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起草了另一份文件,概括了他为自己辩护的要点。他强调说“实际上我跟囚徒一样无力”。那份较长的《独白录》直至1989年裕仁死后才公之于众。英文版本直到1997年才被发现并在日本公布。它把裕仁描绘成一个无助的“军国主义”的傀儡,而且篇幅上也被大幅压缩。这两份材料正是裕仁隐蔽、神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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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冬末,来自日本国内外的压力不断增强,45岁的裕仁天皇将面临着作为战犯被起诉的局面。1941年,他任命东条英机为总理大臣,随后又对美国和英国宣战,如果裕仁天皇被起诉,他将因此而受到审判。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法庭宣誓后的提问,比如他何时得知珍珠港偷袭计划的,他在御前会议上所起的作用,战俘待遇等。一旦无法证明裕仁天皇是清白的,他将遭受某种形式的惩罚,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耻辱。**成员中有人劝他退位,以逃避政治责任,维护天皇制;一些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也公开要求他退位,以期给国民树立一个道德典范。
与此同时,新宪法草案刚刚完成,这部由占领了他的**的美国占领者们设计的新宪法草案,既保留了君主政体又剥夺了君主的一切政治权力。国会准备开始就新宪法及裕仁被削弱的地位问题展开讨论。为了达到占领目的,他的美国保护者们希望继续利用他,但他们也意识到压在裕仁头上的证据的分量,因此,他们需要了解裕仁本人对战败的看法,因为战争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他们特别希望他能解释一下,既然他有足够的力量让他的**在战争结束时投降,为什么没有同样有力地在战争开始的时候阻止它,以使百万生灵免遭涂炭。
要避开所有这些对他的皇位以及个人的威胁,裕仁得准备一份说辞,对他作为日本国*高元首在这20年的行为作出解释。这份说辞要能帮他抵挡那些指控——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去面对、但又未必能躲得过的指控。由于他的自我辩白将把战争和战败的责任归因于他*忠诚的某些大臣身上,所以他必须秘密地准备。这些事情在当时一旦曝光,维系裕仁与日本国民的本已很脆弱的精神纽带将会断裂。随之,他对道格拉斯·麦克阿瑟而言也就不会再有什么用处。
1946年3月8日上午10点30分,一个寒冷的星期天早晨,皇宫中钢筋混凝土掩体里的裕仁办公室。裕仁自太平洋战争伊始,就住在那里。这天,他虽然感冒了,可还是召集了*信任的5个近臣。近臣们将要听他回忆他在位期间曾发生的大事。走进他的办公室,近臣们看到裕仁靠在一张西式的单人床上,这张床是临时搬进他书房的。床脚,已为近臣们准备了几个座位。天皇身着亮白缎睡衣,他的枕头和缝制的毯子是纯白纺绸的。在神道宗教里,天皇是*高宗师,这种衣着象征着宗教仪式的纯洁,而并非忏悔。近臣们落座后,开始提问一些事先拟好的问���,其中有些问题是麦克阿瑟将军的军事秘书暗示给他们的。他们听裕仁口述他的回答,宫内省内记部长稻田周一做了笔录。后来稻田在他的笔记中写道:“人们可能要问,为什么在那种时刻要仓促地听取天皇的解释?那段时间,在战犯审判问题上,有人提出陛下的责任,因此,有必要把天皇真实的想法马上记录下来。”
很快,一份概要由天皇的一个近臣交给了麦克阿瑟将军的军事秘书,概要是根据天皇那天早上口述以及之后3周内进行的另外4次口述的内容整理的。然而这份概要没有引起任何反响,这或许是因为占领军司令部(GHQ)的美国当局者早已成为天皇*大的维护者和神话编造者的缘故。在《独白录》的日文原稿中,天皇试图传递这样一种信息,即1928年以后,除了两次特别事件——1936年的军队反叛和1945年的战败投降,他一直远离政治,避免直接干涉决策的制定。他还暗示,与美国和英国的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尽管他个人一直反对,但他无法用他个人的影响阻止战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国内动乱,但主要是由于宪法的约束。“作为一个立宪政治下的立宪君主,在战争行为发生时,我不能不同意东条内阁的决定。”
裕仁的《独白录》完成大约10天后,他与那几个近臣又用秘和被误传的一生的*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