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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时间给出的答案(万茜、任重主演悬爱电视剧《第十二秒》姊妹篇,悬爱实力作家Sunness经典暖心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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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时间给出的答案(万茜、任重主演悬爱电视剧《第十二秒》姊妹篇,悬爱实力作家Sunness经典暖心力作!)

  • 作者:从阳(Sunness)
  • 出版社:现代出版社
  • ISBN:9787514383591
  • 出版日期:2020年04月01日
  • 页数:384
  • 定价:¥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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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要站在一起,但不要挨得太近; 因为庙宇的支柱是分开竖立的, 橡树和柏树也不在彼此的阴影下生长。 ——纪·哈·纪伯伦 *初,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一个是能言善道叱咤法庭的律师,一个是沉默寡言坚韧果敢的刑警, 对门四年,打过照面,杜绝剧情。 直到失恋醉酒的她,错认家门, 而后,被接二连三牵扯进共同的悬案…… 在真相与迷雾、生与死的照面中, 他与她,被命运驱使着,一路并肩狂奔。 从水火不容,到默默追寻对方的身影…… *初醒悟的,是她。 那内心晃动的火苗,不是幻影,是心跳。 *后确认的,是他。 那一而再的犹疑与后退,不是拒绝,是情怯。 如同两片风中的树叶,于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相逢,对视,彼此确认—— 原来是爱。终归是爱。 你好,很庆幸你到来,不惧怕你离开。
    文章节选
    CHAPTER 1 此刻谁在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乔茵捏着钥匙站在家门前,盯着锁孔做*后的挣扎。 周三晚上十点。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一早就到家了,惬意地洗完澡坐到电脑桌面前准备第二天开会要用的资料——正是律所的旺季,她通常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毕竟,除非是当事人指定要哪名律师做代理,不然���凡是她的团队接下的案子,都要先经过所有律师的讨论整合,*后才决定由谁来代理。 今天乔茵已经因为私事耽误了很多时间,按理说应该火急火燎地进屋工作,但她真的没有心情。 郑子昊提出要跟她分手,她答应了。他们交往了四年,感情稳定,甚至已经相互见过父母,就差去一趟民政局盖个章,便可以成为合法夫妻。结果偏偏是在这个关头,郑子昊碰上了他的真爱,要跟乔茵和平分手。 倒不是乔茵乐意分手,只是她和郑子昊都比较理智,提分手前他已深思熟虑,把两人不合适的理由一一罗列。乔茵再不乐意,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考虑还挺合理,仔细想想,与其藕断丝连,不如早些断了的好。 不过,理智是一码事,感情又是一码事。她心情不好,想出去借酒消愁,偏又没那个闲工夫。 这时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总算引开了乔茵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看到住对门的肖杨正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慢慢完整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一米八四的个头站在低矮的楼道里,给人要撞上顶的错觉。六月初气温已飙升,他身上浅蓝色的短袖警服衬衫却没有汗湿,宽肩窄腰,修长紧实的腿被裹在深蓝色警裤里,身材好得叫人眼馋。 不仅是身材,肖杨那张脸也总是让乔茵忍不住多看几眼。脸形刀削斧刻般轮廓分明,鼻梁挺直饱满,薄唇宽额,一双单眼皮的大眼睛眼角上扬,很是撩人。可惜他常常板着脸,眉眼间的神态也就显得不近人情,此刻微微皱着眉头的模样尤甚。他左手拢在裤兜中掏钥匙,右手则扯着领带的领结,想要放松一下被勒了一整天的脖子。 