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作品不断涌现的今天,读者的选择越来越多,但究竟什么样的作品才是值得一读的呢。或者说,什么样的作者的作品,会让人读了之后,觉得不白读这么一本书呢。这让我想起了获得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拉美文学大师略萨,他在写给一个青年小说家的信里面,有一个答案,我想是可以放在这里作为答案的。他说:
我想答案是:反抗精神。我坚信:凡是刻苦创作与现实生活不同生活的人们,就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表示对这一现实生活的拒绝和批评,表示用这样的拒绝和批评以及自己的想象和希望制造出来的世界替代现实世界的愿望。
那些对现状和目前生活心满意足的人们,干吗要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创作虚构的现实这样虚无缭绕、不切实际的事情中去呢?然而,使用简单写作工具创作别样生活和别样人群的人们,有可能是在种种理由的推动下进行的。
这些理由或者是利他主义的,或者是不高尚的,或者是卑劣吝啬的,或者是复杂的,或者是简单的,无论对生活现实提出何种质问,都是无关紧要的,依我之见,这样的质问是跳动在每个写匠心中的。重要的是对现实生活的拒绝和批评应该坚决、彻底和深入,永远保持这样的行动热情一如同唐吉可德那样挺起长矛冲向风车,即用敏锐和短暂的虚构天地通过幻想的方式来代替这个经过生活体验的具体和客观的世界。
但是,尽管这样的行动是幻想性质的,是通过主观、想象、非历史的方式进行的,可是*终会在现实世界,即有血有肉的人们的生活里,产生长期的精**果。关于现实生活的这种怀疑态度,即文学存在的秘密理由一一也是文学抱负存在的理由,决定了文学能够给我们提供关于特定时代的惟一的证据。
虚构小说描写的生活一一尤其是成功之作**不是编造、写作、阅读和欣赏这些作品的人们实实在在的生活,而是虚构的生活,是不得不人为创造的生活,因为在现实中他们不可能过这种虚构的生活,因此就心甘情愿地仅仅以这种间接和主观的方式来体验它,来体验那另类生活:梦想和虚构的生活。
虚构是掩盖深刻真理的谎言,虚构是不曾有过的生活,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人们渴望享有、但不曾享有,因此不得不编造的生活。虚构不是历史的画像,确切地说,是历史的反面,或者说历史的背面,虚构是实际上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这样的事情才必须由想象和话语来创造,以便安抚实际生活难以满足的雄心,以便填补人们发现自己周围并用幻想充斥其间的空白。
如果你同意这位拉美文学大师的答案,你或许可以试一下《原来的世界》《原来的世界》。因为这个作者,永远有一颗不满足于现实的雄心,他用敏锐和短暂的虚构天地通过幻想的方式来代替这个经过生活体验的具体和客观的世界。 一个寒冬腊月的深夜,一个落地惊雷惊醒了卧牛村熟睡的村民,与此同时,一对神秘奇特的夫妻白晓杨和庹观投宿在德高望重的张幺爷的家里。也就在这天早晨,卧牛村的人在祠堂开批斗大会的时候,一条巨蟒从祠堂天井里的一棵罗汉松上袭击了被批斗的张子银。
丑陋的庹观出人意料地与巨蟒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在追捕巨蟒的过程中,卧牛村的老林子里惊现出被惊雷劈开的神秘树洞。
随着树洞的出现,尘封在卧牛村封土堆下的神秘事物被彻底掀开。一个神秘消失在历史迷雾中的青铜文明逐渐浮出水面,一把打开尘封之门的神奇钥匙重现世间,谁掌控着这把钥匙,谁就掌控着轮回之门。远去的文明是否会复活?神奇的钥匙究竟掌控在谁的手中……所有的坚守与较量,都是一场早已设好的局……
故事里将充斥着浓烈的悬疑,惊秫元素,既有儿女情长的情感纠葛,又有人性的陷落和拯救。 缪热,本名汤志文,成都人。执着于人的本质与人生的**意义的探索与思考,研究上古历史多年,踏遍世界*险峻的秘地,他发现了那些隐藏在各种古籍、佛经、史诗以及人们口头传诵中的秘密线索,那些状如蛛网的线索被他串联起来后,那个*理想的世界的真实面目,终于浮出水面。 楔子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要怎样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女人绝望地朝着一个男人低声吼着。两行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般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流淌。
男人蹲缩在房间的门口,头垂得很低,看不清他的脸,乱蓬蓬的头发堆在头顶,使他看起来很颓废。
门紧紧地关着,外间操场上的高音喇叭里正在播放的革命歌曲与这两个年轻人是无关的。
女人的眼神悲哀而且绝望,她渴望蹲在门口的男人说话。
可是男人就像木头桩子一般蹲在门口一动不动,**可以看出他还在思考的迹象是他用右手的食指在地上重复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
女人朝男人说:“你怎么不说话?”
沉默了半响,男人终于抬起了头,那张瘦削俊秀的脸上居然是一层淡淡的冷笑。这种冷笑令女人彻底绝望了,她的心也被这种冷笑一下子击得粉碎。
女人失去了精神支柱般地瘫倒在了床沿。
男人见女人倒下了,连忙起身要去扶她,但是,女人拒绝了,她无力地朝男人摆了摆手,轻声说:“你出去吧,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男人在女人的跟前迟疑了一阵,转过身,打开房门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间的门。
看着男人走出房间的背影,女人**不住地失声痛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化作了两条恣意汪洋的河流,在女人的眼眶里奔涌着、倾泻着……
伤心的女人在狭小的房间里一直哭到昏睡过去,直到沉沉的黑夜把她完全包裹了起来。
当女人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漆黑让她感到恐慌,她刚要喊一个人的名字,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前坐着一个人。女人紧张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坐在她面前的人却先开口说话了:“小杨子,别怕!是爸爸!”
听见这亲切的声音,女人**不住地一下子扑进对方的怀里,再度情绪失控地失声痛哭起来。
搂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坐在黑暗中的人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劝解她,只是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任由她畅快地哭泣。
等女人轻轻抽泣的时候,黑暗中的人才说:“小杨子,现在还不是你伤心的时候,你得去帮爸爸办一件大事情。”
女人抬起头,望着黑暗中的人,停止了抽泣,说:“你要让我帮你办什么事情?爸爸……”
“帮爸爸送两口箱子走?”
“什么箱子?”
“现在爸爸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两口箱子今晚必须送走。爸爸是偷跑出来的,一会儿还得赶回去。”
“要去的地方远吗?”
“不算太远,估计今天半夜就可以到。”
“我一个人去?”
“和你一起去的人已经等在外面了。”
隆冬的夜阴冷晦暗,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和一个扛着两口箱子的矮小佝偻的男人走出了那个伤心的城市,朝着黑暗中的乡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