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子二首》其二
[唐]皇甫松
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流。
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
人的生长发育是有规律的,男孩在 12—20 岁,女孩在 10—18 岁进入青春期,在此时期会经历生理上的发育成熟和心理上的发展转变,包括第二性征的出现及其他的性发育、体格发育、认知能力发展、人格发展和社会性的发展成长等,同时也可能会发生生理上、心理上的问题。人一进入青春期,就会本能地对异性产生某些“感觉”和亲近的需要。这种“感觉”和需要也就是俗话说的“春心”“春情”。青春期开始后,这种“心”“情”有时几乎是不可**的,也是正常的。你看,在前引的这首诗里,那个在随水漂流的采莲船上的姑娘“贪
看”另一条船上的男青年,竟情不自禁地抓起一把莲子“隔水”抛向对方,即向对方抛去“喜爱”的信息;然后又感到自己的行为或许被别人看见了,自己含“羞”了半天。可以说,这场“偶遇”、这一“贪看”和“抛莲子”行为绝非“预设”或“安排”的,完全是姑娘在偶遇时**不住的爱的冲动和情的喷发。这不正是“春心荡漾”的即兴的激情表现吗?发生在唐代的这个故事已过去了一千三四百年,即使在男女青年相处已非常开放、自由的当今,人们也要为这首诗描写的别致的一幕而击节嗟叹。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封建礼教在两性关系方面的种种说教和“规矩”,极大地束缚和压抑了人们(特别是青年人)在两性方面本然的性情和需求。这样,在人们(特别是青年人)本然具有的“春心”“春情”与为封建统治秩序服务的人为压抑、“规矩”之间,形成了巨大的隔阂和矛盾。但是,既然“春心”“春情”是人的本性使然和流露,它就肯定是压抑不住的,会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显现出来,尤会在封建礼教影响减弱的民间底层青年男女(以及某些中上层家庭青年男女)中凸显出来,也会在一些民歌之类文艺作品中记录下来。古今社会情况虽不可同日而语,但古今人们(尤其是青年人)“春心荡漾”的必然性和同一性除了在表现形式上有时代差异之外,在其内生性、本质性上,又有多少差别呢?
让我们一起去欣赏和领略青春年少的那一份炙热纯真的情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