乔茵又拿出了人前老是笑吟吟的模样,跟他打招呼:“哎,肖杨。今天不值晚班啊?” 肖杨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抬起眼皮瞥她一眼,稍稍点头,态度算得上冷淡:“嗯。” 好歹做了四年的邻居,哪怕私底下交情不多,她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加上他一走近,一股烟味就扑鼻而来,再瞅瞅他没半点汗湿的衬衫,乔茵判断出他是站在楼下抽了半天的烟才上来的。 她识相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回头匆匆向他道别:“那我先进去啦。你辛苦了,早点休息。” 肖杨也已经打开家门,没有回头,但还是给她面子,字正腔圆地回了两个字:“晚安。” 乔茵听罢进屋关了门,稍微松了口气。 他们所在的省会是座一线城市,刑警多数像肖杨这样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偏偏这个月还事多,陆陆续续发生十四起凶杀案,他基本没回过家,脸不臭才稀奇。他俩交情不深,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跟他计较的。 门外头传来肖杨关门的动静,乔茵猛然记起自己一大堆的工作,哀叹一声,把刚分手的事抛到脑后,飞快地脱了衣服洗了澡,开始赶进度。 这一晚忙到凌晨三点半才休息,早上六点半乔茵又急急忙忙起来,一如往常开车赶往律所,接下来几天都忙得头昏脑涨,**也没法休息,压根没心思去想私人问题。直到第二个星期的周六才稍微闲下来,乔茵瘫在床上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才悠悠转醒。 仰躺在床上,她总算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被交往了近四年的男友甩掉的事实,心底慢慢泛出一股涩意。她给闺密发了条短信交代事情经过,然后徒步走到距离社区*近的大排档,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乔茵酒品其实不错,只是心情郁闷,一杯接一杯地灌,终归还是醉了。她晕晕乎乎回了家,靠在门口拿钥匙插了半天锁孔,愣是插不进去。没一会儿胃里就泛起恶心,她扶着门蹲下身,手刚扶上胸口便吐了出来。 这晚肖杨下班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乔茵蹲在他家门前吐得昏天黑地的景象。一看就是喝多了。 肖杨满心只想着赶紧进屋休息,哪有时间管她。他走上前,弯腰拍拍她的肩膀,冷声警告:“喂,起来。再在这里吐就跟我走一趟局子。” 他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好让她让开,却没想到这个女人霍地站了起来,眼神迷离,满嘴酒气,脑袋倒好像十分清醒:“你哪个局子的?我犯了什么事?证件拿出来我看看,不然小心我告得你回不了局子——” *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她又倏然弯腰,“哇”地吐了他一身。 她吐得突然,肖杨根本来不及躲闪,眼见着一堆秽物扑到自己身上,也只能挑眉直面惨淡的人生。他再看向乔茵,只见她再次蹲下来,对着他家的门脚一个劲儿地作呕。 说实话,肖杨对乔茵的印象其实不错。她是典型的鹅蛋脸,除了那双睫毛又浓又长的双眼皮大眼睛,其他五官都长得中规中矩,没什么特色,但看上去很舒服,关键是面善。同样工作忙,她却把邻里关系处理得很好,嘴甜又热心,还是个当律师的,成天穿着正式的西服套裙,看上去还挺靠得住。就算有点律师圆滑的通病,也无可厚非。可现在看来…… 肖杨随意审视她一眼:身上宽松的T恤和热裤的搭配就像家居服,长发扎成松松垮垮的马尾,双颊酡红,满头大汗,浑身酒臭。这副样子,哪是一个“狼狈”可以概括的。 看她平时人模人样,原来也不过如此。肖杨这么想着,干脆不再管她,兀自掏了钥匙开门,拿门板碰了碰她:“让开点,你挡路了。” 乔茵多少收住了呕吐的欲望,抬头迷茫地看了眼他家大门,忽然又站起来,双眼发亮地盯着他,看起来仿佛瞬间就醒了酒:“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头一秒还险些被她唬住,听她这么一问,肖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我家。”他冷冰冰地说完,就伸手拨开她,迈开腿打算跨进屋子。 哪知乔茵反应异常迅速,利用体态娇小的优势飞快地从他胳膊底下钻进屋内,正儿八经地挺直了腰杆拦在他跟前,脸上表情相当严肃:“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多可以判三年有期徒刑。