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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传(精装本 名家全译  统编教材八年级(下)推荐阅读  新课标必读名著 中学生必备必读丛书。傅雷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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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传(精装本 名家全译 统编教材八年级(下)推荐阅读 新课标必读名著 中学生必备必读丛书。傅雷 译)

  • 作者:(法) 巴尔扎克 著,傅雷 译
  • 出版社:中国言实出版社
  • ISBN:9787517127673
  • 出版日期:2018年04月01日
  • 页数:0
  • 定价:¥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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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
    《名人传》是罗曼·罗兰创作的人物传记作品,包括《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三部传记,被称为“三大英雄传记”,也称“巨人三传”。作者紧紧把握住这三位不同领域的艺术家的共同之处,着力刻画他们在困顿的人生征途上历尽艰辛却不改初衷的心路历程,凸显了他们崇高的人格、广阔的胸襟和博爱的情感。
    文章节选
    他短小臃肿,外表结实,生就运动家般的骨骼。一张土红色的宽大的脸,到晚年才皮肤变得病态而黄黄的,尤其是冬天,当他关在室内远离田野的时候。额角隆起,宽广无比。乌黑的头发,异乎寻常的浓密,好似梳子从未在上面光临过,到处逆立,赛似“梅杜萨头上的乱蛇”。以上据英国游历家罗素一八二二年时记载。——一八○一年,车尔尼尚在幼年,看到贝多芬蓄着长发和多日不剃的胡子,穿着羊皮衣裤,以为遇到了小说中的鲁滨孙。*按���杜萨系神话中三女妖之一,以生有美发**。后以得罪火神,美发尽变毒蛇。车尔尼(1791—1857)为奥国有名的钢琴家,为肖邦挚友,其钢琴演奏当时与肖邦齐名。眼中燃烧着一股奇异的威力,使所有见到他的人为之震慑;但大多数人不能分辨它们微妙的差别。因为在褐色而悲壮的脸上,这双眼睛射出一道犷野的光,所以大家总以为是黑的;其实却是灰蓝的。据画家克勒贝尔记载。他曾于一八一八年为贝多芬画像。平时又细小又深陷,兴奋或愤怒的时光才大张起来,在眼眶中旋转,那才奇妙地反映出它们真正的思想。据医生米勒一八二○年记载:他的富于表情的眼睛,时而妩媚温柔,时而惘然,时而气焰逼人,可怕非常。他往往用忧郁的目光向天凝视。宽大的鼻子又短又方,竟是狮子的相貌。一张细腻的嘴巴,但下唇常有比上唇前突的倾向。牙床结实得厉害,似乎可以嗑破核桃。左边的下巴有一个深陷的小窝,使他的脸显得古怪地不对称。据莫舍勒斯**莫舍勒斯(Ignaz Moscheles,1794—1870),英国钢琴家说:“他的微笑是很美的,谈话之间有一副往往可爱而令人高兴的神气。但另一方面,他的笑却是不愉快的,粗野的,难看的,并且为时很短”,——那是一个不惯于欢乐的人的笑。他通常的表情是忧郁的,显示出“一种无可疗治的哀伤”。一八二五年,雷斯塔伯说看见“他温柔的眼睛及其剧烈的痛苦”时,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止住眼泪。**雷斯塔伯(Ludwig Rellstab,1799—1860),德国诗人。一年以后,布劳恩·冯·布劳恩塔尔在一家酒店里遇见他,坐在一隅抽着一支长烟斗,闭着眼睛,那是他临死以前与日俱增的习惯。一个朋友向他说话。他悲哀地微笑,从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谈话手册;然后用着聋子惯有的尖锐的声音,教人家把要说的话写下来。——他的脸色时常变化,或是在钢琴上被人无意中撞见的时候,或是突然有所感应的时候,有时甚至在街上,使路人大为出惊。“脸上的肌肉突然隆起,血管膨胀;犷野的眼睛变得加倍可怕;嘴巴发抖;仿佛一个魔术家召来了妖魔而反被妖魔制服一般”,那是莎士比亚式的面目。克勒贝尔说是莪相的面目。以上的细节皆采自贝多芬的朋友,及见过他的游历家的记载。*按莪相为三世纪时苏格兰行吟诗人。尤利乌斯·贝内迪克特说他无异“李尔王”。*李尔王系莎士比亚名剧中的人物。

