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5年,在兰斯,经夏尔·诺迪埃介绍,我**次听说威廉·莎士比亚的名字。这时,正是查理十世加冕期间。1825年,没有人很认真地谈论威廉·莎士比亚。伏尔泰对威廉·莎士比亚的嘲笑像律法限定着人们的思想一样。杰曼·德·斯塔尔夫人已经接受伊曼努尔·康德、弗里德里希·席勒和路德维希·冯·贝多芬等伟大人物诞生的土地—德意志。让弗朗索瓦·迪西正处于创作**时期,在学术方面获得的荣誉可与雅克·德利尔比肩,在戏剧界获得的荣耀与雅克·德利尔不相上下。让弗朗索瓦·迪西成功地翻译了威廉·莎士比亚的一些作品,使它们能被人们接受。他吸取了威廉·莎士比亚作品中的“悲剧色彩”。人们认为他能从莫洛克身上塑造出阿波罗。那时,伊阿古被称作“佩扎雷”,霍雷肖被称作“诺西斯特”,苔丝德蒙娜被称作“赫德尔蒙”。迪拉斯公爵夫人克莱尔迷人且机智。她常说:“苔丝德蒙娜,多难听的名字啊!呸!”丹麦王子扮演者穿着一件带毛皮的淡紫色绸缎短袍,常叫道:“滚开!可怕的幽灵!”事实上,只有在幕后,人们才能容忍这个可怜的幽灵。幽灵如果敢冒险露头,就会遭到埃瓦里斯特·迪穆兰的严厉责骂,某个叫热南或者别的什么人就会顺手抓起鹅卵石砸它—用尼古拉·布瓦洛的话说就是:精神**不会被不相信的东西撼动。在舞台上,幽灵被丹麦王子扮演者胳膊下夹着的“骨灰盒”取代。幽灵是荒谬的,“骨灰”就是这种风格!人们不是还在谈起拿破仑·波拿巴的“骨灰”吗?把棺材从圣赫勒拿岛转到荣军院难道不是暗指“骨灰归来”吗?《麦克白》中的女巫被严令禁止出现。法兰西剧院的看门人接到命令,但可能对接到的命令完全置之不理。不过,不能说我之前没听说过莎士比亚。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都听说过莎士比亚,只是没有读过他的作品,也嘲笑过他。我的童年,就像所有人的童年一样,从一开始就带着偏见。一个人的偏见在孩童时便已存在,在职业生涯中会被减弱,而常在年老时复归。 1825年的这段旅程中,为了消磨时光,我和夏尔·诺迪埃相互讲述植根于兰斯的哥特式故事和传奇爱情故事。我们的记忆有时会结合想象。因此,我们讲的故事都带有传奇色彩。兰斯*可能出现传奇故事。异教徒的领主们曾经住在兰斯,其中有人把玻里斯提尼斯中被称为“阿喀琉斯的跑道”的小片狭长地带作为女儿的嫁妆。在故事集中,吉耶纳公爵途经兰斯围攻巴比伦。巴比伦是海军上将戈迪修斯的**,重要性与兰斯不相上下。正是在兰斯,由欧佐拉伊洛克里派出的代表团,到提亚纳的阿波罗尼奥斯的“贝洛娜大祭司”“登陆”。在讨论贝洛娜大祭司登陆时,我们就欧佐拉伊洛克里的问题进行了争论。据夏尔·诺迪埃说,因为欧佐拉伊洛克里人是没有完全进化的人,所以被称为“猫人”。不过,据我所知,这是因为他们住在福基斯沼泽地。我们在现场重新描述了圣雷米吉乌斯传说和他在仙女迷宫里的奇遇。香槟之乡有很多传说,几乎所有古老的高卢寓言都源自兰斯,兰斯是幻想之地。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国王们才在兰斯举行加冕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