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她向他伸出手示意,“钥匙给我,然后马上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肖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而后推开她的手,一步跨过了门槛。 乔茵见状有些慌,但脑袋还是不清醒的,只强作镇定地拿出手机,死死守在玄关不肯挪脚:“你再进来我就打110报警了!” 肖杨脚步从容地从她身边经过,开了客厅的顶灯,一把扯下领带扔到沙发上:“我就是警察。” “你……”乔茵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捂住嘴没了声音,手忙脚乱地冲进厕所,趴在马桶边开始了又一轮剧烈的呕吐。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从厕所出来,肖杨没再管她,解开扣子脱下那件被她吐得惨不忍睹的衬衫,回房找了件汗衫穿上,又走到厨房喝了一杯冰水,在冰箱里找现成的食物。 厕所那头没了声音,却也不见乔茵出来。肖杨先吃了几块面包填肚子,然后径直来到厕所,发现乔茵背靠墙壁坐在马桶边,居然就这么歪着脑袋睡着了。把马桶里的秽物冲掉,肖杨蹲下身摇摇她的肩:“乔茵。” “嗯……妈……”她难受地晃了晃脑袋,闭着眼睛咕哝,“明天中午吃糖醋排骨吧……” 肖杨嘴边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他累得巴不得倒头就睡,经她这么一闹已经心情不佳,现在见她不醒,真有冲动把她晾在这里一晚。但再怎么说都是住对门的邻居,这么干影响不好。他想了想,摸摸她的口袋试图找到钥匙,结果钥匙没摸到,反而听见马桶里传来金属碰撞管道的声音。 “……”看来不只把她吐出来的东西冲进了下水道,连钥匙也被冲走了。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只得弯腰把乔茵扛起来,扔到了他卧室的床上。 做完这些,肖杨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拿上换洗的衣服和毛巾进了浴室,洗完澡就打开客厅的空调躺到沙发上睡觉。接连三天没有合过眼,他半睡半醒时想起卧室里的空调似乎忘了开,却已经困得无暇顾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乔茵是被热醒的。 她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感到热,就伸手在附近摸索,想找到空调遥控器。床旁却不像她记忆中那样摆着床头柜,手摸过去,是空的。 不耐烦地摸了许久,乔茵挣扎着睁开眼,忽然发现周围的家具十分陌生,这才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她记得自己出门前没带多少现金,再摸摸口袋,钱是没少,只有手机不见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试着转动门把,发现房门没锁,才稍微松了口气,谨慎地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八十多平方米的屋子,两室一厅,站在卧室门口也能将客厅看个遍。乔茵的眼睛马上找到了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的肖杨,经过酒精刺激而运转迟缓的大脑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想起来了,昨晚她喝得烂醉如泥,不仅没认出肖杨,还把他家当成了自己家…… 老天!她这四年树立的良好形象就这么毁了!还是在住对门的邻居面前! 忍住抓耳挠腮的冲动,乔茵捏着耳垂冷静了一会儿,再看看客厅里还在熟睡的肖杨,决定先去厕所整理一下仪容。抚平了床单,她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东西,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离开卧室。走到厕所门前又发现了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她赶忙捡起来,闪进厕所轻轻关上门。 她飞快地洗了把脸,找不到肖杨家的梳子就拿手指梳了梳头发,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再双手捧水简单漱了口。大约十分钟,终于把自己收拾妥当。外头响起脚步声,她猜到是肖杨醒了,于是*后瞧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确定不会出洋相,才打开厕所的门。 