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 认同的语境与全球化
二 文化身份和文化认同问题产生的语境与研究的走向
安德鲁·埃德加和彼得·塞奇威克在《文化理论的关键概念》中说:“就文化研究要考察个体与群体在其中建构、解决和捍卫自己的身份或自我理解的各种语境而言,身份问题对于文化研究来说至关重要。”这种看法不仅强调了文化研究与身份和认同问题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强调了身份和认同问题与语境之间的重要联系。换言之,身份与认同问题之所以重要,与20世纪以来全世界在政治、经济、意识形态、战争、殖民地的解体、女性主义与亚文化的兴起等等语境的变迁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这些语境的变迁一方面使身份与认同问题日益成为文化研究的重要课题,另一方面,这些语境的变迁也构成了身份与认同问题研究必须研究的问题领域。
概括地看,20世纪以来全球范围内与身份和认同问题有关的重要语境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自两次世界大战以来,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大意识形态阵营的长期对垒,以及一些地区持续不断的宗教矛盾和武装冲突,造成了一些民族和人群在世界范围内的流动、移居。其中一些人是由于各种原因而被强制流动和移居的,而另一些人则选择了自我流动和移居,包括被流放国外者、被开除国籍者、政治避难者、侨居他国者等等。
其二,随着资本主义社会进入后工业社会以及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世界经济市场和资本市场日益扩大,加剧了人口从贫穷**向富裕**的流动和移居,也加剧了全球人口跨越**、第二和第三世界的流动和移居,以及各种劳动力在世界范围内的跨国流动。例如,作为“契约劳工”而迁徙到美洲的“大西洋黑人”、散布在世界各地的菲律宾女佣、泰国和越南劳工等等。
其三,各种政治原因和社会原因造成的知识分子选择的自我放逐与迁徙,使他们集中到环境相对自由和宽松的某些世界性大都市之中,如巴黎、伦敦、纽约、维也纳等。威廉斯在《现代主义是何时》中提出,巴黎、维也纳、柏林、伦敦、纽约这些新的大都市和“没有边界的艺术的跨国首都”,在20世纪前半叶吸引了来自各国的“不安定地流动的流亡者或放逐者”,“他们是国际的反对资产**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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