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弗在他对香农模式的解释中,强调香农将他的思想限定在工程传播之中:“在(香农的)理论中,‘信息’这个词是在一种特殊的意义上被使用的,这种特殊的意义一定不能和其普通的用法混为一谈。特别是,信息不能与意义混为一谈。事实上,两个讯息,其中一个充满了意义,另一个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从现在的观点出发,可以把它们看成完全相等的东西,即都是和信息有关的东西。毫无疑问,这正是香农在说‘传播的符号方面与工程方面无关’这句话的时候所要意味的东西。但是,这并不是说,工程方面和符号方面必然无关。”(韦弗,1949b)
韦弗(1949b)在香农和韦弗的著作中的介绍部分区分了三种层次的传播问题:A层:传播符号如何能被准确地发射?(技术问题)B层:被发射的符号如何能够准确地传递意图中的意义?(语义学
问题)C层:被接受的意义如何有效地以意图中的方式影响行为?(效果或
行为问题)香农声称,他的数学的传播理论只与A层打交道,他称这一层为工程传播或技术传播。不过,韦弗走得比香农更远,他提出:“数学的传播理论……特别是由香农处理的、更有限的工程理论,尽管从表面上看只适合于A层次的问题,但实际上对B层次和C层次的问题也是有帮助和启发的。”(韦弗,1949b)在其文章的另一处,韦弗得出结论说:“对A层次的分析表明,这一层次与其他层次相重叠,其程度超出了人们能够产生的朴素的想象。因此,A层次的理论至少在一种有意义的程度上,也是B层次和C层次的理论。”所以,韦弗鼓励(人们)将香农的信息论广泛运用于所有类型的有意识的传播。他并没有给香农信息论的核心思想添加许多东西,除了关于其运用的乐观主义扩展以外,因此,正如大部分传播学者通常认为的那样,恰当的提法应该是“香农的”信息论,而不是“香农和韦弗”的信息论。
在有关信息论的两篇文章发表8年之后,香农(1956)说:“在过去几年,某种程度上信息论已经成为一种科学的时尚……它正被运用于生物学、心理学、语言学、基础物理学、经济学、组织理论和其他许多领域。简而言之,目前,信息正在参与一场有点猛烈的普遍大众化的浪潮。”香农警告说这样的大众化带有某种危险:“例如,如果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像一个理想的译码器一样行事,这就是一个实验的事实-,而不是一个数学的事实,这样的事实必须在各种各样的实验的情况下得到验证。”香农将信息论限于工程传播,并告诫科学界防止将之过于广泛地运用于所有类型的人类传播。然而,传播学者没有对香农的警告给予太多的注意。信息论和控制论
与大部分其他理论突破一样,香农的信息论是从其他数学家和工程师,特别是尼奎斯特、哈特利和N.维纳从前的工作中产生出来的。不过,这个理论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香农在贝尔实验室���的密码学工作有着*为直接的关联。看起来矛盾的是,香农的传播理论产生于某些系统的尝试,即试图“阻止”有效传播的发生,至少对于传播给敌人来说是这样。密码学是产生密码系统的科学,它允许秘密的传播。密码学使一个讯息成为保密的。在这里,我们又看到:如何寻求对一个实际问题的解答可以成为一个抽象理论发展的基础。
香农在回溯30年前他发展其信息论的情景时解释说:“我从哈特利(1928)的论文开始,围绕信息和传播的问题至少工作了两三年……然后,我开始思考密码学和保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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