    路德维希·凡·贝多芬,一七七○年十二月十六日生于科隆附近的波恩,一所破旧屋子的阁楼上。他的出身是佛兰芒族。他的祖父名叫路德维希,是家族里***的人物,生在安特卫普,直到二十岁时才住到波恩来,做当地大公的乐长。贝多芬的性格和他*像。我们必须记住这个祖父的出身,才能懂得贝多芬奔放独立的天性,以及别的不全是德国人的特点。*按今法国与比利时交界之一部及比利时西部之地域,古称佛兰德。佛兰芒即居于此地域内之人种名。安特卫普为今比利时北部之一大城名。父亲是一个不聪明而酗酒的男高音歌手。母亲是女仆,一个厨子的女儿,初嫁男仆,夫死再嫁贝多芬的父亲。
    艰苦的童年,不像莫扎特般享受过家庭的温情。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显得是一场悲惨而残暴的斗争。父亲想开拓他的音乐天分,把他当作神童一般炫耀。四岁时,他就被整天地钉在洋琴前面,或和一架提琴一起关在家里,几乎被繁重的工作压死。*按洋琴为钢琴以前的键盘乐器,形式及组织大致与钢琴同。他的不致永远厌恶这艺术总算是万幸的了。父亲不得不用暴力来迫使贝多芬学习。他少年时代就得操心经济问题,打算如何挣取每日的面包,那是来得过早的重任。十一岁,他加入戏院乐队;十三岁,他当大风琴手。一七八七年,他丧失了他热爱的母亲。“她对我那么仁慈,那么值得爱戴,我的*好的朋友!噢!当我能叫出母亲这甜蜜的名字而她能听见的时候,谁又比我更幸福?”以上见一七八九年九月十五日贝多芬致奥格斯堡地方的沙德医生书信。她是肺病死的;贝多芬自以为也染着同样的病症;他已常常感到痛楚;再加比病魔更残酷的忧郁。他一八一六年时说:“不知道死的人真是一个可怜虫!我十五岁上已经知道了。”十七岁,他做了一家之主,负着两个兄弟的教育之责;他不得不羞惭地要求父亲退休,因为他酗酒,不能主持门户:人家恐怕他浪费,把养老俸交给儿子收领。这些可悲的事实在他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创痕。他在波恩的一个家庭里找到了一个亲切的依傍,便是他终身珍视的布罗伊宁一家。可爱的埃莱奥诺雷·特·布罗伊宁比他小两岁。他教她音乐,领她走上诗歌的路。她是他的童年伴侣;也许他们之间曾有相当温柔的情绪。后来埃莱奥诺雷嫁了韦格勒医生,他也成为贝多芬的知己之一;直到*后,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恬静的友谊,那是从韦格勒、埃莱奥诺雷和贝多芬彼此的书信中可以看到的。当三个人到了老年的时候,情爱格外动人,而心灵的年轻却又不减当年。他们的书信,读者可参看本书《书信集》。他的老师CG内夫(CGNeefe,1748—1798)也是他*好的朋友和指导:他的道德的高尚和艺术胸襟的宽广,都对贝多芬留下极其重要的影响。
    贝多芬的童年尽管如是悲惨,他对这个时代和消磨这时代的地方,永远保持着一种温柔而凄凉的回忆。不得不离开波恩,几乎终身都住在轻佻的都城维也纳及其惨淡的近郊,他却从没忘记莱茵河畔的故乡,壮严的父性的大河,像他所称的“我们的父亲莱茵”;的确,它是那样的生动,几乎赋有人性似的,仿佛一颗巨大的灵魂,无数的思想与力量在其中流过;而且莱茵流域中也没有一个地方比细腻的波恩更美、更雄壮、更温柔的了,它的浓荫密布、鲜花满地的坂坡,受着河流的冲击与抚爱。在此,贝多芬消磨了他*初的二十年;在此,形成了他少年心中的梦境,——慵懒地拂着水面的草原上,雾氛笼罩着的白杨,丛密的矮树,细柳和果树,把根须浸在静寂而湍急的水流里,——还有是村落,教堂,墓园,懒洋洋地睁着好奇的眼睛俯视两岸,——远远里,蓝色的七峰在天空画出严峻的侧影,上面矗立着废圮的古堡,显出一些瘦削而古怪的轮廓。他的心对于这个乡土是**忠诚的;直到生命的终了,他老是想再见故园一面而不能如愿。“我的家乡,我出生的美丽的地方,在我眼前始终是那样的美,那样的明亮,和我离开它时毫无两样。”以上见一八○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致韦格勒书。

