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时候,笠笠一溜烟地走,他还得提防着点儿安妮的报复呀!听说她喜欢用尖指甲抠男孩的头皮,如果她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对待笠笠,那就更糟糕了。
快走到巴士站时,路过一个饮食店,笠笠闻到那里有油炸五香排骨年糕的气味,就在门口探身往里看了看。这时,有个人按住他的后脑勺,重重地往下按,好像要他鞠躬认罪一样。
笠笠叫道:“松开手,我不客气了!”他以为是安妮来找他算账呢,挣扎着抬头看是鲨鱼皮,心里才松一松,喜滋滋起来:碰上谁也没有碰上安妮可怕。
“笑什么?你弯起身子快成洋葱圈了。你们家的大鱼这一阵又死到哪里去了?”鲨鱼皮身上背了一只很大的牛仔包,抬抬下巴说,“他人呢?”“他……和他的‘小点心’在家里。”“别想骗人,我刚才打电话过去他也不接,是一个老头子接的电话。”“老头子?”笠笠说,“小匆姨夫在我家睡觉,他好像还不算老头子吧,他是大鱼表哥的爸爸。”“他老待在你家里算什么意思?”鲨鱼皮不满地说,“像土豆那么窝着不动,祝他很快就发霉烂掉。
”“你别骂人好不好。”笠笠说。
“我不但骂人,还要打人呢。”鲨鱼皮说,“你马上去给大鱼带口信,让他出来见我!”“可是,可是……”笠笠挠着头皮,眨巴着眼睛找理由,他总不见得直愣愣地说:呸,你是大鱼表哥的坏朋友,我决不……“快叫他来这里碰头,听我的话,我请你吃排骨年糕,不听我的话就油炸了你。”“我要走了。”笠笠含糊地说。
“走什么走,你不想看看‘稀奇’?有‘稀奇’看不是很好吗?告诉你,我有一只‘飞飞猫’,找到它是很幸运的懂不懂?”鲨鱼皮说,“它会飞翔的!”“会飞的猫?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猫。”笠笠说,“真的有飞猫吗?”这一次鲨鱼皮倒没有说谎,他真的有一只不寻常的白猫。它还有名片呢,大概是鲨鱼皮给它做的,名片上写着:上天会飞,下地会游,天下第二。
“那么天下**是谁呢?”“过三百年才会有**呢。”鲨鱼皮非要示范给笠笠看,他拿出一摞小卡片,把猫的名片混在其中。
“飞飞,选你自己的名片。”鲨鱼皮吹了一声口哨。
那只猫用爪子扒拉一番卡片,准确地叼起了自己的名片,当一块饼干似的衔着。
“它识字的!”笠笠兴奋地说。
鲨鱼皮很得意,还要示范给笠笠看更多稀奇的事。他把飞飞猫带到一条宽阔的弄堂里,把它放在一边的围墙上。
鲨鱼皮让笠笠站在弄堂正中,说:“你来当裁判。”接着,鲨鱼皮吹了一声口哨,那飞飞猫忽地一下就从笠笠的头顶呼啸而过,飞蹿到弄堂另一边的围墙上了,它真是非常非常的厉害呢。不过笠笠感到很后十白,要是它飞得不够好,说不定就一下子落在他的头上了……鲨鱼皮说,那只飞飞猫原本是一只流浪猫,率领着一群小野猫。后来猫贩子捉住它们,把小野猫都卖了,还想让飞飞猫去诱拐更多的野猫。可是飞飞猫绝食了,后来它被鲨鱼皮救下后驯服了,它跟鲨鱼皮学本事也有一阵了。
笠笠说:“它真的比三脚猫聪明,是你教出来的?”“小洋葱圈,你喜欢它吗?”鲨鱼皮说,“把它带走吧!”笠笠问:“你为什么不要它了,想把它送给大鱼表哥吗?”“谁说要送给他了?他说他比我更会驯猫,我非要证明给他看。这叫打赌,白痴都懂!”鲨鱼皮没好气地说,“你再东问西问,我就要恨你了!”“大鱼表哥的三脚猫很骄傲的,如果它有这本事,恐怕早就要翻天了呢。”笠笠自言自语地说。
“所以我要代他驯服三脚猫,让它翻天才好玩呢,你信不信我能教三脚猫直立着走路?”鲨鱼皮皱着眉头说。
“光学会走路哪里够呢,”笠笠说,“你要教它学会讲礼貌,看见我就客气地行礼,还要给我表演跳猫步舞。”“包在我身上,”鲨鱼皮说,“这有什么难办的。你把飞飞猫带回你家去,然后叫大鱼把三脚猫送来给我。”P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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