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16 川湘饭店里 日 内
黑黑的屋子，里面只有两张小桌子。
一个残疾的男人从里边出来，他叫李德胜，嘴里嗑着瓜子。
郑培民和刘处长、司机进来。
郑培民：老板，来生意了。
李德胜：坐吧，吃点儿什么?
郑培民：(坐在桌前)有什么?
李德胜：(拿了一张纸)都写在这上面。
郑培民：(看纸)给他们炒一个鳝鱼丝，一个回锅肉，辣一点儿的，他们
都是湖南人。给我一碗面条儿，少放一点辣子，来两碗米饭。
李德胜：米饭随便吃。
郑培民：好啊，那我的面条不要了，也要一碗米饭。
李德胜：老板挺会过日子啊。(对里面)一个鳝鱼丝，一个回锅肉，要多
一些辣子。
李德胜给郑培民倒茶。
郑培民：自己来自己来，你不方便。
李德胜：(有好感)到湘西?
郑培民：啊。
李德胜：做生意?
郑培民：啊?啊……是吧。
李德胜：做生意就该节约一点，花的是自己的钱，不比那些当官儿的，
拿**的钱不当钱，就像一张手纸，撕下来就用。
刘处长和郑培民互相看了一眼，都为这比喻笑了。
郑培民：当官的不都是那样吧?
李德胜：不那样?不那样他们图什么?
郑培民：(笑起来，捅了一下刘处长)你听，给我们出题呢?
刘处长：行了行了，老板，快上菜吧，我们还得赶路呢。
李德胜：(向里边喊)客人急了，别磨磨噌噌的。
郑培民：别别，别催，菜得炒熟了啊!是吧?
李德胜：这位老板说的有理。
郑培民：当官儿的在你眼里就没几个好的?
李德胜：从村长往上数，乡长，县长，再大了咱也没见过，见过也没共
过事，所以没几个让咱心服口服的。老哥，咱是个凡人，也想着这共产党让
咱们有吃有喝了，咱得记共产党个恩啊!可是那些当官的呢，他们吃共产党
的，拿共产党的，还给共产党脸上抹黑，您说，共产党这面大旗让这些人折
腾倒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郑培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李德胜。
李德胜吃着瓜子，看着外边，没注意郑培民的表情。
郑培民：老板，贵姓?
李德胜：免贵，姓李，李德胜。
郑培民：来，给我一把瓜子儿。
李德胜：我这把都捏出汗来了，我给你拿新的。
郑培民：我就要你这把。
李德胜不明白地看着郑培民，郑培民从李德胜手里拿过一把
……

【序】
◎长留爱心天地间
◎永远的朋友
◎公仆本色
◎大爱无言
【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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