    大革命爆发了,泛滥全欧,占据了贝多芬的心。波恩大学是新思想的集中点。一七八九年五月十四日,贝多芬报名入学,听有名的厄洛热·施奈德讲德国文学,——他是未来的下莱茵州的检察官。当波恩得悉巴士底狱攻陷时,施奈德在讲坛上朗诵一首慷慨激昂的诗,鼓起了学生们如醉如狂的热情。诗的开首是:“专制的铁链斩断了……幸福的民族!……”次年,他又印行了一部革命诗集。我们可举其中一首为例:“唾弃偏执,摧毁愚蠢的幽灵,为着人类而战斗……啊,这,没有一个亲王的臣仆能够干。这,需要自由的灵魂,爱死甚于爱谄媚,爱贫穷甚于爱奴颜婢膝……须知在这等灵魂内我绝非*后一个。”*按施奈德生于巴伐利亚邦,为斯特拉斯堡雅各宾党首领。一七九四年,在巴黎上断头台。在预约者的名单中,*从前著作付印时必先售预约。因印数不多,刊行后不易购得。我们可以看到贝多芬和布罗伊宁的名字。
    一七九二年十一月,正当战事蔓延到波恩时,*按此系指法国大革命后奥国为援助法国王室所发动之战争。贝多芬离开了故乡,住到德意志的音乐首都维也纳去。一七八七年春,他曾到维也纳做过一次短期旅行,见过莫扎特,但他对贝多芬似乎不甚注意。——他于一七九○年在波恩结识的海顿,曾经教过他一些功课。贝多芬另外曾拜过阿尔布雷希茨贝格(JGAlbrechtsberger,1736—1809)与萨列里(Antonio Salieri,1750—1825)为师。路上他遇见开向法国的黑森军队。*按黑森为当时日耳曼三联邦之一,后皆并入德意志联邦。无疑地,他受着爱国情绪的鼓动,在一七九六与一七九七两年内,他把弗里贝格的战争诗谱成音乐:一阕是《行军曲》;一阕是《我们是伟大的德意志族》。但他尽管讴歌大革命的敌人也是徒然:大革命已征服了世界,征服了贝多芬。从一七九八年起,虽然奥国和法国的关系很紧张,贝多芬仍和法国人有亲密的往还,和**方面,和才到维也纳的贝尔纳多德。在贝氏周围,还有提琴家鲁道夫·克勒策(Rodolphe Kreutzer,1766—1831),即后来贝多芬把有名的奏鸣曲题赠给他的。*按贝氏为法国元帅,在大革命时以战功显赫;后与拿破仑为敌,与英、奥诸国勾结。在那些谈话里,他的拥护共和的情绪愈益肯定,在他以后的生活中,我们更可看到这股情绪的有力的发展。
    这时代施泰因豪泽替他画的肖像,把他当时的面目表现得相当准确。这一幅像之于贝多芬以后的肖像,无异介朗的拿破仑肖像之于别的拿破仑像,那张严峻的脸,活现出波拿巴充满着野心的火焰。*按介朗(PierreNarcisse Guerin,1774—1833)为法国名画家,所作拿破仑像代表拿翁少年时期之姿态。贝多芬在画上显得很年轻,似乎不到他的年纪,瘦削的,笔直的,高领使他头颈僵直,一副睥睨一切和紧张的目光。他知道他的意志所在;他相信自己的力量。一七九六年,他在笔记簿上写道:“勇敢啊!虽然身体不行,我的天才终究会获胜……二十五岁!不是已经临到了吗?……就在这一年上,整个的人应当显示出来了。”那时他才初露头角,在维也纳的**钢琴演奏会是一七九五年三月三十日举行的。特·伯恩哈德夫人和葛林克说他很高傲,举止粗野,态度抑郁,带着非常强烈的内地口音。但他藏在这骄傲的笨拙之下的慈悲,唯有几个亲密的朋友知道。他写信给韦格勒叙述他的成功时,**个念头是:“譬如我看见一个朋友陷于窘境:倘若我的钱袋不够帮助他时,我只消坐在书桌前面;顷刻之间便解决了他的困难……你瞧这多美妙。”以上见一八○一年六月二十九日致韦格勒书。一八○一年左右致里斯书中又言:“只要我有办法,我的任何朋友都不该有何匮乏。”随后他又道:“我的艺术应当使可怜的人得益。”
