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有路网!
大家族
QQ咨询:
有路璐璐:

大家族

  • 作者:王小天
  •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 ISBN:9787807650065
  • 出版日期:2009年01月01日
  • 页数:328
  • 定价:¥32.00
  • 猜你也喜欢

    分享领佣金
    手机购买
    城市
    店铺名称
    店主联系方式
    店铺售价
    库存
    店铺得分/总交易量
    发布时间
    操作

    新书比价

    网站名称
    书名
    售价
    优惠
    操作

    图书详情

    内容提要
    历史是什么?历史正是大世界的动荡沉浮,在历史的变迁面前,人的力量显得相当渺小,微不足道。人的悲剧性不仅在于他的渺小,更在他认识不到这种渺小。
    梅仍的幸福哪里去了?他的幸福被历史碾断了,被无情的现实碾断了,被那些看似正义实则荒谬的东西碾断了,碾得血肉模糊肝肠寸断,任谁也无法复原和**。
    王小天以梅氏家族为出口,尽情地宣泄了对历史文化的认同抑或排斥,褒扬以及鞭笞。他所展示的命题是无可争辩的,人被历史所欺压和践踏是个大大的宿命,大得谁都逃不出去。
    文章节选
    **章
    1
    那年秋天的某个夜晚,我正在书房读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我趴在窗台上呼喊下人小槐:“小槐,是不是响雷了?”
    小槐在马圈那边高声回应我说:“少爷,不是雷,是有人在敲门。”我隔着窗子向着屋外的黑夜嘟囔道:“为什么这会儿还有人敲门?小愧,你去看看谁来了?”
    这一年我十岁,正在书房读四书五经,身子伏在宽大的案桌上,汽灯一闪一闪,在书房的青砖地上映出我的身影。我的影子很小很单薄,也很黯淡,像一只安静而孱弱的猫,在清冷的秋夜里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小槐从外面走了过来,我再次隔着窗子问小槐:“家里来人了吗?快告诉我谁来了?”
    小槐对我说:“老爷回来了。”
    小槐说的老爷是我爹。那时候我爹沉迷于赌博,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家,有时干脆彻夜不归,好几天看不到人。同州城里有很多赌场,它们像许多野兽一样分布在城里的好几个角落,伺机等候着那些腰包里存着银元而义心存不轨的人,只待他们一出现,这些野兽就会张开它的血盆大嘴,狠命地咬住人的脖子。把睹场比作野兽,是我爷爷的原话,只是我想不明白,赌场是赌场,野兽是野兽,这两者丝毫不相关。我爷爷不理会我是否能懂,只是轻柔地拍着我的脑袋说:
    “总有**你会明白的。”
    我仰起头看爷爷,我觉得我的爷爷很苍老,目光中漂浮着的尽是很飘很远的东西,像轻烟一样飘飘荡荡。
    紧接着小槐的回答,我听到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我爹喝醉了吗?”我问小槐。
    “少爷,我不知道,有人背着老爷。”小槐说。
    我落寞地从窗台上爬下来,心里充满了某种孤寂。这时,忽然又有一声闷响从外面传来。于是我再次爬上窗台,问小槐:“小槐,是不是又有人在敲门了?”
    小槐从马圈出来,往大门方向跑去,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说:“是送老爷的人走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两声闷响即将改变我的命运,也即将改变我们梅家。
    这时,我听到我爷爷屋里传来了咳嗽声,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今天的晚习时间到此为止。
    我的爷爷是个出身贫寒、中过秀才的成功商人,不过很不幸,他已经瘫痪在床差不多十年了,他也大概有十年没有走出过我们梅堡了。想到这些我觉得我的爷爷很可怜,他曾经是同州地界上很威风的有钱人,关于他的传说曾一度弥漫在同州的每只耳朵里,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终日盘坐在我们梅堡的老屋里,靠讲述他那富有的人生经历聊以自慰。
    我的父亲是个浪荡公子,他秉承了我爷爷热衷于冒险的性格,不过有一点他和我爷爷不同,他热衷的并不是做生意,而是赌博。
    赌博把我父亲拉进了无法自拔的泥沼地。
    我爷爷的不肖儿子热爱上了赌博,不过他行事倒是雷厉风行,几年时间就输光了我们梅氏家族的二百亩田产,然而在他即将继续把房契作为赌本的时候,他却死了。
    我一直清晰地记得,在我爹死后,我爷爷抹着眼泪对我说:“梅家有救了。”我爹��死竟然成了我们梅家的喜事。
