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姐姐校园派:学霸的N种烦恼》:
我是一条待烤的鱼
魔镜啊魔镜
我刚走进教室,忽然像着魔一样打了个好大的哈欠,我吓了一跳,张着嘴巴,惶惶地环顾四周,除了惜城贼溜溜地瞅我一眼,其他人都在摇头晃脑地叽里呱啦,就像和尚念经。我透过伴随着哈欠而溢出的泪水,依稀看到班里的两大胖子——咪咪和肥仔都像受我传染似的,也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座位上,来不及放下书包,就腾出右手捂住嘴巴,终于将这个春天下午的慵懒的哈欠给彻底打回去了,唯有那满眼眶滚烫的泪水,破碎成了南宋赵家的江山,任岳飞如何收拾,依然破败不堪。
我把书包砰地搁在桌上——它重得像头驴子!
我一边掏英语书,一边等待着惜城的嘲笑。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问我:“妹妹,你哭了?”
语气很关切,其实我知道他在心里坏笑。
我眼前挂满了黏糊糊的泪水,一时怎么也摸不到那本英语书,忽然间心头恶气横生,我骂了他——
“神经病!讨厌!”
他并不生气,只是傻笑两声,只顾在纸上乱画一通。
我终于摸到了英语书,然后从容地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花,长呼一口气。
不经意间转头,看到惜城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子,嘴巴正对着镜子练口型,我正要笑,忽然觉得那镜子好熟悉,便一把抢过来——背面果然是凯蒂猫。
“我的镜子怎么到了你手里?”我质问他。
他眼珠骨碌转了一下:“这是我昨天值日时从地上捡到的。”
我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就想啊想,终于想出来了。我指着惜城的脑袋质问他:“喂!你刚才对着我的镜子说什么了?”
惜城嬉皮笑脸地回答我:“我问它:魔镜魔镜,谁是*美的女人?”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瞎说!你明明是在说脏话!哼——”
惜城笑而不答,又在纸上乱画一通,片刻,他才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对着镜子骂人,你干过吗?试一试吧。”
我把小圆镜握在掌心,对着它做了一句口型:“神经病!讨厌!”
镜子里的人也恶毒地骂我:“神经病!讨厌!”
我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看惜城,他正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画着一团电线般杂乱的线条。
我忽然为刚才那句骂他的话感到抱歉,于是就主动找他套近乎:“惜城,你画什么呢?”
“藏宝图!”惜城笔下一用力,嘴边就出现一个小酒窝。
这样子倒也蛮可爱的——我一时间有点出神了。兔子的悲哀
“惜城,罗洁,你们俩在干什么?”
我被震得猛一抬头,班头陈月怒气冲天地站在我的桌边。
全班都停止了叽里呱啦,不用看,就知道有44双眼睛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
“我站在窗外看了你们半天,你们一直在说笑,在玩!现在时间这么紧张,离联考只有十天了,你们居然还有时间说笑!”
陈月一生气,脸就涨得红红的。
我赶紧打开英语书,以表悔改之意。
惜城画了半天的电线图被陈月一把夺了过去。他倒好,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地读起了数学书。
我受到启发,也刻不容缓地大声念起了英语。
果然,陈月没有了发挥的机会,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我们的座位。
我忽然明白了*近心里不爽的原因,那就是陈月刚才说的——联考。
其实我知道她刚才主要是气惜城,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也!据肥仔说,惜城三岁零两个月的时候,曾被妈妈带往澳门,在妈祖庙里烧了一炷神秘的香,从此这个长着招风耳的瘦小男孩就拥有了**量——妈姊缘。
明知道肥仔和惜城是死党,而且是一样的瞎话连篇的家伙,却不得不让人信服——我眼见的事实是,全校已婚及未婚的女老师中,除了英语老师李丽,每个人都喜欢惜城,所不同的是,有的女老师待惜城像儿子一样,比如物理老师裘惠君:有的女老师待他像弟弟一样,比如班主任陈月。
我有口无心地念着英语单词,趁着换气的间隙,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