    然而痛苦已在叩门;它一朝住在他身上之后永远不再退隐。一七九六年至一八○○年,耳聋已开始它的酷刑。在一八○二年的遗嘱内,贝多芬说耳聋已开始了六年,——所以是一七九六年起的。同时我们可注意他的作品目录,唯有包括三支三重奏的作品**号,是一七九六年以前的制作。包括三支*初的奏鸣曲的作品第二号,是一七九六年三月刊行的。因此贝多芬全部的作品可说都是耳聋后写的。关于他的耳聋,可以参看一九○五年五月十五日德国医学丛报上克洛兹-福雷斯脱医生的文章。他认为这病是受一般遗传的影响,也许他母亲的肺病也有关系。他分析贝多芬一七九六年所患的耳咽管炎,到一七九九年变成剧烈的中耳炎,因为**不善,随后成为慢性的中耳炎,随带一切的后果。耳聋的程度逐渐增加,但从没完全聋。贝多芬对于低而深的音比高音更易感知。在他晚年,据说他用一支小木杆,一端插在钢琴箱内,一端咬在牙齿中间,用以在作曲时听音。一九一○年,柏林-莫皮特市立医院主任医师雅各布松发表一篇出色的文章,说他可证明贝多芬的耳聋是源于梅毒的遗传。一八一○年左右,机械家梅尔策尔为贝多芬特制的听音器,至今尚保存于波恩城内贝多芬博物院。耳朵日夜作响;他内脏也受剧烈的痛楚磨折。听觉越来越衰退。在好几年中他瞒着人家,连对*心爱的朋友们也不说;他避免与人见面,使他的残废不致被人发现;他独自守着这可怕的秘密。但到一八○一年,他不能再缄默了;他绝望地告诉两个朋友:韦格勒医生和阿门达牧师:
    “我的亲爱的、我的善良的、我的恳挚的阿门达……我多希望你能常在我身旁!你的贝多芬真是可怜已极。得知道我的***的一部分,我的听觉,大大地衰退了。当我们同在一起时,我已觉得许多病象,我瞒着;但从此越来越恶劣……还会痊愈吗?我当然如此希望,可是非常渺茫;这一类的病是无药可治的。我得过着凄凉的生活,避免我心爱的一切人物,尤其是在这个如此可怜、如此自私的世界上!……我不得不在伤心的隐忍中找栖身!固然我曾发誓要超临这些祸害;但又如何可能?……”以上见诺尔编贝多芬书信集第十三。
    他写信给韦格勒时说:“我过着一种悲惨的生活。两年以来我躲避着一切交际,因为我不可能与人说话:我聋了。要是我干着别的职业,也许还可以;但在我的行当里!这是可怕的遭遇啊。我的敌人们又将怎么说,他们的数目又是相当可观!……在戏院里,我得坐在贴近乐队的地方,才能懂得演员的说话。我听不见乐器和歌唱的高音,假如我的座位稍远的话。……人家柔和地说话时,我勉强听到一些,人家高声叫喊时,我简直痛苦难忍……我时常诅咒我的生命……普卢塔克*按系纪元一世纪时希腊伦理学家与史家教我学习隐忍。我却愿和我的命运挑战,只要可能;但有些时候,我竟是上帝*可怜的造物……隐忍!多伤心的避难所!然而这是我**的出路!”以上见贝多芬书信集第十四。
    这种悲剧式的愁苦,在当时一部分的作品里有所表现,例如作品第十三号的《悲怆奏鸣曲》(一七九九年),尤其是作品**号(一七九八)之三的奏鸣曲中的Largo(广板)。奇怪的是并非所有的作品都带忧郁的情绪,还有许多乐曲,如欢悦的《七重奏》(一八○○),明澈如水的《**交响曲》(一八○○),都反映着一种青年人的天真。无疑地,要使心灵惯于愁苦也得相当的时间。它是那样地需要欢乐,当它实际没有欢乐时就自己来创造。当“现在”太残酷时,它就在“过去”中生活。往昔美妙的岁月,一下子是消灭不了的;它们不复存在时,光芒还会悠久地照耀。独自一人在维也纳遭难的辰光,贝多芬便隐遁在故园的忆念里;那时代他的思想都印着这种痕迹。《七重奏》内以变奏曲(Variation)出现的Andante(行板)的主题��便是一支莱茵的歌谣。《**交响曲》也是一件颂赞莱茵的作品,是青年人对着梦境微笑的诗歌。它是快乐的,慵懒的;其中有取悦于人的欲念和希望。但在某些段落内,在引子(Introduction)里,在低音乐器的明暗的对照里,在神圣的Scherzo(谐谑曲)里,我们何等感动地,在青春的脸上看到未来的天才的目光。那是波提切利*按系文艺复兴前期意大利名画家在《圣家庭》中所画的幼婴的眼睛,其中已可窥到他未来的悲剧。*按此处所谓幼婴系指儿时的耶稣,故有未来的悲剧之喻。
    在这些肉体的痛苦之上,再加另外一种痛苦。韦格勒说他从没见过贝多芬不抱着一股剧烈的热情。这些爱情似乎永远是非常纯洁的。热情与欢娱之间毫无连带关系。现代的人们把这两者混为一谈,实在是他们全不知道何谓热情,也不知道热情之如何难得。贝多芬的心灵里多少有些清教徒气息;粗野的谈吐与思想,他是厌恶的;他对于爱情的神圣抱着毫无假借的观念。据说他不能原谅莫扎特,因为他不惜屈辱自己的天才去写《唐·璜》。*按唐·璜为西洋传说中有名的登徒子,莫扎特曾采为歌剧的题材。他的密友申德勒确言“他一生保着童贞,从未有何缺德需要忏悔”。这样的一个人是生来受爱情的欺骗,做爱情的牺牲品的。他的确如此。他不断地钟情,如醉如狂般颠倒,他不断地梦想着幸福,然而立刻幻灭,随后是悲苦的煎熬。贝多芬*丰满的灵感,就当在这种时而热爱、时而骄傲地反抗的轮回中去探寻根源;直到相当的年龄,他的激昂的性格,才在凄恻的隐忍中趋于平静。