没想到刚一开门,就见肖杨立在门口,半垂下眼帘平静地扫了她一眼。 “肖杨。”她愣了半秒,立马换上赔罪的笑脸,“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说完还不忘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迎上他的视线,表现得万分感激,“幸亏你收留我一晚,要不然倒在楼道里被别人看到,又得传到我妈耳朵里去。谢谢啊,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很忙。”他拒绝得干脆,侧过身从她身边走过,站到盥洗台前,拿起了牙刷和漱口杯。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看了眼乔茵,“你的钥匙被你扔进马桶冲走了。” “啊?哦,那个没事,我在楼下小李那里放了备用的。”她小小吃了一惊,又笑笑,摆摆手示意不要紧。 “嗯。”肖杨把牙膏挤上牙刷,漱了漱口,开始刷牙。 “那我先走了,打扰了,真的很谢谢你。”感觉到他并不欢迎自己,乔茵识趣地告辞,临走之前又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你要不要吃楼下的面?我想下去买早餐,帮你带份回来吧?” 他正刷牙,回答得有些含混不清:“不用。” 乔茵便不再说什么,走到玄关,鬼使神差地想起四年前刚搬来这里不久,母亲沈燕芳在街坊邻里“视察”了一圈回来,特地对她说:“这社区里,跟你年纪合适的还是很多的。你自己好好把握,要是看对眼了,就谈谈看。不过千万要记着,对门那个肖杨不行。他长得是挺好看,但一个做刑警的,工作危险不说,手机还**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这律师工作也不是闲职,要是两个人常年忙到没时间见面,*后肯定得分。” 这四年里乔茵偶尔也会想,即使没有沈燕芳的提醒,她也没可能跟肖杨在一起。毕竟他太拒人于千里之外,而她又太“识相”,别说是当恋人了,他俩当朋友都很难。 她一面分神一面打开门,抬眼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对门自己家门前。仔细一看,是个老太太,手里捏着一串钥匙,回过头来撞上她的视线,脸上闲适的表情转变为震惊。 好吧。乔茵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不是在做梦,那这个老太太**就是她的母亲,沈燕芳。 沈燕芳退休以后一直闲在家里,偶尔心情好,就会来乔茵住的地方“视察”。因此一大早把乔茵逮了个正着之后,沈燕芳便拎着一大袋刚买的菜,轻车熟路地开了门进屋。沈燕芳通常要看一上午的新闻,因此打开电视后没有急着唠叨,打发了乔茵去洗菜,直到中午开始做饭,才真正展开了“审讯”工作。 “黄玲在外面出差,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就急急忙忙打我的电话,叫我过来看看你。”从走进厨房的那一秒开始,沈燕芳的嘴皮子就掀个不停,“她也不说是什么事,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跟小郑出了问题!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男人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再说人家小郑虽然没有你对门那个小肖好看,但也端端正正干干净净,又是大学教书的,跟你不知道有多合适!你说你这姑娘怎么就拎不清呢?” “哎呀妈!我都说了不是我要分手,是郑子昊要分手!”乔茵在一旁给她打下手,熟练地把番茄切成丁,瞧着那红彤彤的颜色,嘴也跟着馋了,“他跟他初恋,也是一当老师的,旧情复燃啦。人家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网上都管这叫真爱,我这平平淡淡的四年能比吗?” 乔茵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负面情绪,哪怕是她自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沈燕芳,她也更习惯嬉皮笑脸地糊弄过去。倒不是她装,只不过那些会让她产生负面情绪的事,只有在她自个儿一个人想的时候才会影响她。要是放在人前光明正大地聊了,多半就会成为她拿自己打趣的资本。 沈燕芳恨铁不成钢,举起锅铲作势要打她:“你还有理了是吧!这分手的是谁呢,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乔茵边伸出胳膊假装躲闪,边咧着嘴笑,一双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张嘴就百般狗腿:“对对对,有妈帮我急呢,我急什么?