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里的希腊用来代表对于西方有着无法估量影响的三个伟大成就的领域。就像已经点明的那样,我将它看做是代表着学识、演说与文学以及艺术与表演这三种特定的文化类型。
从*初的几个世纪以来,这三个方面的成就以及它们在罗马的表现形式和基督教的相互作用是何等深刻,这里就无须赘言了。就像《使徒行传》第17章中所记载的,保罗在亚略巴古(Areopagus)山上所做的演说,似乎就许可了雅典这个世俗之城的诸多面向( aspects)和耶路撒冷那个神圣之城相关的看法:众位雅典人哪,“你们所不认识而敬拜的,我现在告诉你们””。
2.学术/专业的文化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文化,作为某种类型的学问(learning)文化,是今天许多人都熟悉的雅典的面向,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这两位巨人占据着拉斐尔那幅**的壁画《雅典学园》的**位置,几乎任何学科的历史概述都不能不提到他们。从古代直至现代,柏拉图主义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渗透进西方思想,以至于柏拉图主义就是西方思想,西方思想就是柏拉图主义,两者几乎不可区分。早期教父的著作见证了这种影响,尽管奥古斯丁批驳了“柏拉图主义者”,但他从他们那里所受的影响不能再深了。在下面,我将柏拉图深刻广泛的影响视为当然。我也将“雅典学园”(还有罗马的学校)中其他的那些哲学家和思想家在一些重要的方面对于早期基督教的影响视为当然。
在中世纪晚期,随着亚里士多德的全部著作被迻译为拉丁文,他的地位异常显赫。在其后的数个世纪里,他统治着科学和其他学科的进程。对我们而言,更恰当的一点是,雅典和耶路撒冷的关系在中世纪表现为“理性和启示”的关系,而这不过是亚里士多德(大体说来如此)和《圣经》的关系的提炼而已。亚里士多德不仅因其逻辑学、伦理学以及形而上学的著作而备受激赏,而且也因论及动物、天体以及其他自然现象的“自然哲学”著作而广受重视。或许有些时代错位,雅典和耶路撒冷的关系因此就能够被表达为科学和宗教的关系。雅典与耶路撒冷,一个是现世的城,一个是超脱俗世的城,这两者至少在某些重要的面向上能够调和吗?在中世纪的大学里,许多人就相信这种调和在某种程度上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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