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多葛主义发端于希腊,其***的哲学家大多也都是希腊人(*重要的是它的建立者--所基提翁的芝诺,他大约从公元前300、前301年开始在雅典华丽的柱廊里讲学)。斯多葛学派的影响是如此之大,部分有赖于它后来在古罗马又产生了新的影响。虽然历经了很长一段时期,斯多葛哲学很显然也在不断地演化和发展,仍然极度表现出了与其*初相一致的基本倾向。
斯多葛派学者认为整个世界呈现一种理性的秩序,因此它也可以用理性来加以解释。人类主要的天赋是所谓的“逻各斯”(即理性,希腊语为logos),包含于整个世界之中,它使得我们能够推论、思考和言说。人类和自然都是处于理性之中,如果人类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将尽可能地以合乎人类理性的方式行动。当然,人们要想理性地行动,必须知道世界是怎样构成的以及该怎样理性思考。因此对于斯多葛哲学而言,自然哲学和逻辑学显得非常重要。
就内外之别而言,斯多葛学派究竟持怎样的观点呢?在斯多葛派学者看来,从原则上说,没有一个人处于天然的社会团体--人类共同体“之外”。犬儒学派的创立者第欧根尼(Diogenes)对早期的斯多葛哲学产生了重要影响。第欧根尼反对在习惯和实践上把希腊观点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而宣称他自己是一名“世界公民”并由此丽著称。当然,犬儒学派严厉地批评了希腊人对于公民道德的惯常的态度一一这种态度在修昔底德和亚里士多德那里都通过各种方式显现出来了,至少从某种程度上说,第欧根尼或许打算使他的说法成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挑衅。但是,正如努斯鲍姆(M.Nussbaum,1997:7-9)等学者所指出的那样,斯多葛学派继承了犬儒学派的这一点,并进一步发展了“世界公民”(kosmou poZites)的概念。努斯鲍姆也引用了大量的例子来说明斯多葛派学者“世界主义”的程度。赛尼卡的说法,我们生活在两个共同体之内:我们的出生地所在的当地共同体和超越城邦的共同体。后者“确实很大,也确实很普遍;在这样的共同体当中,我们不只是关心这个角落或者那个角落,而是以太阳所照耀的地方为界来界定我们民族的边界”。而此时在普鲁塔克(Plutarch)的著作中,我们也可以读到这样的话语,“我们应该把人类看作住在同一城市的人和邻居”(M.Nussbaum,1997:7)。
但是,斯多葛派学者并没有说实际上的政治(从非亚里士多德的意义上来说)边界并不那么重要,也并没有说它应该被废除,认识这一点非常重要。他们首先是查尔斯·贝茨(CharlesBe-itz)所称为的“道德”上的而非“制度”上的世界主义者(Beitz,1994)。尽管有必要指出,他们高度地参与到了罗马帝国计划之中,也高度参与到了很多斯多葛派和新斯多葛派之中,但对这一时期的记载通常会被笼罩在世界主义体制的阴影下,而这种潜在的世界体制就是罗马帝国。拉克坦谛(Lactantius)*为**的评论,是把罗马评论为“提供所有事物的城市”(引自Marcellinus'History)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简单而言,斯多葛派认为我们首要也是*重要的效忠应致力于由所有人所组成的伦理共同体。这并不意味着对局部的忠诚本身并不那么重要。就某种意义来说,赛尼卡和西塞罗无疑是罗马公民卷入这一观点的伟大的代表者,而马可·奥勒留作为一位皇帝,当然不可能对帝国内公民行动主义的存在或缺失漠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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