还是我妈对我*好啦。”讨好完还不忘抱住沈燕芳的胳膊撒娇,脑袋却往锅里的糖醋排骨那儿探,一脸馋相,“嗯,好香,先让我尝一块呗?” 沈燕芳又挥起锅铲要教训她:“就知道吃!” 等到菜都端上餐桌了,“审讯”才终于进入尾声。沈燕芳在餐桌边坐下来,长长叹了口气,挑眉看看乔茵:“你跟小郑真的没希望了?”见乔茵抬起头眯眼一笑,她心里头也有了底,只能再叹一声,“唉,要不是你今年都二十九了,就你现在的条件,慢慢找也是可以的。” “二十九也不老。”乔茵咬着筷子打量一桌菜,琢磨着该先吃哪道,“大不了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嘛,又不是钱不够用,怕什么呀。” “你是现在还没老才敢这么说。”嗔怪地瞧她一眼,沈燕芳夹了块乔茵*爱吃的糖醋排骨到她碗里,算是先一步替她决定了,“不管怎么样,对门那个小肖真的不行。你听妈一句话,妈是为了你好。”而后又狐疑地审视乔茵一番,“你俩昨晚真没发生什么吧?” 乔茵迫不及待地咬下骨头外的一圈肉:“真没有,肖杨可正直了。” “哼,孤男寡女的,难保不会想什么龌龊的东西。”沈燕芳撇嘴,对这样的评价不屑一顾,转而却又哼哼唧唧起来,“不过也对,这做刑警的每天都那么累,指不定都没力气干那事了。你看看,你要是找了他做老公,以后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乔茵差点被嘴里的肉噎着,咳嗽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妈,你这逻辑可真够惊人的……” 与此同时,刚吃完半份盒饭的肖杨正蹲在命案现场的一具尸体旁,仔细观察死者身上的伤痕。凶案发生在死者家中,被害人名叫钟政,五十二岁,是省会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考虑到死者身份的特殊性,警方还没有通知媒体对此事进行报道。 站在肖杨身边的严聪也蹲下来,视线扫过钟政血淋淋的尸体:“总共被割了三十六刀,致命伤是脖子上那一刀。凶手明显有虐待倾向,仇杀的可能性*大。” 肖杨还在查看那些伤口:“作案工具也是弹簧刀。” “你觉得这个案子跟前三个案子有关?”严聪皱皱眉头,对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不敢苟同,“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虽然凶器都是弹簧刀,但那三个被害人都是被一刀封喉,而且他们除了职业以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也互不认识,更像连环杀手随机挑选的目标。”他环顾一眼没有留下多余线索的屋子,两条胳膊展直搭在了膝盖上,“这个不同,凶手趁钟政的老婆和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下手,显然了解钟政一家的作息,加上现场没有留下证据,尸体上又呈现被虐待的痕迹,应该是有计划的作案。” “前三个被害人的职业分别是记者、报社编辑还有警察,被害人的类型全都指向与刑事公开相关的群体。钟政是中院刑庭的法官,也符合凶手目标的条件。”肖杨的视线依然逗留在尸体的伤口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语气十分平静,“虽然被害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凶手没有掉以轻心,先一刀毙命,再对尸体进行折磨,事后还没忘记清理现场。头一次杀人,不可能做得这么一丝不苟。”他又瞥了眼钟政脖子上皮开肉绽的刀痕,不难看出凶手下手非常干净利落,“而且两个月内四起凶杀案的作案工具都是弹簧刀,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 “也就是说,头三次杀人都是凶手在练习?”沉吟数秒,严聪点点头,“也有道理。前两个被害人都是女性,身上多少有防御的痕迹,多半是因为凶手计划不周,或者在犹豫。第三个被害人是男性,却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割了喉。凶手的手法变纯熟了。” 肖杨颔首,接着道:“前三个死者都是一刀毙命,除了职业选择具有倾向性以外,凶手没有表现出更多的私人情感。”他面不改色地揭开尸体的领口,视线从死者锁骨附近的刀痕上扫过,“在钟政身上则明显是在宣泄。” “钟政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严聪明白了他的意思,飞快地站起身摘下手套,“我叫小陆他们去陈浩翔住的地方看看,他爸陈文两个月前心脏病突发死在了监狱里,正好是**个被害人出事不久前的事。”