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才下了一场大雨,这几天就变得炎热起来,好在高大的校门遮住了一部分阳光,总算没有那么晒。
“什么嘛!学校这新校牌,像极了遗像的照片再加上班级编号,挂在胸前感觉就像犯人进牢房一样!太无语了。”
阮纱良一边走进校门一边大声说着,书包上的小熊公仔和校牌一起摇晃,很是招摇。 所有人都沉默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批判在教务处*新指示下制作的校牌的,恐怕只有她一个。要知道教务处特地在校门口安排了学生会的人检查校牌,而今天恰好轮到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许永川值日。
虽然身为会长,但是事必躬亲是他一直受到大家尊敬和喜欢的原因。
听到阮纱良的讽刺后,他稍微眯了眯眼睛,叫住了阮纱良:“同学,你留下,你的书包和这只小熊可以进去。”
周围安静下来,大家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阮纱良。很多人都是进了校门就把校牌拿卓,只有阮纱良敢这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这下可好,被逮了个正着。
“难道学校有收书包和公仔娃娃当学生的规定?”阮纱良撇撇嘴,毫不退让地反刁。
许永川这才正眼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生:看起来很乖的波波头,一双眼睛又黑又圆,十分有神。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又迅速隐去:“教务处的规定是,没有新校牌就不能进学校。”
“我有校牌啊,在书包上。“阮纱良指着别在公仔上的校牌说。 许永川皱起眉头,严肃地说:“所以我说,你的书包和这只小熊可以进去。”
“你……我就是要进去。”阮纱良抬起头,就要往里面走。许永川一个眼神递出去,旁边的学生会纪检部成员就马上拦住了阮纱良。
“同学,请把校牌别好了再进去。” “我偏不。”
听到吵闹声,教务处的一个老师走了过来。他看到阮纱良别在公仔上的校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校牌应该佩戴在胸前,你这样成何体统?”
“我别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还不都是校牌。” “犯了错不承认,还这么理直气壮?”
许永川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这女孩,倔犟起来还真拿她没有办法呢!刚才是不是应该放她进去?
而此时,站在一米开外的林遥香踟蹰着,似乎想走上前来,但*后还是没能迈出脚步,只是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整件事情以阮纱良被罚站在校门口而告终。
早读铃声响起的时候,许永川还是忍不住往楼下看了一眼。他所在的教学楼是离校门*近的一栋。只见阮纱良把书包扔在脚边,百无聊赖地左看右看。
“真受不了,校牌这种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别在胸前啊!”阮纱良似乎觉得十分不甘,她低声埋怨着,然后下意识地仰起了头,恰好对上许永川探究的目光。
看什么看? 阮纱良皱了皱眉头,瞪了许永川一眼。许永川有点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收回了目光。
“你往窗外看什么呢?“同桌好奇地推了一下许永川。 “没什么。”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同桌自讨没趣地撇撇嘴。
林遥香坐在教室里一直都心绪不宁,想着被罚站的纱良,她还是放心不下。熬到早自习下课,她才握紧拳头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七班教室的外面。
“我找许永川。” 她跟坐在门口位子的男生搭话,那个男生笑嘻嘻地看着林遥香,往教室里怪叫一声:“状元,有美女找!”
许永川是以全市**的成绩考进来的,之后也一直稳居年级**名,于是就有了 “状元”这个外号,班里的男生都喜欢这么调侃他。
许永川正在跟同学说话,被人一叫这个外号,顿时��得背上一寒。他回头看见是林遥香,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是你。”
许永川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对林遥香的出现并不惊讶。 “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走到楼道里,林遥香才皱着眉开口:“你知道我平时也没求过你,但是这次,麻烦你跟教务处的老师求个情,总不能让纱良一直在学校门口站着啊。”
女生的表情很复杂,似乎着急,但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许永川也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我知道了。”许永川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又补充说,“ 看在我们初中三年同桌的分上,我去试试。“
林遥香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 “谢谢。” 她温婉地道谢。
“不用。”许永川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等第二节课下课吧,她也该受点儿教训。”
许永川转身向教室走去,背后却传来林遥香幽幽的声音:“还以为你会拒绝呢,以前你可不是这么热心的人啊。”
许永川的脚步停了一下,但*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第二节课下课没多久,就有学生会的人来通知林遥香:“会长说,你可以去门口接那个女生回教室了。”
等林遥香跑到学校门口时,只见阮纱良拎着书包准备往学校外面走,她赶紧从背后拉住阮纱良:“你被罚还准备旷课7罪加一等啊!”
“他们神经病啊,站一整天不就等于旷课吗?还不如回去玩徼博呢!” 阮纱良撇撇嘴,没好气地说。
“好了,教务处的老师放过你了,跟我回去上课吧!” 林遥香又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阮纱良的头。
“真的吗?那些老古董怎么会放了我?”阮纱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林遥香。
林遥香被那双眼睛一看,竟然有点心虚。她把目光投向别处:“赶紧回去。”
阮纱良看林遥香目光闪烁,心想一定是阿香帮她想了办法那些老古董才答应放过她的吧。她撒娇地靠过去:“阿香,我知道肯定是你帮我的,你*好了。”
“好了,以后少惹这样的麻烦啊,还惹上了个*难缠的。” “啊?你说的是拦我的那个眼镜男?”
“那是许永川,学生会的会长,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你竟敢招惹他。
”林遥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我看当时就是教务处的老师不来,也有你好看的。”
阮纱良无所谓地摊开手说:“不认识啊,你知道我对学校的‘机构’一向没兴趣,特别是学生会!“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下次你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 林遥香摇了摇头。
不可否认,有时候她的确是很羡慕纱良的,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永远都是那么自在。如果自己能够像阮纱良一样潇洒,或许那个人会多关注她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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