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苍穹下:回不去的旅人》说的是一个男孩在经历没有结局的爱情后,自我放逐、浪迹天涯的旅行故事。李初初,一个人,滇川藏、青、新、内蒙,漫长的旅程,广袤的西部,回忆一点点爬上心头。一个人,以风景为友,告诉他们自己曾经多么的爱过。 他走到她的家乡,想着她欢笑的声音;走在她曾经走过的大街小巷,想着她的相伴。他在思念的原野,徒劳地捕捉正在渐渐走远的爱情幻影。虽然深爱着她,但是爱情已无法挽回,只能以一篇篇散文寄托思念:虽然你不在风景里,但我看到你在奔跑和欢笑。看到你就在我的面前,在挥手和呐喊,在哭泣和亲吻迎面过来的风。 “我们终于可以彼此接近、牵手,我以为我们以后一辈子不可能再分开。然而,貌似平常、有条不紊的秩序一瞬间被打碎。”为爱流浪,他一路颠沛流离,从梅里到白马雪山,从新疆到青海,从西藏到尼泊尔,从川藏路到滇藏路,从香格里拉��稻城,从巴丹吉林沙漠到冰天雪地的雪乡与漠河…… 一个男人,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之于风景,我们始终是过客。
之于爱情,我们也将是过客。
之于男人,风景和爱情是否都是过客? 《寂静苍穹下:回不去的旅人》作者李初初7年为爱放逐,在*寂静的苍穹下,作别有始无终的眷恋,终成回不去的旅人。
我们始终无法真正旅行,直到带爱上路。 李初初,男,**媒体人,曾任职**电视台节目策划统筹、北京电视台节目主编、《博客天下》杂志主笔。写过诗、小说,创作过电影剧本,个人出版有《走进喜马拉雅》等作品。现居北京。 滇西北:趁年轻,回到白马雪山 面对玉龙,一些细枝末节 古南门,阳光把记忆漂白 丽江的声色犬马 卡瓦格博和缅茨姆 整肃生命的仪仗 在白马雪山 中甸,植入身体的两种颜色 新疆:想念远方云朵 时光空寂,如透明的信封 远行和生日之晨 一边草原,一边雪山 雪域边的城 记忆穿过城市角落 红马和白马 从天山到吐鲁番 云朵,云朵 青海:天堂的马肚子含毒的野花 我和你之间的路,还要走多久 走过西宁,跃然于心 塔尔寺,祈祷从这里开始 青海湖和德令哈 蓝,第二次的青海湖 七月不远 湖光,山色 天堂的马肚子里**含毒的野花 西藏:点多少酥油灯才能濯亮一生一世 穿行青藏天路 虽然你不在风景里 可可西里,一生一次 天湖有爱,纳木错 印象拉萨 大昭寺的清晨 点多少酥油灯才能濯亮一生一世 天河的忧伤 光明甜茶馆 鲜花怒放在灵魂寂寞的角落 哲蚌辩经者 尼泊尔:莲,在雪山大神的足尖上 翻越喜马拉雅 愈合伤痛的古城光辉 巴格马底河边的葬礼 重踏“嬉皮之路” 如果有你,佩瓦湖是不是就不会忧伤 帕坦如梦初醒的早晨 斯瓦扬布纳特寺塔的黄昏 川藏、滇藏公路:贴身温暖,而又如影随形的纠缠 路上的风景 夜走天险 波密,波密 瓦村和然乌 芒康美人 另外的永胜小镇 稻城:雪山仿佛 稻城在路上 燃烧的红草 雪山仿佛 一座雪山在她*美的时刻 是不是真的爱你,我已如此心碎 巴丹吉林:浩瀚沙海的柔软潮汐 追沙的起始 光与影,交错的远方与现实 重返巴丹吉林 走到天边去 晚峰,毕鲁图 庙海子*后的喇嘛 离开 漠河和雪乡:找北 世界是一条倒淌的河流 雪夜中的哈尔滨 结满雾凇的清晨 小烧 雪乡 漠河,北极村 归途 后记:那些路途上的荒芜与亲密 1.面对玉龙,一些细枝末节 我终于来到,滇西北,我的秘密之乡。时间,如同一幅刻画在牛皮纸上的地图,已在不经意间,用所生的枝枝蔓蔓,勾勒出了阻隔你我的距离和所有的千山与万水。
错过。
失去的记忆,将永无消息。我并不曾遗忘,真正的原谅安静得让人止步。每个人都彼此坚定地走在各自的路上,任所有花朵,零落成泥。
2005-04-27 时间回到2005年,我要把身体蜷缩起来,半眯着眼睛躺在长途大巴车上,趁着夜色翻越滇西高原那些沉默的山峦和泛着碎银般光亮的河流。在黎明到来之前,天光显得更为幽暗的那段时间里,伴随着身边出现的一座古城,我的视线,紧紧攫取了窗外黝黑天幕下开始微微显影的一座雪山。
车内,人们产生的小小忙乱与骚动,让我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丽江,来到了这座滇西北的高原小城。我十分确定,此刻正在显现出轮廓的雪山,就是我心目中向往已久的那些雪山中的一座——玉龙。微弱的晨光中,她那洁白的峰巅,在墨蓝色的天空下像一团棉花般轻盈柔和。在我向她遥望的时候,她飞动起来,很快阻塞了我的毛孔和全部的呼吸。刹那间,我已被她的肆意压得透不过气来,四肢动弹不得,全身上下一阵冰冷。