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看着仍蹲在尸体边的肖杨,“上次在报纸上看到当年审陈文那个案子的就是钟政,本来陈文就冤,现在又死在了牢里,陈浩翔肯定恨死了钟政。” 见肖杨不置可否,严聪便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子。 思考片刻,肖杨也起身,摘了手套拿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一个之前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他不等对方出声就率先开口:“乔茵?” 电话那头的乔茵似乎愣了愣,才回应:“嗯,是我。” “问你件事。”肖杨单刀直入,“陈文之前是在你们律所工作吗?” “你是说上个月过世的那个?对,他之前是我们律所的律师。” “嗯。”简单应了一声,他又问,“你*后一次联系他儿子陈浩翔是什么时候?” 她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两天前。怎么了?” “没事。”冷冰冰的两个字应付过去,他重新占据对话的主导地位,“我记得陈文当年是因为律师伪证罪被判了刑,他负责的那个案子*后是怎么结案的?” “他的当事人李建辉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当年就已经执行了。”乔茵言简意赅地答完,在他再一次发问前紧接着补充,“其他细节我记不清了,四年前的案子,你如果需要详细的卷宗,我可以去一趟律所拿给你。” “不用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去拿。”余光瞥见严聪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肖杨便提前结束了通话,“先挂了,你继续忙。”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裤兜里,迎上严聪的视线:“怎么样?” “陈浩翔不在家,他今天一大早就把银行卡里的所有存款都提出来了。”严聪蹙紧眉心停在他面前,“小陆他们在他家床底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弹簧刀。我觉得这事蹊跷,他前面的反侦察工作做得这么好,不可能跑路之前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在家里。” “如果是嫁祸,凶手必然和这些受害者有关联,又存在杀人动机。”肖杨思忖片刻,“我刚才打听过了,导致陈文入狱的那个案子已经结案,*终还是给他的当事人李建辉判了死刑。” 严聪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可能这个李建辉真是无辜的,现在有人要给他报仇?” 肖杨点头:“去查一下档案,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还在关注这两个案子。” 此时,挂断电话的乔茵看了眼手机,把洗好的碗筷收进碗橱,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探出脑袋,问客厅里的沈燕芳:“妈,你现在就回去吗?”她解开围裙走出厨房,“我刚好要去趟律所,可以开车送你。” 沈燕芳也没别的事,自然乐得她开车送。 乔茵开车送沈燕芳回了家,接着便前往律所。他们的律所**通常有人加班,这天也不例外。乔茵跟同事打了招呼,径直来到存放卷宗的工作室翻找当年那个案子的卷宗。 还没找到,就听有人敲门,她回头一看,是律所里的张律师。 “乔老大。”他对她点点头,指了指律所的接待室,表情很是无奈,“有位先生要请代理律师,但非得先跟老板谈。今天吕老大身体不舒服没有来,不如您先?” 这间律师事务所是乔茵和另外两个律师合伙开的,头两年还挖来了几个老牌律师,名声慢慢也响亮起来。他们三个合伙人这几年也没闲着,大大小小的事尽量亲力亲为,接的案子也不少。 “好,我马上去。”乔茵点头,瞅瞅手里的卷宗,只好先拜托张律师:“你现在忙吗?帮我找份卷宗吧,就是陈文律师代理的*后一个案子,四年前的,找到放我桌上就行了。” 张律师答应下来,乔茵道了谢,匆匆赶去接待室。 等在接待室里的是个看上去年近三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乔茵微笑着走上前同他握手:“您好,我是这间律所的合伙人,乔茵。” “您好,乔小姐。我叫李成。”握了握她的手,男人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脸上也露出浅淡的笑容,“是这样,我想请你们帮我打一场官司,但是这个案子有点复杂,所以我希望直接跟您谈谈。” 