。我开始害怕对每个陌生每个善意的微笑。
我像个离群了的雁儿,在她们的后面一个人飞,没有人看得见的我那些让我非常恐惧的飞翔姿势。
忘记了你,戒掉你给我的习惯。我想就这样,可是越这样越发难受。
数落着手指的干净,那些透色到右手尾戒的闪光,白光褶褶的划破了我整个微弱的心脏,那割伤了的口子在孱弱的夏小杰里迂回。
你为我带上的尾戒,你曾轻声念过的絮语,曾那么温柔地飘进了我的眼眸里,那些明亮,明亮了我们的牵手季节,可是,现在已经是我一个人在悼念了,不,都是诅咒了。我挣脱着,越用力越发束缚。
我以为像我这样的女子,是可以很轻易地就把那个尾戒从我的心脏里拔落,我看见,手指慢慢地被揉疼了,一圈圈的红在瞬间湮灭成伤。
仿若是你的诅咒在我身上发生了病变,再也出不去了,我一辈子将恨你。为什么要这样,要给我一个我忘记不了的疼痛,连离开了也可以显得那样伟大。
过去美好的情话,你说,那是*美丽的爱情句子,可是,现在再也不是了,那是确确实实溃烂在爱情里的诗句,一地的高阳还是死在*灿烂的年纪里面。
你给我的美丽,是有毒的。
我以为我有了足够的天空去承受斑驳断开了离伤的飞翔,那些阳光的肤色逐渐被断裂在我命运的墨画里。我又变成了一个囚徒,你的囚徒。我再怎么的祷告再怎么的诵经,终究没能寻找到安逸的地方。
你看见了吗?生气的生命就这样倒在陌生的路口里面。你去了,去寻找自己一辈子的相濡以沫,我却抱着死不去的记忆慢慢引退着我所有的坚强。
忘记疲倦忘记倔强。
我和你的世界缩小到只有一个身影,你成了我的传说。不见了,牵挂从此被隐忍,无法一张一合地活在当下。洪流漫过我的身躯。然后我看着自己的影子沉沦着,接着是我的表情,我的生命经过,*后的是我绝望的眼神,岸的对面,你在看着我一点一点地沉沦,一点一点离你而去,直到永远的消失!
我也不想爱你,我更不想恨你,可都爱了,我能以为不曾发生过吗?我也不想这样,不想这样爱到了骨髓。
下辈子我不要这样了,看见了你我就远远地跑开,你是个会吃了我的野兽。我能不怕你了吗?一次就够了。
我开始一次一次地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写在博客里面。我知道你会进来看的,会跟我说点什么的,可是,我等了两年了,你还是不说任何一句话。
其实,你知道我的,你是故意了的。
我还能怎样,女人要爱自己,要比所有的人都要更加疼爱自己。
我重新生活,不再让一格一格的生活方块交差拼凑,不再把所有的都错落成一堆,那些连成涣涣的画影,我会用以后飞翔的动作来解释,在蚕食着所有的容颜不是我的容颜,是和你的年月。
把手指放在额头边下,半个脸庞遮掩了,我以为这就可以隐士了我眼角边的伤疤,我以为那是*年轻*效信的姿势。
这也是你离开的**相片。我把它丢进了黑色的垃圾箱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了。
涣线的年落,我和你的。如果有了年年念念的不忘,那就是劫了。
我给你写了封信。那封信的字句只有我知道,我一写完,我就烧了。
字句那么锋利,我看不见的危险。
什么时候我就说过了,我想跟你走,不离不弃。
有始便会有终。
记得,你以前写了信给我。问我,当初为什么我会向你表白?为什么是向你表白?
女孩子的心才会那样的细腻,应该是我问的,为什么男孩子也喜欢这样问了。
我想写一个童话,那么就像格林童话的吧,不要安徒生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后都是死在所有人的希望里,就好像我在你写着的疼惜里面不再是不再被更改。
等待风和日丽的早晨,然后我变成了*小*小的蜜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