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平静下来之后,我还是决定如实告诉丁方宇。说出口的瞬间,我仿佛听到有一扇门在心里,很轻很轻地被关上的声音。
他神色惶然,几乎要倒退几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语调苍白地说:“其实我早就猜到。”
“所以还是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我艰难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扣在一起的两只手,松开,握紧,几经挣扎,他终于还是放弃了。
所以,现在才是说再见的时候吗?我跳上十点半的*后一班地铁,看自动门将他关在窗外,头脑里面空空的。
那个人眼眶肿肿地站在那里,就一直隔着玻璃看着我,不知道还想对我说什么。 一脸疲倦地回到家,一句话都不想讲,只想脱掉外套扑在床上,睡一大觉,永���都睡不到天亮。郑檬拿棉拖过来替我换上,“很累吗?要不要泡个脚再睡?”他问。
我闭着眼睛摇头,他便不再问,替我揉着太阳穴。
“阿蒙,我不开心。”我抓他的手?
他俯下身来,“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从前有一个男人被诊断得了绝症,他很绝望,请求医生给他安乐死。医生答应了,并且说:‘放心吧!我们会让你在*开心的时刻死去的!’男人高兴地回家去了。过了几天,他收到医院的误诊证明,‘太好了!’他抱着妻子欢呼。就在这时,他被人用枪打死了。哈哈,好不好笑?”
“嗯。”我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上了头。
郑檬没有再追问,我猜他知道我在哭。
该死的奥特曼躲到哪里去了?我想我是白撑了这么多年,力气突然用光的时候,才发觉该有勇气的时候我根本就一点都坚强不起来。 “阿蒙,我好喜欢你喔。”
我现在好想抱着郑檬瘦瘦的身体对他讲这句已经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情话,因为我已经开始对自己的不坚定感到害怕,面对那个横在面前吸引力巨大的黑洞,我想努力地把自己抓回来。 情人节的前**晚上,小萍打电话给我,口气严肃地告诉我阿伟和高扬分手的事情。我差点把手机摔掉。怎么可能?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如果阿伟跟高扬都会分手的话,那世界上还会存在幸福的情侣吗?
不可能对不对?他们都说好明天去登记,再闹就升级到婚变了。
可是,小萍的口气就是这么笃定,“?伟人就在我旁边,已经跟我哭了一整天,你要不要亲自问问她?”
接着,我就听到一连串呼吸不畅、抽泣以及揩鼻涕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弱弱地问。
电话又被小萍拿回去,“明晚再说,你自己来,可以吧?”
“好,我知道了。” 这种时候,我除了答应,也只能答应。
真的想不到,原来感情的变数处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