乔茵收下名片,隐约觉得李成这个名字有些眼熟。她没有细想,点点头表示理解,侧身邀请他:“请先来我办公室吧,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详谈。” “好。”李成迈开脚,刚走出两步却忽然停下来,伸手捂住胃部,忍痛似的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乔茵注意到他不对劲,赶紧上前:“怎么了?您不舒服吗?” 李成抿了抿嘴唇,抬起头勉强给她一个微笑:“抱歉,我来得太急了,早上和中午都还没有吃东西,肠胃有点不舒服。” 乔茵听了神色稍松,抿嘴歉疚地开口:“是我考虑不周。李先生您想吃点什么?附近餐馆很多,我们可以先去吃点东西,您不能饿着。” “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李成面无血色地道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您先忙,我来的时候看到附近有家泰国菜馆,我先去吃点东西再过来找您。” 瞧着他虚弱的模样,乔茵还是不大放心:“您是说泰好食吗?我开车送您过去吧,那里有点远,现在正好是高峰期,打车不方便。” 李成没有再拒绝,点点头同意了。 乔茵便拿上包跟他一起离开,临走前又想到什么,找到还在翻找卷宗的张律师交代了一句:“张律师,李先生没吃饭,我送他去泰好食。你找到卷宗之后记得放到我办公桌上,麻烦了。” “好的好的,开车注意**。” 乔茵把车开出写字楼后面的停车场时,正从法院出来的肖杨也接到了严聪的电话。 “查过了,李建辉一直是个光棍,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叫李成。我们没在他住的公寓找到他,但是公寓里面有关于陈文那个案子的剪报。”电话那头的严聪告诉他,“他把所有跟那个案子相关的报道都剪下来贴在了墙上,还用红笔圈出了提到过他哥哥李建辉的地方。”顿了顿,他又说,“跟写陈文的篇幅比起来,少得可怜。” “所以他才会杀记者和报社编辑。”肖杨从台阶上走下来,迅速来到警车边打开了车门,“媒体关注的是陈文因为律师伪证罪而坐牢,结果死在了监狱里。他们想借此揭露审判员滥用律师伪证罪的恶性后果,但是忘了关注陈文代理的那个案子本身。当年李建辉被判死刑立即执行,已经给李成带来了很大的打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还李建辉一个清白,公众关注的焦点又受媒体的影响全集中到了陈文身上。” “所以李成决定亲手给哥哥报仇?”严聪想了想,“他没有带走衣服和现金,应该还没跑路。原本应该是上班的时间,人也没在公司。陈文已经死了,他又杀了审判长,还能去哪儿?” “把李建辉的案子交给陈文,*后非但没有帮到李建辉,还让他连死后都失去了申冤机会的人,也是罪魁祸首。”发动警车,肖杨掉转车头,踩下油门开往市**,一手握着手机冷静地得出结论—— “去陈文工作的律所。他要杀律所的老板。” 已经过了下午两点,泰好食餐厅虽不像午餐时段那样爆满,也依然能见到许多客人。为了答谢乔茵,李成执意要请她吃饭,她见不能拒绝,只好跟他一起走进餐厅。 李成特地要了一个包厢,点完菜便对乔茵笑了笑,脸色看起来比在律所的时候好多了。他瞥了眼墙上的液晶电视,突然有些诧异地睁大眼:“X市中级人民法院法官钟政昨夜于家中被杀?” “什么?”乔茵端起茶杯正要喝茶,手不禁一抖,半杯滚烫的茶水洒到手上。她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放下茶杯。李成估计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站起身担忧地看向她的手:“没事吧乔律师?” “没事,我去用凉水冲一下。”匆匆对他笑笑,乔茵瞥了眼液晶电视,起身走进包厢的洗手间。电视里正在重播午间新闻,李成应该是在新闻里看到了消息。她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被烫红的手背,记起中午肖杨突然打电话问她的那几个问题,莫名有些心慌。 他们这些律师原本就常跟法院打交道,加上四年前陈文的那个案子,乔茵更是对钟政印象深刻。现在钟政死了,还是“被杀”,嫌疑*大的一定就是陈文的儿子陈浩翔。这大概也是肖杨忽然打电话给她的原因。 可乔茵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这几年一直跟陈浩翔保持着联系,他的确恨透了钟政,但他也算是个理智的学者,几年来谋划的,从来都是以学术研究来证明律师伪证罪的不合理性,极力主张取消这一条款。陈浩翔花费了这么多心思,不可能突然间就改变主意,要对钟政杀之后快。 