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人心计》到《美人天下之囚宫》,瞬间倾城在不动声色间将一切爱恨情仇刻画的细腻、华丽——兄妹的情愫暧昧、君臣的分庭抗礼、父子的明争暗斗、手足的谋权玄机、帝国的边陲风雨……所有的故事情节在一个女子的面前渐渐拉开了一个朝代跌宕的大幕,这出戏注定是一次大手笔,而这场戏也被演绎得波澜壮阔。 为她,昏聩觞帝面对三十万重兵压境面不改色,撕碎讨伐文楔。
为她,新君宁背负弑兄杀父的罪名,不顾天下人反对接其入宫。
她是被人折断羽翼的亡国公主。
他是纵马天阙大业的盛世帝王。
他穷尽一生将她囚禁宫苑,休想离开半步。
她不惜以死求生,迫不及待离开盛极宠爱。
这囚宫是世人艳羡所在,却非他们的。
三代帝王,两倾皇朝,漫漫三十余载,终抵不过初见面时,额抹芙蓉的
些许羞涩。
序
**卷 宫倾
楔子
**章 凤殿初长风华起
第二章 勘破春事人犹惊
第三章 初识人事合羞走
第四章 陡起风雨暗潜意
第五章 凤巢鸠占惹嫉生
第六章 静待他日咫尺忆
第七章 至此一别思缘深
第八章 谁家旧仇换新恨
第九章 慈别恩褪心意冷
第十章 天家惊变无人归
第十一章 濒危涤尽南柯梦
第十二章 拱手河山讨谁欢
第十三章 红衣嫁颜栖凤泣
第十四章 情憾深铸各别伤
第十五章 祸起萧墙不知戢
第十六章 昔志今逞莅帝基
第十七章 谁家稳坐昭阳院
第十八章 初见额抹芙蓉面
第十九章 情愫难安求谶言
第二十章 乍变乱世狼烟升
第二十一章 力竭人伤城将破
第二十二章 咫尺硝烟妇孺哭
���二十三章 惊魂动魄路穷尽
第二十四章 一别终生无前缘
第二卷 宫杀
第二十五章 故国何在人何处
第二十六章 静夜不眠为谁妆
第二十七章 独凌霜雪空自知
第二十八章 血泪织就新嫁衣
第二十九章 好合未必经百年
第三十章 倦凤北落艰忍憩
第三十一章 眺君万里瞬时回
第三十二章 君失魂魄吾失信
第三十三章 命悬刀锋步步迟
第三十四章 绝路重启因故缘
第三十五章 手足尽断怎展翅
第三十六章 鸿雁于飞他家妇
第三十七章 百事待起心犹惊
第三十八章 千钧始来人不待
第三十九章 明朝谁为砧上俎
第四十章 覆手成败风雨急
第四十一章 路断绝境无生机
第四十二章 江山无人共相与
第四十三章 金戈封鍪帝王业
第四十四章 临春何事敛眉颦
第四十五章 蹙踏梧桐凤来仪
第四十六章 既生蘼芜何与荇
第三卷 宫断
第四十七章 惋逝流年烟花烫
第四十八章 玉瓶流光人与共
第四十九章 烈火油烹花坠伶
第五十章 更能消几番风雨
第五十一章 封狼居胥人北顾
第五十二章 竹兰相证自清白
第五十三章 双凰临朝竟绸缪
第五十四章 了却天下心头事
第五十五章 一池静水起波澜
第五十六章 明月别情照他枝
第五十七章 半壁空凉殿前欢
第五十八章 人道春尽心渐凉
第五十九章 坐望宫阙战未休
第六十章 舒尽眉间几多愁
第六十一章 花褪叶落结双子
第六十二章 枉费心机空谋事
第六十三章 不觉镜中人憔悴
第六十四章 寂寂花落独自凉
第六十五章 刃血染裙祭亡灵
尾声
番外高阳篇
番外武媚篇
这是一部借用历史人物来讲述,却不符合真正历史的小说——几个同名 同姓、异名异姓的人物上演了一段湮灭在历史尘埃中的隐秘情愫。或痴爱, 或悲恸,或仇怨,或无奈,数人沉溺于此段宫闱秘史无力自拔。 有看官大人问:小说里的李世民是唐太宗吗?我答:只是名似而已。这 个名叫李世民的男人身上浓缩了诸多帝王的明黄身影——他喜将情之所衷埋 于心底,负手看江山万里绵延,却终抵不过红颜佳人月光下的粲然回眸。 也有看官大人问:升平是玳姬吗?我答:只是神似,也更像众多亡国公 主中命运*跌宕起伏的那个。她历经国破家亡,朱檐更迭,再不见当初庭院 歌舞阕,宁随他再踏九重皇苑囚宫。 此文在连载时,以宇文战和杨徵两个架空姓名分代两位男主李世民和杨 广。