    一八○一年时,他热情的对象是朱丽埃塔·圭恰迪妮,为他题赠那**的作品第二十七号之二的《月光奏鸣曲》(一八○二),而知名于世的。*按通俗音乐书上所述《月光奏鸣曲》的故事是毫无根据的。他写信给韦格勒说:“现在我生活比较甜美,和人家来往也较多了些……这变化是一个亲爱的姑娘的魅力促成的;她爱我,我也爱她。这是两年来我初次遇到的幸运的日子。”以上见一八○一年十一月十六日信。可是他为此付了很高的代价。**,这段爱情使他格外感到自己的残疾,境况的艰难,使他无法娶他所爱的人。其次,圭恰迪妮是风骚的,稚气的,自私的,使贝多芬苦恼;一八○三年十一月,她嫁了加伦贝格伯爵。随后她还利用贝多芬从前的情爱,要他帮助她的丈夫。贝多芬立刻答应了。他在一八二一年和申德勒会见时在谈话手册上写道:“他是我的敌人,所以我更要尽力帮助他。”但他因之而更瞧不起她。“她到维也纳来找我,一边哭着,但是我瞧不起她。”——这样的热情是摧残心灵的;而像贝多芬那样,心灵已因疾病而变得虚弱的时候,狂乱的情绪更有把它完全毁灭的危险。他一生就只是这一次,似乎到了颠蹶的关头;他经历着一个绝望的苦闷时期,只消读他那时写给兄弟卡尔与约翰的遗嘱便可知道,遗嘱上注明“等我死后开拆”。时为一八○二年十月六日。参见本书《贝多芬遗嘱》。这是惨痛至极的呼声,也是反抗的呼声。我们听着不由不充满着怜悯,他差不多要结束他的生命了。就只靠着他坚强的道德情操才把他止住。他的遗嘱里有一段说:“把德行教给你们的孩子;使人幸福的是德行而非**。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在患难中支持我的是道德,使我不曾自杀的,除了艺术以外也是道德。”又一八一○年五月二日致韦格勒书中:“假如我不知道一个人在能完成善的行为时就不该结束生命的话,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而且是由于我自己的处决。”他对病愈的*后的希望没有了。“连一向支持我的卓绝的勇气也消失了。噢,神!给我**真正的欢乐罢,就是**也好!我没有听到欢乐的深远的声音已经多久!什么时候,噢!我的上帝,什么时候我再能和它相遇?……永远不?——不?——不,这太残酷了!”
    这是临终的哀诉;可是贝多芬还活了二十五年。他的强毅的天性不能遇到磨难就屈服。“我的体力和智力突飞猛进……我的青春,是的,我感到我的青春不过才开始。我窥见我不能加以肯定的目标,我每天都迫近它一些。……噢!如果我摆脱了这疾病,我将拥抱世界!……一些休息都没有!除了睡眠以外我不知还有什么休息;而可怜我对于睡眠不得不花费比从前更多的时间。但愿我能在疾病中解放出一半:那时候!……不,我受不了。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绝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噢!能把人生活上千百次,真是多美!”以上见致韦格勒书,书信集第十八。
    这爱情,这痛苦,这意志,这时而颓丧时而骄傲的转换,这些内心的悲剧,都反映在一八○二年的大作品里:附有葬礼进行曲的奏鸣曲(作品第二十六号);俗称为《月光曲》的《幻想奏鸣曲》(作品第二十七号之二);作品第三十一号之二的奏鸣曲,——其中戏剧式的吟诵体恍如一场伟大而凄婉的独白;——题献亚历山大皇的提琴奏鸣曲(作品第三十号);《克勒策奏鸣曲》(作品第四十七号);依着格勒特的词句所谱的六支悲壮惨痛的宗教歌(作品第四十八号)。**格勒特(Christian Fürchtegott Gellert,1715—1769)德国启蒙运动作家和诗人。至于一八○三年的《第二交响曲》,却反映着他年少气盛的情爱;显然是他的意志占了优势。一种无可抵抗的力把忧郁的思想一扫而空。生命的沸腾掀起了乐曲的终局。贝多芬渴望幸福;不肯相信他无可救药的灾难;他渴望痊愈,渴望爱情,他充满着希望。一八○二年赫内曼为贝多芬所作之小像上,他做着当时流行的装束,留着鬓角,四周的头发剪得同样长,坚决的神情颇像拜伦式的英雄,同时表示一种拿破仑式的永不屈服的意志。*按此处小像系指面积极小之釉绘像,通常至大不过数英寸,多数画于珐琅质之饰物上,为西洋画中一种特殊的肖像画。