    这人生在世,有时候真是叫人捉摸不定。
    我姓梅,叫梅仍。这个怪癖的名字,是我爷爷花了一宿时间的杰作,我爷爷希望他的后人能沿着他开创的成功之路,把梅家的事业发扬光大。我爷爷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在这个名字诞生后的第三年他就瘫痪了。
    说起我爷爷的瘫痪,那还真有一段曲折的故事可说。据说那年初冬我们梅堡来了个名叫刘老舟的外地棉花商。我们梅堡是有名的棉花之乡,秋末时分棉花长成,站在高地上望去,看见的尽是万千洁白的蝴蝶在飞。那段时间往往是收购棉花的好季节,慕名而来的大小棉花贩子们会从四方纷纷云集而来,大一点的贩子在同州城扎场子,小一点的则到乡下去。
    刘老舟一来就在庄上扎了个棉花场子,挂出牌子说大量收购棉花,好货次货都要,而且有多少要多少,价格比往年贵了不少。这个消息传出去,就像一串鞭炮扔进猪圈一样,“噼里啪啦”,炸得方圆五十里的棉农都兴奋不已。
    众所周知,我爷爷就是做棉花生意的。我爷爷有二百亩地,有一大半都种了棉花,可是他一点也不满足,每年秋天一过,棉花入户,他就要架起场子准备做棉花生意。这一年刘老舟刚一在我们梅堡落脚,我爷爷就嗅出了气味不对,等到后来他看刘老舟出的棉花价格比自己高,当下就坐不住了。我爷爷当时还不知道,南方正在打仗,日本人“哇啦哇啦”地开着大炮坦克往中国里面打。日本人打仗拼了命地来到中国图个什么?当然图的是我们的地大物博,图的是我们的土地矿产。这棉花虽然不是土地矿产,但终究也算很重要的生活资源,老百姓穿衣睡觉要用,大兵们穿衣睡觉也要用,加上大战不息和交通不便,南方城市的棉价早就飙升了起来。
    我爷爷做人向来稳重,能让他坐不住的事情肯定是大事情,他大半辈子在梅堡乃至整个同州县都是个强人,这一次当然不肯让外来的刘老舟占了便宜去。
    那时候我爷爷手下有个伙计叫老八,长得很精干,据说以前是个孤儿,被我爷爷收留了,后来成了我爷爷*得力的助手。有天黄昏,吃过晚饭后,老八对我爷爷说:“老爷,我看这个刘老舟来者不善。”
    我爷爷嘴角微微翘了翘,示意老八继续说下去。
    老八便接着说:“老爷,我昨晚请他的一个伙计喝酒,灌醉了后,我查到了刘老舟的老底。”
    我爷爷问:“怎么说?”
    “这个刘老舟是隔壁渭城人,靠贩卖芝麻大豆起家,在渭城开有一家赌场,听说*近才开始做棉花生意。老爷,刘老舟开的价可是比我们高了不少呀,棉农们碍着老爷您的面子,眼下还在观望,时间久了只怕会叫刘老舟占了便宜去。”老八伏在我爷爷耳边说。
    我爷爷听了老八的话,想了一会儿对老八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镇长。”我们梅堡是个村子,同时也是梅堡镇公所的所在地。镇长不敢怠慢我爷爷,听说我爷爷来了,老远就伸出大手来,握着我爷爷的手恭维:“梅老爷来了,梅老爷请进。”
    我爷爷是来和镇长说刘老舟的事情的。往年棉花成熟季节,梅堡虽然也有不少棉花贩子,可那都是些小贩子,甚至有可能就是住在同州城里的大贩子派来驻点的伙计,像刘老舟这样大张旗鼓来收棉花的,多年来,在梅堡还是**次。镇长当然清楚我爷爷此来的目的,一番寒暄之后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后来镇长把嘴巴凑到我爷爷耳边说:“梅老爷,这个刘老舟可是有背景的人,我一个小镇长是拿人家没办法的。”
    要说镇长这话说到这里就把住的话,我爷爷对刘老舟说不定还不至于太有成见,两人和解共同发财也不是没有可能,也得怪镇长说话太鲁莽,他接着上面的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我看梅老爷忍忍也就算了。”
    老八瞪了镇长一眼,当时就歪着脑袋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镇长这话说得可有些长别人志气啦。”
    从镇长那出来后,我爷爷让老八去了刘老舟那里,我爷爷对老八说:“大丈夫做事还是光明正大点好,既然镇长不敢出来主持公道,我看还是你去刘老板那里看看,今年的棉花财我和他一起发了,只是叫他把价格和我们扯一扯。”
    谁也不知道老八和刘老舟是怎么谈的,大家知道的只是后来老八被人抬着从刘老舟的场子出来,满身是血。当时梅堡还没有医院,只有一个老郎中那天还正好出诊去了。眼看着老八被人打得七窍流血,我爷爷只得叫人把他送到同州城去了。后来我爷爷不放心,也跟着人一起去了同州城。
    老八进的是同州城新开的一家西式医院。
    医生说老八被打折了好几条肋骨,内脏也受了伤,得留下来住院。
    我爷爷想住院就住院吧,老八这个样子就算回去了也什么都干不了,然后连夜准备出城回梅堡。谁知事情就发生在他从同州城回梅堡的路上。