只因历史中的李世民和杨广相差近三十岁,难以活在同一个时空;又因 文中亡国公主升平杨鸾的身份双重,既是唐太宗后宫新宠嫔妃,又是隋文帝 *疼爱的幼女,这一点也有悖历史。所以只擅长用历史讲故事的我,也为出 版时是否改回历史真实姓名犹豫许久。*终,还是一位业界前辈的话点醒了 我——将一段隋唐数十年历史凝聚数十万字小说中,孰轻孰重自然难以取舍 ,既然如此,何不虚拟一人见证朝代更迭,融汇所有宫闱恩怨呢? 所以,杨广是升平的情冢,李世民是升平的囚笼,隋宫是她的庇护所, 唐宫是她的断肠路,她一生纠缠、徘徊于两人之间,宫闱之中,一生不曾踏 出此地半步。 升平是历史中生长在父皇母后身边的任性公主,她是所有亡国流离被纳 入宫闱的殇国嫔妃代表,她虽只伶仃一人却折射出万千丽影——我已分不清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隋唐公主,哪个才是文中的升平。 还用追究历史上她是否真的存在?其实不必。一千人心中有一千个升平 ,一千人心中有一千个李世民,她是隋朝末代公主也好,他是制造玄武门之 变的唐太宗也罢,他们不过是在此文中演绎一段九天宫阙、痴爱情狂的寻常 男女而已——无须苛责太多。 其实,相隔千年后的我们,只能臆视升平绝世风华的容颜驻留在出宫刹 那,幻听李世民面对文武百官阻拦时仰天长啸的悲绝痛恸。我愿相信,那段 不曾流传下来的宫闱传说,至今仍回响在太极宫正殿,为他们见证深情永恒 。 挚情挚爱要怎样才算天长地久? 我需怎样才能逃离开你的囚锢? 隐隐可见,他对她笑说,生死不负,她对他放手,一生背离。 修文完毕,已近午夜,我不觉已泪流满面,能亲手记录此段臆想的历史 、此段旷世情缘,已完成我*大心愿,心情也为之放松。 其实,我一直在努力读懂史书背后的女人们。 如《未央·沉浮》里的窦漪房——她是历史中文字记录极少的盲眼太后 ,于我眼中却是横跨四代帝王手握虎符的隐忍宫婢。她的坚毅,她的牺牲, 她望尽苍穹只为登上权力高峰。 如《囚宫》里的元妃升平——她是历史中连姓氏都不愿提及的玳姬,于 我笔下是裙汲鲜血、由宫倾死尸摸爬而过的傲然公主。她的桀骜,她的蔑然 ,她穷尽一生只为迈出囚禁宫阙。 她们的故事各有纷呈,各有苦乐,愿翻开此页的看官大人们,能与我共 同展阅一卷绝代风华之亡国公主的故事…… 宫灯温和的光晕透过茜萝凤纱,萦绕出媚色的红。高阳看着人影在屏风 上寥落晃动,不禁心酸苦笑—— 他果然又来了。 高阳知道每年每月他必定会有些时日是耗在这里的,自从母后薨逝后, 这样肆无忌惮的光顾也越来越频繁。 其实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而已,是他刻意给自己营造的梦境— —正因为不曾有人走进,破坏梦境,所以他无力还给自己些许清醒。 高阳比他清楚,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在门外徘徊多久才能鼓起勇气走 进去。只因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厌恶任何人闯入,厌恶任何人打破他刻意 营造的假象。 良久后,高阳在门外轻声叹息,伸手推开雕花殿门。她抬眼看见那个人 仿若神像般伫立在大敞的窗前一动不动——风卷着他的衣襟,猎猎带风地卷 扬着。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恍若在缅怀多年前逝去的贤良皇后,抑或在追忆 自己过往的峥嵘岁月,再或思量千秋家国大业。 更声重重,慢慢悠悠地送人高阳的耳中,在她眼前,男人高大萧索的背 影,有着说不出的隐秘。 孤寂的夜色里,只有高阳一人知道,眼前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天下人对 帝王心事的误解。 