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外经典珍藏书系》:
接着,他双手按住窗台,使劲儿一撑,脸庞便出现在保尔面前了。
“小兄弟,我到你家借住,行吗?”他轻轻地问。
“当然行,那还用问,”保尔友好地回答,“你就从窗口爬进来吧。”
朱赫来粗壮的身体从窗口挤了进来。
他随手关上窗门,倾听着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后,转过身来,问:“会不会吵醒你妈妈?她大概睡了吧?”
保尔告诉他,只有他一个人在家。水兵朱赫来放心了,声音也提高了些:“小兄弟,那帮畜生正在搜捕我。我今天险些被他们抓住。小兄弟,我打算在你家住几天。”
朱赫来和保尔一同住了8天。保尔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多重要的道理,保尔觉得既新鲜又激动人心。
朱赫来讲得简明易懂。这位波罗的海舰队的水兵,健壮有力的革命战士,久经考验,1915年就加入布尔什维克党。他对年轻的锅炉工保尔讲述了一些生活真理。
“小兄弟,我小时候很像你,浑身是劲儿,总想反抗,就是不知道力气该往哪儿使。保尔,你完全可以成为工人**的好战士,只是年龄还小了点儿。我看你会很有出息的,所以跟你说说该走什么路。我*讨厌软骨头,他们活得像蟑螂,一见亮光就躲进墙缝里。”
保尔低声说:“我想你一定就是个布尔什维克,或者是共产党。”
朱赫来哈哈大笑:“小兄弟,这是明摆着的嘛。不过,布尔什维克就是共产党,共产党就是布尔什维克。”接着,他严肃地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应当记住:要是你不愿意让我被他们杀死,那么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对什么人,都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明白。”保尔坚定地回答。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没敲门,人已经进屋了。朱赫来急忙把手伸进衣袋,又立刻抽了出来。是谢廖沙,他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而且瘦多了。他的姐姐瓦莉亚,还有克利姆卡,都跟在他后面。
谢廖沙还没完全康复,他靠在保尔的床上。朋友们热烈地交谈起来。谢廖沙把匪兵砍伤他的经过告诉了朱赫来。
朱赫来对这三个小青年很了解,知道他们把一些犹太人藏在家里,使那些人躲过了虐犹的暴行。当夜,朱赫来给他们讲布尔什维克,讲列宁,帮助他们认识近日发生的种种事情。
朱赫来每天傍晚出去,深夜回来。小城里已经存在一个党组织。他本人决定离开这里,去找红军队伍。所以,现在正忙着和同志们商量今后的工作。
有**,朱赫来整夜没有回来。
保尔预感到出事儿了。他锁好屋门,到克利姆卡家里和谢廖沙的家里去找,但都没有消息。.他又跑回家,希望看见朱赫来已经到家。但是,屋门仍然紧锁着。保尔站在门前,心情非常��重。
他左思右想,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他取出了那把用破布包了很久的手枪。
沉甸甸的手枪藏在口袋里,保尔朝车站走去,心头不免有些紧张。
在车站他也没有打听到朱赫来的下落。
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经过林务官家那熟悉的花园。保尔怀着不可名状的希望,朝里瞧瞧,但没看到任何人。他不禁想起了一个月以前和冬妮亚之间的那次争吵。
那天,两个人在路上遇见。冬妮亚说当晚她爸爸、妈妈出外做客,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约保尔去她家一同读小说。
保尔望着小白帽底下那两只充满期待的大眼睛说:
“我一定来。’
傍晚,保尔干了**活儿后,去敲冬妮亚家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