    那天晚上的灭特别黑,一尺之外的东西都看不见,在快要到梅堡的时候,我爷爷坐的马车突然翻了,一车人都掉进了深沟。*后他们从沟里爬出来,我爷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有个下人搀扶他的时候,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不禁大叫:“老爷在流血。”
    于是马车只得转头,再次回到了同州城的西式医院。
    医生从我爷爷的屁股上拔下来两根被削得尖尖的竹子,血淋淋的竹子在白炽灯光下暗红一片,光亮闪烁不定,好像在诉说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爷爷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多月,出来时棉花差不多都被刘老舟收光了。这都不叫他伤心,叫我爷爷伤心的是,他再也没法站起来了。后来他拍着医院的床板咒骂医生:“你们这狗屁水平。”
    医院里的院长听过我爷爷的名字,他来病房劝慰我爷爷说:“梅老爷想开了,大天下谁人都有病有灾,不过老祖宗早就说了,祸兮福所倚。”我爷爷不怕钢刀不怕长剑,可就是被院长这句话给说得愣住了,愣了整整**一夜,然后才缩进被窝大哭了一场。
    不就是棉花吗?不就是瘫痪吗?后来我爷爷这样安慰自己。
    而老八倒是比我爷爷出院早,他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走的时候不要说医生护士,就连我爷爷都不知道。过了好几年我们梅堡的人才知道,老八这狗日的其实是个叛徒,他早就和刘老舟勾结好了用苦肉计来害我爷爷,目的就是想独占梅堡的棉花收购权。他在刘老舟那里受的伤是假的,是做给我爷爷看的。
    就是从这**开始,我爷爷瘫痪了,而老八则从梅堡彻底消失。人心隔肚皮,饭甑隔木篦。谁能想到看似忠心耿耿的老八说跑就跑了呢,老八对我爷爷的背叛正是应了这句话。
    梅家的倒灶和我爷爷的瘫痪有着直接的关系,人们说梅老爷一世英名,养的儿子却是混账王八蛋,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硬是把二百亩地给输光了。人们还说,梅家的劫数是因为梅老爷教子无方。而我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我们梅家的命运。
    命运是什么?命在天数,运在人为。人斗不过天的,斗到底都只能失败。
    我爷爷认为我们梅家的挫折是在所难免的,山有高低起伏,月有阴晴圆缺。在我父亲沉溺赌海的漫长十年中,我是梅家**的希望,我爷爷把我看成梅家再次腾飞的动力,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就曾教导过我一句话,让我至今还念念不忘。
    “你得长成个男子汉,”他对我说,“你要记住,你要是成不了男子汉,我们梅家就彻底完了。”
    我攥着小拳头重复他的话:“男子汉。”
    爷爷就笑了,赏给我一粒芝麻糖。
    爷爷对我说的话并不多,他始终是个威严长者,不苟言笑,我明白爷爷的意思远远不止这句话,不过我不敢向他过多地提问,于是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于对所有事物都保持沉默,这个习惯使得我也变得不苟言笑。
    偌大的梅家只有我那嗜赌如命的父亲保持着潇洒的外表,风流倜傥,无视权威,像个时刻开着屏的漂亮孔雀一样浪荡于同州城。
    在我爷爷的腿脚还好的时候,我父亲其实是个非常本分的人,白天一日三晌地带着梅家的长工上地下地,晚上则在屋里跟我爷爷学打算盘。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曾经跟一个高人学过算盘,两手拔拉起算盘珠子哗啦啦响,什么九九归一、狮子滚绣球、苏州码子等等,不要说去拨弄算盘子儿了,光是听这名字就觉得很拗口。可是我爹却乖得像个小学生一样从不偷懒,也从不表现出一点烦躁和厌恶的感觉,每天晚上不是我爷爷说该休息了,他是不会去睡觉的。
    不过我爹虽说外表看起来本分,其实骨子里却是个有狠劲的人,做起事来往往叫别人瞠目结舌。就比如说那年秋天吧,棉花开得白汪汪的,秋风一吹,满地的白蝴蝶在飞舞,弄得人眼花缭乱。然而这个时候往往也是棉花贼出没的好时候,为了防贼,各家都在棉地里搭了窝棚。只是俗话说得好,外贼好挡家贼难防,每个东家*担心的其实还是自己家的长工。
    摘棉花是个大活儿,棉花开得旺,挂在棉花枝上就得赶紧摘下来,要不,只消秋风一吹,花绒就嗖嗖地落,所以那段日子里长工可是*辛苦的了。
    长工们帮东家摘棉花,有些手脚不好的便会同时也往自己兜里塞两把,这其实不算偷,随手往腰里搂一点棉花,主家也不在乎。东家害怕的是那种狠命往衣服里装的长工,他们穿着裤腿粗大的裤子,出地时塞得腰里裤腿里满乎乎的,单裤变成了棉裤。
