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看到几个年轻男子长得像希腊神话里爱神维纳斯的男朋友阿同斯,他吃惊,流年暗度,他已经算是老丑。
转瞬间他*好的十年已经过去,他仍然一事无成。
开头还可以说在摸索,现在简直迷了路。
不一会儿林智科又下楼来,他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次穿黑色缎子西装,配七彩丝衬衫,却敞着领子,不结领带,子山看了,忍不住转过头去暗笑。
*惨是他用一种发蜡胶了头,头发往后掠,看上去像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舞男。
是什么令一个人做如此打扮,这不是残害自己吗,难道,他认为他这样才够漂亮?
呵,匪夷所思的审美观。
他身上还有一股香味,气息并不难闻,果子混檀香,在老太太身上*适合不过,可是一个男人用这种香水,实在滑稽。
子山不敢逼视。
他怎么敢像****的林智科。
家华日间在一家西菜馆做侍应,晚上当酒保,才勉强维持三餐,她与子山一般读戏剧系,在班上都是明星学生,踏进社会,才发觉只是灰尘,差些讨饭。
是,欢迎回到朱子山原来的真实世界。
在隔壁船屋,还有一个画家与一名小提琴手,再过去一些,是未成名的写作人,成堆文艺稿子,脾性高傲,怀才不遇,互相接济���
那个写作人*有趣,还养着一只寻回犬,时时对子山说:“记住,狗粮要紧。”他本人三餐不继,可是举许多例子自励,像“斯蒂芬•金初初投稿,家里连电话都装不起,借用图书馆电话与出版社联络”,又“布莱伯利写《华氏四五一》时租图书馆地库打字机,五分钱用半小时,哈哈哈”。
他们都在等待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