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诚经常出去散步。那时候是为了寻找一只狗。
虽然是只野狗,却长得出奇地漂亮。对于当时幼小的诚来讲,那只狗犹如一头小牛。红褐色的身体被大大的黑斑星星点点地点缀着,看上去和原产于荷兰弗里斯省的黑白花良种牛身上的黑斑十分相似。狗身上一根根短短的毛,看上去很硬的样子,摸着却是一种?柔软的感觉。这甚至会促使人幻想:如果骑到那只狗身上的话一定会感觉很轻松,心情会很愉悦吧?
偶然的一次机会,诚和那只狗对视过一次,那是仅有的一次对视。那时,那只狗察觉到从身后靠近自己的诚的气息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然后保持着那样的姿态一动不动目不转晴地盯着诚。那是,双和其他同类都不一样的眼睛,当时诚正在上小学,他在去学校或者回家的路上,看到过很多被拴在门庭前的或跟着主人一起去散步的狗。但是这只狗却格外特殊,和那些狗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诚感觉到了一种一直执著窥视着自己的存在以及自己出生以?和别人的**次对视。对于诚来讲,那只狗就是那个存在。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诚再也寻不到那只狗的踪影了。
诚的母亲,眉宇间总挂着两道深深的皱纹。
有**吃早饭的时候,诚问母亲:“那只狗去哪儿了呢?” “我没见过你说的那只狗,如果它存在过的话。”开始收拾餐具的母亲先来了个开场白,然后手脚不停地继续说道:“那它可能死掉了吧。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的狗为了寻求终止自己生命的场所,应该出发去什么地方了。对了,不是有‘象的墓场’一说吗?”回答诚时,母亲和平常一样,眉宇间还是挂?那两道深深的皱纹。
“原来如此啊!”听了母亲的话,诚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在诚的心中,那只狗和“死”之间有一种很奇特的亲和性,甚至令人惊讶的是,诚没有对”那只狗死厂”这件事表现出任何抵触。但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的是那只狗离开自己去了什么地方。那只狗的住处就在这里!当然,这没有什么理沦上的根据,诚只是自己确信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