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她提前离家是我**可以表示反抗的方式。
我回到学校,在宿舍的床上坐了一小会儿,觉得又饿又冷。空虚的胃让我的情绪坏到了极点。我打了一瓶开水,给自己泡了一包方便面,在方便面的味道里我忽然非常非常想念日本料理。我觉得我应该大吃一顿,哪怕是一个人的晚餐也没关系。
蓝湾大厦十八层的日本料理,三百八十八元一位。不算很正宗,但足以解馋。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去--因为钱是个大问题。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走的时候甚至没给我多留点生活费,我不能乱花。
另一个选择是睡觉,一觉醒来,太阳照常升起,我依然可以骄傲地活着,期待奇迹的发生。
估计是前**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九点多钟我就顺利地进入了梦乡。我梦见自己走丢了,好像是要回家,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家在哪里。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手机的按键又失灵了,怎么都拨不出正确的号码。这梦不长,但反反复复地做,直到我忽然被&"砰&"的开门关门声给惊醒。
一开始,我以为我还在梦里,但我很快发现不是的,的确有人推门而八,喘息声粗重且急促。
我稍撑起身子,就看到门边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靠在那里。我吓得一身冷汗,顺手打开放在枕边的手电筒,朝着那个影子照过去,大叫一声:&"谁?&"
&"别叫,是我。&"对方倒是比我冷静许多。
听那声音我一颗心扑通回到胸腔,除了维维安,没有哪个女生的嗓音会像这样被塞了半块废铁一样的古怪难听。不过为了确认一下,我还是用手电筒去扫她的脸,她下意识地闪躲,并举起两只胳膊来挡。
我这才发现,她居然戴了长而卷的假发,赤脚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双高跟鞋。虽然外面套着天中的校服,可里面的衣服看上去叮叮挂挂的,宛如一个站街女,与平臼里装乖卖巧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因为她全身都湿透了,冷得浑身直哆嗦,样子狼狈之极。
&"神经病!&"我关掉电筒,缩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估计是心虚,她没有回嘴。我算是明白了,天中女生的名声,就是给她们这种人败坏的。
半夜,我却又被来自下铺的呻吟声惊醒。不耐烦地翻了一下身,那声音却愈来愈响且听上去越来越痛苦。说实话,我真有点火了,大声呵斥她:&"你有完没完,要不要直接送你去火葬场!&"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继续痛苦地哼哼。
看来不抽她是不行了!我利索地翻下床,再次拧开手电来照她,发现她五官痛苦地扭曲着,脸色潮红得可怕。我伸出手轻轻地碰她额头一下,却烫得我立刻缩了回来。
她病了。而且看样子病得不轻。
管,还是不管?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管,非我所愿;不管,万一她真的出了啥事,我会不会因为袖手旁观而担责任?
&"给我电话,我打给你爸爸。&"我在她枕头旁一阵乱摸,但没摸到她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