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小趣 立春了,有的人醒了,有的人还在睡。 立春和真正的春天,其实还差着好几次夜色温柔的想念。 雪,不一定总会醒来在节气之间,却片片都揉碎在我们心田。 2022 年上半年北京下了好几场雪,*大的那场留在了立春。情 人节的前**,那场漫天的飞雪和好多人心头的牵绊做了交换, 或许你是他抬头正好要想起的人。事实上,北京的雪并不是每年 都这么**,2018—2019 年就走过了一个彻底无雪的冬天。 从 2018 年立冬到 2019 年立春,雪从东北下到江南,精力 充沛、雨露均沾到了各个地域城市,连南飞的候鸟,都以为飞反 了方向。但是,雪,就特别巧妙地、计划性地避开了北京。当年 冬天我们更多的是好奇和纳闷,怎么就真的百日无雪,寂寞过冬 了呢? 如果说得下一场雪,才算是个名副其实的冬天,那么北京的 这个冬天真的是偷工减料的。虽是未完成,却难以持续,因为春 天就要来了。有**睁眼好像忽然就闻到了春天的味道,所以想 趁着休息好好犒劳一下严肃了一冬的肠胃。虽然嘴边的冬天感觉 才只啃了一小口,没有雪,就好像手里没有书籍,生活没有诗歌。 但,那也只能放下了。因为春天早已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剑拔弩 张。春和冬的博弈,就好像小时候矮小课桌上的“三八线”,戴 着���香发卡的女孩子虽然力气小,但总能以柔克刚地把地盘向对 方延展一些,再延展一些。突然有**男生盯着所剩无几的地盘, 会脸红到耳根地看着女孩,装腔作势地说一句:“都给你。” 大自然在物候和时令的节奏里,向来比人类要敏锐理性得多。 所以立春的阳光,不能辜负,要把自己的各个器官,舒展成春天 该有的姿态,就像春雷闪电是在给大地打通经脉一样。春天的食 物,在日光春雨中也会*克己奉公地慰藉我们的肠胃,熨帖我们 的细胞。 立春那天趁着休息特意骑上自己的“黄色小宝马”,去五六 公里外的市场逛游逛游。整个冬天都在超市买蔬菜水果,感觉味 蕾都已经被大棚蔬菜钝化了。殊不知,立春的市场早就盛满了各 种恣意的春天。新鲜的蔬菜,混杂乡音的叫卖,丰富味道的融合, 都在把市场量化成*真实的人间:有破土而出的坚韧新绿,有高 山白雪的嫩笋鹅黄,有嵌着新泥的纯洁藕瓜……好像在这里你可 以透过食物听到各个经纬度里劳动者*质朴的笑声,铺在生活细 碎的音轨上,流转成曲。 愉悦的过程在于看,纠结的过程在于买。好像不买谁家的都 对不起那份立春真实的翠绿和香气。*后买了新鲜的菠菜、西芹、 生菜、韭菜,还有鸡蛋和生姜。因为想做粥,又特意买了一袋香 气扑鼻的大米。食材差不多就绪,回家的时间也正好化开冰箱取 出的海参,这样一道“立春海参粥”,就在立春的阳光里生出了 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