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的诗 央央:90后诗人,双子座,热爱旅行,热爱奇思妙想,现就读于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心理学专业(硕士)。 序|费勇 诗和远方。远方不一定是诗,相反,是恶意,是炮弹撕裂天空。甚至,远方的信息,是末日的信息。战争爆发的那**,中午偶遇一个朋友,他忧心忡忡,问我世界会不会毁灭。我说也许吧。有生必有灭,即使没有战争,也会有毁灭的一刻吧。有什么是永恒的呢?他迟疑地看着我,沉默,然后请我走进旁边的咖啡馆,喝*贵的手冲咖啡,我看他喝咖啡的表情,是贪婪,对于咖啡气味的贪婪,好像这种味道能够留住时间,能够把我们带到**的地带。 咖啡的味道慢慢弥漫。新闻里的战争,微信上的战争,微博上的战争……..也在弥漫。在弥漫里继续。诗歌,也在继续。诗歌是语言的魔法,让恶意消失,让末日走开,把我们从暴裂的时间里,带进宁静和永恒。 央央的诗里,未日到来之前,和一个隐匿的“你”,去南极沙漠的树荫下,喝一杯装满晚霞的白白兰地,去白令海底,观测嵌进珊瑚的八大行星。然后,现世不再,一切安静,“你”“我”踏进奇点,永恒成为可能:在物理空间里告别,在虚无里重逢。 诗的写作,成为一种生命的重构,一种自我治愈。 诗是语言的��律,犹如歌唱,让情绪成为一种旋律。当肉身无路可逃,旋律却能穿过一切的障碍,一切都是出口,一切的出口都是一种释放。在释放里,一切的情绪变得轻盈,快乐和悲伤也成为同一件事。 但是,央央的诗里,诗不仅仅是语言的吟唱、旋律的抒发、情绪的释放,更是一种逆转,一种惯性的突然切断,紧接着是自我探寻、自我质疑。当我找到释放的出口,却进入了一种关系,在这种关系里,我笑的样子在别人眼里是一种美;*美的笑的样子,来自于“捆绑”“试探”“台词”,来自于“捂住望向深渊的面孔,抽掉薄如蝉翼的灵魂”。 这个笑得*美的人,是谁呢? 诗即怀疑,在怀疑里觉醒。 斯坦因(Gertrude Stein)一度想摒弃名词,她以为“名词是事物的名称,一件事物有了名称之后还有什么可写的。一个名称要么恰当要么不恰当。如果它恰当为什么还要继续称呼它,如果它不恰当用这个名称称呼它就没有好处。…….事物一旦有了名字就不再与继续与事物发生任何关系,因此为什么要用名词写作?”但在后来的写作实践中,斯泰因发现名词可以摆脱自身的封闭性和限定性,具备更多的‘可能性成为其他什么’。 央央的诗里,即使抽象名字,也能摆脱封闭性和限定性,延伸出更多的可能性。“自洽”“矛盾”“可能”“存在”“合理”这样一些词语,以并置的肯定句将这些词语构成一个循环,在循环里完成突围。至于日常生活里的名词,比如很平常的“甜品店”,因为另一个名词“ct片”的嵌入,而让这个空间名词产生了自我否定,自我怀疑。 诗即突围,从名词,以及其它词语的藩篱中突围。 央央的诗,用“肉身和这个世界博弈”,在博弈中寻找一个“你”。这个你,具象而抽象,可能是所爱的对象,可能是无法靠拢的影像,可能外在于自己的世界,可能是不可知,也可能是另一个“自我”。也可能是赋予了自己身份的那一个:只有看见我,才叫妈妈。央央的诗,好像总是努力着,透过“你“,来摸索、把握自己的形象。 存在始终有一道鸿沟:我与你。或我与他。也许是外在之外,也许是存在的一体两面,也许是自我的不同版本,流落在世间的各个角落。是影子与影子的关系。抱紧我的影子,或者照亮他的影子。我们能够触摸的,只是影子。 要抵达那个“你”,需要漫长的旅行和阅读,“也许我这样处心积虑才配遇见你。”但等了太久,仍然没有等来你,而“雨”淹没了“我们”。 诗即寻找,诗即发现。在寻找中弥合差异,在发现中保持差异。 诗即谈判,和自己,和世界,和那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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