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馥华把这个本领告诉过爸爸。爸爸开心了:“呀,我家小馥华是超人吧?”小馥华轻声说:“爸,你在我梦中,每一次都能站起来,还可以跑呢,快得跟刘翔似的。”爸爸笑了,说:“这个啊,我也常梦见的,梦见我蹬着三轮车,载着你和奶奶,大太阳晒得我满头汗水。” 今天,小馥华怎么也进入不了似睡非睡的状态。
奶奶发觉了,说:“妹妹,天亮了你要去城里玩,奶奶给你守着时间。
” 小馥华说:“奶奶,你只管睡好了,屋后的小鸟会叫我的。五点一刻,可准呢。” 奶奶说:“那好吧,我们都睡。” 奶奶一阵咳嗽。小馥华睡不着了,起床,开灯,像大人一样用手背试奶奶的额头。
“奶奶,你在发烧啊!” “没事,没事,多喝几杯开水就好了。” 摇摇床头的热水瓶,水不多了,小馥华就去厨房烧水,顺手把早饭也煮好了。
利用熬粥的时间,小馥华又剥了一碗蚕豆——今天立夏,江南人是一定要吃新蚕豆的。她剥了十枚完整的蚕豆皮藏在口袋里。一会儿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她会偷偷把豆壳套在手指上,然后尖叫一声:“我是青蛙小巫女!” 准会把小伙伴们吓一跳。
奶奶还在咳嗽。小馥华摸摸她的额头,更烫了! 奶奶说:“奶奶躺躺就好。小鸟叫了。” 小馥华说:“奶奶,我不去城里了。” 整个上午,小馥华都伴着奶奶。中午,奶奶的体温降了点,可还是下不了床。
吃过午饭,奶奶就催小馥华去邻居家称一下体重。小孩子立夏称体重,是江南的风俗。小馥华在村里转了一圈,真奇怪,今天村子里几乎家家关着门。
回到家,小馥华发现奶奶在爸爸的房里。原来,爸爸的老胃病又发作了,便血,还胃出血。
奶奶说:“我去叫人来帮忙,你爸得马上去医院……”老人家说着话就想站起来,可两腿软软的就像棉花。
小馥华说:“奶奶,今天镇里有评弹会书,村里家家户户关着门呢。” 小馥华把三轮车推到父亲床边。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