迷惑地冲了会儿手,感觉手背已经不再火辣辣地疼了,她才关掉水龙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一张卡片从衣兜里掉出来,她弯腰去捡,发现那是刚才李成在律所给她的名片。 盯着名片上的名字瞧了一会儿,乔茵突然僵在原地。 她终于记起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建辉有个弟弟,就叫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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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此刻谁在走向我 Chapter 1 此刻有谁在世上某处走, 无缘无故在世上走, 走向我。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022- 爱或不爱 Chapter 2 明日之我, 将不速而至共参商略,那件事。 那个人, 那是前天定夺了的,爱或不爱。 ——木心 050- 假如你再向前一步 Chapter 3 假如我后退一步, 你再向前一步, 我们就一起跨进 美丽而炎热的夏天。 ——裴多菲·山陀尔 068- 要像两棵树 Chapter 4 要站在一起,但不要挨得太近; 因为庙宇的支柱是分开竖立的, 橡树和柏树也不在彼此的阴影下生长。 ——纪·哈·纪伯伦 095-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 Chapter 5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就像黑夜, 拥有寂寞与群星。 ——巴勃罗·聂鲁达 119- 把灯背在背上的人 Chapter 6 那些把灯背在背上的人, 把他们的影子投到了自己前面。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140- 我已等待得太久 Chapter 7 你微微地笑着,沉默不语, 而我觉得, 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太久了。 ——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 159- 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Chapter 8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巴勃罗·聂鲁达 184- 上帝的试探 Chapter 9 上帝试探着每一个人, 根据种种不同的方式。 ——威廉·巴特勒·叶芝 210- 不为任何人 Chapter 10 站着, 在伤痕的阴影里,在空中。 站着, 不为任何事物任何人。 ——保罗·策兰 236- 爱你,以昔日的剧痛 Chapter 11 爱你, 以昔日的剧痛和童年的忠诚, 爱你, 以眼泪、笑声及全部的生命。 ——勃郎宁夫人 258- 离开你的拥抱 Chapter 12 光明推开我们,黑夜急急地来临。 我们已经到了星光闪烁暗影浓重的篱笆旁边。 如同一个离开丢失的牧场的人, 我离开你的怀抱。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284- 像这样细细地听 Chapter 13 就像这样, 与爱情相恋。 就像这样, 落入深渊。 ——茨维塔耶娃 301- 你的存在 Chapter 14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320- 鲜活的伤口 Chapter 15 我还活在一个仍然新鲜的伤口正中, 在这里,我在这条街上的脚步声, 回荡在另一条街中…… ——奥克塔维奥·帕斯 350- 我****明白你的平凡 Chapter 16 我****明白你的平凡, 同时却****愈更深切地爱你。 ——朱生豪 361- 我活着,并且抒写太阳 Chapter 17 太阳下的死亡,是一缕长发。 新鲜的发丝,垂落在我这个活人的脸上。 我活着,并且抒写太阳。 ——东尼奥·拉莫斯·罗萨 370-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Chapter 18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茨维塔耶娃 375- 等你,不算太长 尾声 三十三岁以前我以为我不会结婚。 但如果这三十三年都是为了等她, 那也不算太长。 ——肖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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