汽车带着我在这座高原小城里继续前行,然而我的意识已经停留在了身后的那座雪山之上。丽江是一座“精彩纷呈”的城市,这里据说是一个让背包客艳遇频发的旅行高烧之地,一座令都市“小资”和“白领”中的情感冒险者们亢奋的天堂。对许多人而言,来到这里,可能更多意味着一次旅行、一段时光。但对那时的我来说,却包含一段锯齿般细密、交错,并起伏绵延的**梦想。它们像是滇西公路上那些断裂了无数次的肠子似的穿山隧道,历经漫长与曲折,然后一节节,并不十分连续地通达着我的愿望。
我来到了这里,滇西北,我的秘密之乡!我的秘密之花在这里颤鸣着而迎风开放:几年前,我曾经在内心里许诺过一次朝圣般的旅行——从川西进入云南,去滇西北依次看梅里、白马和玉龙三座雪山,再从丽江前往大理和昆明,然后向南一直到达西双版纳,再从那里进入缅甸和越南,然后去尼泊尔看喜马拉雅,*后再翻越喜马拉雅山脉,回到中国境内的西藏。
订下这个计划的时候,中甸还没有被命名为香格里拉,我对喜马拉雅、藏区、滇西北还知之甚少,甚至,我对这里几座雪山的具体位置都几乎还没有搞清楚。但是,正是从那时起,我却在地图上竭尽所能地寻找“白马”雪山。这个名字源于当时一位同事采访制作的一期电视节目。在那个节目里,我知道了,在中国云南,的确有着一座叫做“白马”的雪山。是呀,多么幽雅委婉,多么动人心魄,多么充满灵性而又诗意:“白马!” 如同我少年时期写过的诗句一样:“骑着红马的美人在雨水里缓慢离开/骑着白马的少年,正自挥剑前去!” 从那时起,我本能而又偏执地认为,那里一定是和我心灵相通的地方,一定就是我所要寻找的内心世界,正如多年以来,不少人在致力寻找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所描绘的人间天堂——“ 香格里拉”(藏语称之为“香巴拉”)一样,我感受到了来自一座雪山的神秘召唤,那里有雪域高原的纯粹与悠远,有神圣湖泊的美丽与明净;那里是“**居住的地方”,也是我心中的香格里拉的所在。这种暗示与召唤,让我欣然向往,并冲动不已。
而此时,当我尝试着进入滇西高原,开始真正寻找那座叫做“白马” 的雪山,开始自己一连串的“秘境”之旅,我已仅能只身一人。因为那段充满乌托邦式幻想的蜜月旅行,已在不经意间破灭、消逝。那个被我称为 “红马”的女孩,已从北京回到了她的家乡新疆。一次,在与她及她妈妈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长谈之后,我不知道是自己主动放弃了争取,还是被动选择了决裂。就那样,有始无终。*后,千里之外的那端,电话听筒被重重摔下,此后传来的,是一串让人心碎的嘟嘟声。
离开,缓慢离开。少年时期的那句诗,竟鬼使神差般一语成谶。于是,我从五月里还有些阴霾潮湿的北京来到了彩云之南,来到了这个天气晴朗,地面上白花花一片的西南中国的阳光灿烂地带。而我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将心头堆积的情感困扰一一摊开来晾晒,还是要开始履行内心曾承诺过的一次朝圣般的**之旅?当时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我知道,只所以来到滇西北,来到丽江,我仍是在刻意寻找那座雪山:白马,或者白茫、白芒的雪山。从地图上看,它是位于金沙江和澜沧江之间、梅里雪山和玉龙雪山之间的那座雪山;它是国道214公路从中甸通往德钦时在金沙江奔子栏附近所要翻越的那座雪山。
趁年轻,让我回到白马雪山。当然,它又不光是地图上所标注的这座雪山,它甚至可以是整个滇西北,整个大“香巴拉”地区,整个青藏高原,整个中国,或者是整个喜马拉雅南北两面雪山中的任何一座。正如我后来所寻找过的其他地方和其他地方的雪山一样,只要那里存在着与我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当我**次来到滇西北,来到丽江,在马帮曾经走过的青石路面上,我眼望着一座洁白的雪山和一座青灰色的古城,内心充满了荒芜。
记忆回到之前与她分手的冬天夜晚,我依偎在北京阜成门外的某座高楼上,看着玻璃窗外,街灯仿佛正在深夜里凝固,汽车的尾灯拉出一道道漫长而又曲折的弧线。抬起头,我看到幽深的天幕上,漫天的雪花从上面四散开来,像一只只冰冷的蝴蝶,在寒冷的夜空里坠落、飞舞,无声无息。那一刻,痛楚弥漫全身。
雪。
终年不化的白雪,始终覆盖在寂静的山顶,那该是多么难以言说的伤痛啊。遥望着玉龙雪山,我觉得自己,是身不由己地要来到这里,仿佛走在一条归途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