    这些作品里有好几部,进行曲和战斗的节奏特别强烈。这在《第二交响曲》的Allegro(快板)与终局内已很显著,但尤其是献给亚历山大皇的奏鸣曲的**章,更富于英武壮烈的气概。这种音乐所特有的战斗性,令人想起产生它的时代。大革命已经到了维也纳。*按拿破仑于一七九三、一七九七、一八○○年数次战败奥国,兵临维也纳城下。贝多芬被它煽动了。骑士赛弗里德说:“他在亲密的友人中间,很高兴地谈论政局,用着非常的聪明下判断,目光犀利而且明确。”他所有的同情都倾向于革命党人。在他生命晚期*熟知他的申德勒说:“他爱共和的原则。他主张无限制的自由与民族的独立……他渴望大家协力同心地建立**的政府*按意谓共和民主的政府……渴望法国实现普选,希望波拿巴建立起这个制度来,替人类的幸福奠定基石。”他仿佛一个革命的古罗马人,受着普卢塔克的熏陶,梦想着一个英雄的共和国,由胜利之神建立的:而所谓胜利之神便是法国的**执政;于是他接连写下《英雄交响曲:波拿巴》(一八○四),大家知道《英雄交响曲》是以波拿巴为题材而献给他的。*初的手稿上还写着“波拿巴”这题目。这期间,他得悉了拿破仑称帝之事。于是他大发雷霆,嚷道:“那么他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愤慨之下,他撕去了题献的词句,换上一个含有报复意味而又是非常动人的题目:“英雄交响曲……纪念一个伟大的遗迹。”申德勒说他以后对拿破仑的恼恨也消解了,只把他看作一个值得同情的可怜虫,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伊加”。(*按神话载伊加用蜡把翅翼胶住在身上,从克里特岛上逃出,飞近太阳,蜡为日光熔化,以致堕海而死。)当他在一八二一年听到幽禁圣埃莱娜岛的悲剧时,说道:“十七年前我所写的音乐正适用于这件悲惨的事故。”他很高兴地发觉在交响曲的葬曲内(*按系交响曲之第二章)对此盖世豪雄的结局有所预感。——因此很可能,在贝多芬的思想内,第三交响曲,尤其是**章,是波拿巴的一幅肖像,当然和实在的人物不同,但确是贝多芬理想中的拿破仑;换言之,他要把拿破仑描写为一个革命的天才。一八○一年,贝多芬曾为标准的革命英雄,自由之神普罗米修斯,作过乐曲,其中有一主句,他又在《英雄交响曲》的终局里重新采用。帝国的史诗;和《第五交响曲》(一八○五—一八○八)的终局,光荣的叙事歌。**阕真正革命的音乐:时代之魂在其中复活了,那么强烈,那么纯洁,因为当代巨大的变故在孤独的巨人心中是显得强烈与纯洁的,这种印象即和现实接触之下也不会减损分毫。贝多芬的面目,似乎都受着这些历史战争的反映。在当时的作品里,到处都有它们的踪影,也许作者自己不曾觉察,在《科里奥兰序曲》(一八○七)内,有狂风暴雨在呼啸,《第四四重奏》(作品第十八号)的**章,和上述的序曲非常相似;《热情奏鸣曲》(作品第五十七号,一八○四),俾斯麦曾经说过:“倘我常听到它,我的勇气将永远不竭。”曾任德国驻意大使的罗伯特·特·科伊德尔,著有《俾斯麦及其家庭》一书,一九○一版。以上事实即引自该书。一八七○年十月三十日,科伊德尔在凡尔赛的一架很坏的钢琴上,为俾斯麦奏这支奏鸣曲。对于这件作品的*后一句,俾斯麦说:“这是整整一个人生的斗争与号恸。”他爱贝多芬甚于一切旁的音乐家,他常常说:“贝多芬*适合我的神经。”还有《哀格蒙特序曲》;甚至《降E大调钢琴协奏曲》(作品第七十三号,一八○九),其中炫耀技巧的部分都是壮烈的,仿佛有人马奔突之势。——而这也不足为怪。在贝多芬写作品第二十六号奏鸣曲中的“英雄葬曲”时,比《英雄交响曲》的主人翁更配他讴歌的英雄,霍赫将军,正战死在莱茵河畔,他的纪念像至今屹立在科布伦茨与波恩之间的山岗上,——即使当时贝多芬不曾知道这件事,但他在维也纳也已目击两次革命的胜利。*按拿破仑曾攻陷维也纳两次。——霍赫为法国大革命时*纯洁的军人,为史所称。一七九七年战死科布伦茨附近。一八○五年十一月,当《菲岱里奥》*贝多芬的歌剧初次上演时,在座的便有法国军佐。于兰将军,巴士底狱的胜利者,住在洛布科维兹家里,*洛氏为波希米亚世家,以武功称。做着贝多芬的朋友兼保护人,受着他《英雄交响曲》与《第五交响曲》的题赠。一八○九年五月十日,拿破仑驻节在舍恩布伦。贝多芬的寓所离维也纳的城堡颇近,拿破仑攻下维也纳时曾炸毁城垣。一八○九年六月二十六日,贝多芬致布赖特科普夫与埃泰尔两出版家书信中有言:“何等野蛮的生活,在我周围多少的废墟颓垣!只有鼓声,喇叭声,以及各种惨象!”一八○九年有一个法国人在维也纳见到他,保留着他的一幅肖像。这位法国人叫作特雷蒙男爵。他曾描写贝多芬寓所中凌乱的情形。他们一同谈论着哲学、政治,特别是“他的偶像,莎士比亚”。贝多芬几乎决定跟男爵上巴黎去,他知道那边的音乐院已在演奏他的交响曲,并且有不少佩服他的人。*按舍恩布伦为一奥国乡村,一八○九年的维也纳条约,即在此处签订。不久贝多芬便厌恶法国的征略者。但他对于法国人史诗般的狂热,依旧很清楚地感觉到;所以凡是不能像他那样感觉的人,对于他这种行动与胜利的音乐绝不能彻底了解。