    在乡下大户,想方设法防备长工偷花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有的东家会做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问题解决掉了,而且不伤彼此的和气,而有的东家不会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济事,到头来不仅落下不好的名声,而且受损的还是自己。
    当时我们梅家的长工中有个叫大希的,长得人高马大,是那帮长工中*年轻的,干活还算卖力,就是手脚不好。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两个长工看大希的样,后来也学得手脚不干净了起来。我爹看出了大希的问题,他想要治偷棉花长工的毛病,首先得拿大希开刀,正所谓杀鸡给猴看。
    这天中午,快要下晌的时候,我爹突然指着田地里盛开的棉花说道:“我看摘完了这块地的棉花再回去吃饭吧,要不拖下去这棉花绒子可全要被风吹落了。”
    大希眯着眼睛说:“少东家,这块地可有三十多亩呢。”
    我爹说:“对,三十亩,不多也不少。”
    “少东家,你看能不能先回去吃饭,大家肚子饿得挺不住了。”大希说,“再说这天气晴着呢,不像要刮风的样子。”
    “老天爷说风就是风,谁说得准。”我爹说。
    “少东家想得周到,我们几个手上加紧就是了。”大希说。
    我爹高兴地说:“大希这话说得在理,要是咱们梅家的长工都像大希这个样子,那咱们家何愁不发达。”我爹弯着腰摘棉花,根本就不看几个长工的脸,长工们便也只好跟在我爹身后,宁静的初秋阳光下,回响的全是棉花叶子在风中刷刷作响的声音。谁知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我爹还没有下地的意思,大希*后实在挺不住了,在我爹后面说:“少东家,这再不吃饭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爹说:“大希,刚才可是说好摘完这块地的棉花再回去吃饭的。”
    大希摸着脑袋看看头顶的太阳,说:“我还以为少东家只是说说而已呢,三十亩地一晌可摘不完。”
    “我这不也没吃饭吗?”我爹说。
    大希说:“少东家吃的什么,我们吃的什么,我们可不敢和少东家比肚子。”
    我爹咧着嘴笑了一声,没答大希的话。大希的脸色忽然就变得难看起来。然后我爹就看见大希捶着自己的腰,咬着牙走出了棉花地,朝着地边的小树林走去。
    “大希,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我爹喊道。
    “少东家,我去拉屎。”大希说道。
    “你的肚子倒是有东西拉嘛。”我爹说道,这时旁边的一个长工接过话说道:“少东家,大希这是自己给自己的嘴巴想办法去了。”说得在场的长工们一阵哈哈大笑。
    我爹看出了大希的心思,他当下就吩咐另外几个长工:“大希的那两行花给他留着,他回来了自己摘,我们谁干完了自己的活儿谁就回去吃饭。”
    大希在小树林里听到了这话,大声吼道:“少东家,这拉屎由不得人,你可不能欺负咱。”
    我爹直起身子,笑着说:“大希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谁欺负谁呀?”
    大希在树林里回话说:“当然是少东家欺负我们下死苦的长工了,要是这样的话,这活儿真是没法干了,咱的老命要紧,不能为了几个钱老命都不要了。”
    “既然你这么说,大希,那你就回去吧。”我爹说,“不过我可说了,就这样回去可是没有工钱的。”我爹说这话的时候,也从棉田走了出来,朝着那片小树林走去。几个长工看出了不对劲,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爹走向小树林的背影,关注着事情的下一步发展。这时候他们听见大希说道:“少东家可千万别生气,我们下死苦的也就是开开玩笑,咱可不敢辞工不干了,家里好几张嘴等着饭吃呢。”
    大希这句话没说完,长工们突然听到他很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咚”的一声闷响。长工们这才吲过神来,知道糟了,肯定是出事了。他们连忙奔进小树林。
    原来大希并不是去拉屎,而是揣了偷来的棉花想要掩埋在小树林里。我爹刚才偷偷进了林子,刚好看到大希在埋棉花,一脚就把他踢飞了,然后紧跟着又给了一脚,刚好大希身后有口土坑,大希一屁股就遗失了进去。
    编辑推荐语
    祖父妻儿四辈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唯有活着。这半世纪,我经历了一生。
    半世纪风雨历程,大家庭荣辱盛衰。

    与描述相符

    100

    北京 天津 河北 山西 内蒙古 辽宁 吉林 黑龙江 上海 江苏 浙江 安徽 福建 江西 山东 河南 湖北 湖南 广东 广西 海南 重庆 四川 贵州 云南 西藏 陕西 甘肃 青海 宁夏 新疆 台湾 香港 澳门 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