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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本是一个属于大家的公共场所,疯子却企图独占这里,把人们都赶走。当大家都在为老影院毁于大火而伤心时,疯子却在人群中又跳又笑,喊着:“哈哈,全烧光了,你们看不成电影了。”疯子,是个站在人民对立��的狂妄的邪恶的独裁者,但他的“独裁”是没有力量的,*终将被人民扫进历史的垃圾箱。导演对疯子的几次出场的处理:
疯子**出场,是猛地出现在镜头前,他成为画面的前景,而广场上其他人成了后景,两相对比,疯子的形象是有力量的。但是,他的这种地位很快就急转直下,在画面上,疯子转过身向后景跑去,他在画面上占的面积迅速地由大变小。他代表的那种力量,看来也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在人们聚集在广场上看电影时,笑声惊醒了睡在一个平台上的疯子,他爬起来大喊:“广场是我的。”这时的画面构图是:疯子在画面上方,而人群在画面下方,疯子似乎是高高在上的。可紧接着的一个画面是:疯子在后景,人群在前景,疯子陷入人群的缝隙里。疯子的地位再次一跌而下。
在衰败的“新天堂电影院”被炸毁这一场戏中,疯子又出现了(在人类历史上,邪恶的力量大概是永远也不会消失的),不过这次他的力量就显得更衰落了:他拖着垃圾袋从人群中穿过,嘴里嘟囔着:“广场是我的,广场是我的。”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当他向前走去时,街道上挤满了汽车,他不得不从汽车中问绕行了。
影片《天堂电影院》的成功,主要在于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怀旧的故事,一个人的历史与一种文化的历史紧密纠缠,人与电影朋友似的相伴成长。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人们普遍感到情感失落的今天,回望人与电影、人与人之间这种自然、淳朴的情感,确实会让人们从心底涌出一股亲切的感怀。故事是好故事,不过讲故事的人也要会讲,故事才能动听。托尔纳托雷的电影语言技巧也是纯熟的,除了他在处理时间、空间、人物这三方面用到的巧妙手法以外,我们还可以再简单举几个例子:
影片的片头是一个面海的阳台的空镜头,阳台上摆着一个空盆,轻柔的音乐声中,白色的床单随风招展。镜头渐渐从阳台拉开,拉进屋里,屋里的桌子上有一盆柠檬。这是一个很抒情的长镜头,好似召唤着在外漂泊的游子回归故里(在童年托托的屋里,桌子上常摆着一盘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