    贝多芬突然中止了他的《第五交响曲》,不经过惯有的拟稿手续,一口气写下了《第四交响曲》。幸福在他眼前显现了。一八○六年五月,他和特雷泽·特·布伦瑞克订了婚。一七九六至一七九九年间,贝多芬在维也纳认识了布伦瑞克一家。朱丽埃塔·圭恰迪妮是特雷泽的表姊妹。贝多芬有一个时期似乎也钟情于特雷泽的姊妹约瑟菲娜,她后来嫁给戴姆伯爵,又再嫁给施塔克尔贝格男爵。关于布伦瑞克一家的详细情形,可参看安德烈·特·海来西氏著《贝多芬及其不朽的爱人》一文,载一九一○年五月一日及十五日的《巴黎杂志》。她老早就爱上他。从贝多芬卜居维也纳的初期,和她的哥哥弗朗索瓦伯爵为友,她还是一个小姑娘,跟着贝多芬学钢琴时起,就爱他的。一八○六年,他在他们匈牙利的马尔托伐萨家里做客,在那里他们才相爱起来。关于这些幸福的日子的回忆,还保存在特雷泽·特·布伦瑞克的一部分叙述里。她说:“一个星期日的晚上,用过了晚餐,在月光下贝多芬坐在钢琴前面。先是他放平着手指在键盘上来回抚弄。我和弗朗索瓦都知道他这种习惯。他往往是这样开场的。随后他在低音部分奏了几个和弦;接着,慢慢地,他用一种神秘的庄严的神气,奏着赛巴斯蒂安·巴赫的一支歌:‘若愿素心相赠,无妨悄悄相传;两情脉脉,勿为人知。’这首美丽的歌是在巴赫的夫人安娜·玛格达兰娜的手册上的,原题为《乔瓦尼尼之歌》。有人疑非巴赫原作。
    “母亲和教士都已就寝;*按欧洲**家中,皆有教士供养。哥哥严肃地凝眸睇视着;我的心被他的歌和目光渗透了,感到生命的丰满。——明天早上,我们在园中相遇。他对我说:‘我正在写一本歌剧。主要的人物在我心中,在我面前,不论我到什么地方,停留在什么地方,他总和我同在。我从没到过这般崇高的境界。一切都是光明和纯洁。在此以前,我只像童话里的孩子,只管捡取石子,而不看见路上美艳的鲜花……’一八○六年五月,只获得我*亲爱的哥哥的同意,我和他订了婚。”
    这一年所写的《第四交响曲》,是一朵精纯的花,蕴藏着他一生比较平静的日子的香味。人家说:“贝多芬那时竭力要把他的天才,和一般人在前辈大师留下的形式中所认识与爱好的东西,加以调和。”见诺尔著《贝多芬传》。这是不错的。同样渊源于爱情的妥协精神,对他的举动和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影响。赛弗里德和格里尔巴策**赛弗里德(Ignaz Von Seyfried,1776—1841)系奥地利音乐家;格里尔巴策(Franz Grillparzer,1791—1872)为奥地利剧作家说他兴致很好,心灵活跃,处世接物彬彬有礼,对可厌的人也肯忍耐,穿着很讲究;而且他巧妙地瞒着大家,甚至令人不觉得他耳聋;他们说他身体很好,除了目光有些近视之外。贝多芬是近视眼。赛弗里德说他的近视是痘症所致,使他从小就得戴眼镜。近视使他的目光常有��神的样子。一八二三—一八二四年间,他在书信中常抱怨他的眼睛使他受苦。在梅勒替他画的肖像上,我们也可看到一种浪漫底克的风雅,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神情。贝多芬要博人欢心,并且知道已经博得人家欢心。猛狮在恋爱中:它的利爪藏起来了。但在他的眼睛深处,甚至在《第四交响曲》的幻梦与温柔的情调之下,我们仍能感到那可怕的力,任性的脾气,突发的愤怒。
