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秃鹰的巢穴 他们刚刚落到巢穴的边沿,那只体型稍小的雄性秃鹰便冲林考点点头说道:“欢迎来到我们的巢穴。我叫斑斑,这是我妻子赞赞。”赞赞不住地点着头。“让我解释一下。”斑斑说道:“我亲爱的妻子,在和斯吭、斯嘣这两个圣灵枭的前任军官作战时被扯掉了舌头,现在不能说话了,但是可以用我和雾女士都能看懂的身体语言跟我们交流。”
林考情不自禁地盯着悬浮在两只秃鹰之间的奇怪的雾团,现在这片雾团的轮廓越发清晰了,似乎是一只皱缩了的老年斑点猫头鹰。他再也忍不?了,他必须跟这只动物说话。
“您是幽灵吗?”林考问她。
他听到一阵轻声的颤鸣,这是猫头鹰的笑声。“不是。别人叫我雾女士或者红藤,我还活着,好端端的。”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林考说道,“可是您为什么长成这样?”
“哦,说来话长,我只好长话短说了。在我被孵出的安巴拉,小溪、河流、湖泊——甚至土地本身——都富含一种叫做微粒的物质,它既是歌佬的恩赐,也是诅咒,它使一些猫头鹰一孵出便具有超常的能力。譬如我的父亲就可以看透岩石。”
“看透岩石?”林考重复道。
“是的,很不可思议对不对?但是很遗憾,我奶奶却因为微粒的辐射疯了,神志不清,失去了她原有的砂囊的感觉。”
“这太不幸了。”林考想不出有什么比丧失砂囊的感觉更糟糕的事情了——也许是失去翅膀吧。
“对于其他猫头鹰来说,”雾女士,也就是红藤继续说道,“或许导航能力会受到影响。而我受到微粒的影响是身材矮小。我的飞羽长得太慢了,所以我一直就飞不太远。”
“可是您一直这样……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