    这种深邃的和平并不持久;但爱情的美好的影响一直保存到一八一○年。无疑是靠了这个影响贝多芬才获得自主力,使他的天才产生了*完满的果实,例如那古典的悲剧:《第五交响曲》;——那夏日的神明的梦:《田园交响曲》(一八○八)。把歌德的剧本《哀格蒙特》谱成的音乐是一八○九年开始的。他也想制作《威廉·退尔》的音乐,但人家宁可请教别的作曲家。还有他自认为他奏鸣曲中*有力的,从莎士比亚的《暴风雨》感悟得来的:《热情奏鸣曲》(一八○七),为他题献给特雷泽的。见贝多芬和申德勒的谈话。申德勒问贝多芬:“你的D小调奏鸣曲和F小调奏鸣曲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贝多芬答道:“请你读读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去吧!”贝多芬《第十七钢琴奏鸣曲》(D小调,作品第三十一号之二)的别名《暴风雨奏鸣曲》即由此来。《第二十三钢琴奏鸣曲》(F小调,作品第五十七号)的别名《热情奏鸣曲》,是出版家克兰兹所加,这首奏鸣曲创作于一八○四至一八○五年,一八○七年出版,贝多芬把这首奏鸣曲题献给特雷泽的哥哥弗兰茨·冯·布伦瑞克伯爵。作品第七十八号的富于幻梦与神秘气息的奏鸣曲(一八○九),也是献给特雷泽的。写给“不朽的爱人”的一封没有日期的信,所表现的他的爱情的热烈,也不下于《热情奏鸣曲》:
    “我的天使,我的一切,我的我……我心头装满了和你说不尽的话……啊!不论我在哪里,你总和我同在……当我想到你星期日以前不曾接到我初次的消息时,我哭了。——我爱你,像你的爱我一样,但还要强得多……啊!天哪!——没有了你是怎样的生活啊!——咫尺,天涯。——……我的不朽的爱人,我的思念一齐奔向你,有时是快乐的,随后是悲哀的,问着命运,问它是否还有接受我们的愿望的**。——我只能同你在一起过活,否则我就活不了……永远无人再能占有我的心。永远!——永远!——噢,上帝!为何人们相爱时要分离呢?可是我现在的生活是忧苦的生活。你的爱使我同时成为*幸福和*苦恼的人。——安静罢……安静——爱我呀!——今天,——昨天,——多少热烈的憧憬,多少的眼泪对你,——你,——你,——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别了!——噢!继续爱我呀,——永勿误解你亲爱的L的心。——**是你的——**是我的——永远是我们的。”见书信集第十五。
    什么神秘的理由,阻挠着这一对相爱的人的幸福?——也许是没有财产,地位的不同。也许贝多芬对人家要他长时期的等待,要他把这段爱情保守秘密,感到屈辱而表示反抗。
    也许以他暴烈、多病、愤世嫉俗的性情,无形中使他的爱人受难,而他自己又因之感到绝望。——婚约毁了;然而两人中间似乎没有一个忘却这段爱情。直到她生命的*后一刻,特雷泽·特·布伦瑞克还爱着贝多芬。她死于一八六一年。*按她比贝多芬多活三十四年。
    一八一六年时贝多芬说:“当我想到她时,我的心仍和**天见到她时跳得一样的剧烈。”同年,他制作六阕《献给遥远的爱人》的歌。他在笔记内写道:“我一见到这个美妙的造物,我的心情就泛滥起来,可是她并不在此,并不在我旁边!”——特雷泽曾把她的肖像赠予贝多芬,题着:“给稀有的天才,伟大的艺术家,善良的人。TB”这幅肖像至今还在波恩的贝多芬家。在贝多芬晚年,一位朋友无意中撞见他独自拥抱着这幅肖像,哭着,高声地自言自语着(这是他的习惯):“你这样的美,这样的伟大,和天使一样!”朋友退了出去,过了一会再进去,看见他在弹琴,便对他说:“今天,我的朋友,你的脸上全无可怕的气色。”贝多芬答道:“因为我的好天使来访问过我了。”——创伤深深地铭刻在他心上。他自己说:“可怜的贝多芬,此世没有你的幸福。只有在理想的境界里才能找到你的朋友。”致格莱兴施泰因书。书信集第三十一。
    他在笔记上又写着:“屈服,深深地向你的命运屈服:你不复能为你自己而存在,只能为着旁人而存在;为你,只在你的艺术里才有幸福。噢,上帝!给我勇气让我征服我自己!”

    爱情把他遗弃了。一八一○年,他重又变成孤独;但光荣已经来到,他也显然感到自己的威力。他正当盛年。*按贝多芬此时四十岁。他完全放纵他的暴烈与粗犷的性情,对于社会,对于习俗,对于旁人的意见,对一切都不顾虑。他还有什么需要畏惧,需要敷衍?爱情,没有了;野心,没有了。所剩下的只有力,力的欢乐,需要应用它,甚至滥用它。“力,这才是和寻常人不同的人的精神!”他重复不修边幅,举止也愈加放肆。他知道他有

    与描述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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