黑衣为尊,不是对先皇后的追忆,是他曾对某人许下的苍白允诺;素冠 多年,也不是对先皇后的缅怀,也不过是因为失去了某人而疏于打理;上朝 时面对朝臣淡定从容,下朝后周旋后堂笙歌燕舞,更不是因为缺了先皇后谏 言后的自暴自弃,只不过是想忘记曾经有某人陪伴的欢快日子。 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那个流传在京城内外、开国帝后伉俪 情深的传说只不过是大家臆想。 传说中伉俪情深的帝后,于现实只不过是一对平淡若水的陌生夫妻。高 阳咬紧嘴唇,脸色惨白地想:他大概从未真正地爱过母后吧…… “父皇!”高阳俯身叩首,透过额头佩饰的潋潋珠玉望过去,看到的是 他那双穿了许久的破旧鞋子。 金线绣就的九五尊龙金首翘昂,隐忍地蛰伏在玄色锦缎上,桀骜地俯视 着天子脚下的芸芸苍生——难怪他不舍得丢弃,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如此能 服帖当今皇上气度的绣品,想必也是某人亲手所做。 李世民闻声蓦然回首,面色凝重,在看见高阳时,苍老的面容露出极少 见的慈爱笑意。那是他十几个儿子,甚至连太子承乾殿下都不能轻易获取的 笑容。平日里冷肃的父皇连*为平淡的问候都不肯多说一句给他们听,却独 独对高阳例外。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身边怎么也不带个宫人跟着?”李世民 步出窗户下的阴影,孤单单地站在高阳面前。他抬手轻轻摩挲她耳边发鬓, 就像她小时候偶尔偷看过的那样——曾有个女人也承受过他同样的宠溺。 “明天房家就来与父皇要人了,父皇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丁点儿难过的 样子,是不是觉得终于送走了爱惹祸的高阳,父皇心头轻松了许多?”高阳 嘟着嘴站起身,避开他的掌心,扫扫裙摆上的尘土,拧着眉头绕着他伟岸的 身躯走了一圈,然后用手指捂住鼻子厌恶地说,“父皇还不听御医的劝慰, 居然偷偷喝酒,行状委实可恶。” 大不韪的话高阳说得一向顺口,也没有其他公主皇子们惯有的惊恐和惧 怕。父皇对她的肆意任性从不恼火——大唐朝堂上上下下尽人皆知,曾马踏 天阙一统河山的帝王威严下,唯有高阳公主是例外的。 是的,高阳公主可以在父皇面前得到很多例外。 高阳公主可以伫立于父皇身后聆听朝政,不必畏缩回避;高阳公主可以 于任何时辰求见禁宫,不必费事通禀;高阳公主可以以公主身份封地属国, 不必拘泥祖制史训;高阳公主甚至还可以在点兵台亲选驸马,不必恭候利益 交换。 如此多的丰渥优待让高阳公主越发恃宠生骄——策马扬鞭纵横闹市,藐 视朝臣,嗤笑权贵,却无人胆敢奏本参劾。 此般荣宠皆因为长孙氏门楣显赫,为北方众士族之首,尤为尊崇。高阳 的母后长孙皇后,更是举世称颂的贤良女子,她既是随父皇马踏天阙的伴侣 ,也是恭俭端直的六宫表率,更别说朝堂上权重之臣是与当今皇上歃血为盟 的长孙皇后的亲兄长长孙无忌。 所以,长孙皇后薨逝后,与其他公主相比,高阳公主得到了更多的封赏 。而高阳也执意将眼前从父皇身上获取的一切厚爱归功于她那个溘然长逝的 贤良母后。 绝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李世民低头凝视着高阳,贪恋的视线许久许久不曾离开。今晚的他与往 日不同,凝视过后,眼角笑起的皱纹伴随着花白的鬓发让人心头抽痛。 “高阳,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连倔强时的眼神都一样。”他似是在梦 中呓语般痴痴说道,月色闪过,眼底竟有些泪光,隐隐萧索而凄凉。 谁能想到,曾经挥剑南下的伟岸男子如今已坐拥天下,风雨不曾侵蚀他 的丰功伟绩,却被岁月磨成了沧桑落拓的老懦病夫。 高阳强忍泪水,伸出手摸着父皇鬓角的银丝,禁不住伤感。 高阳**次窥见父皇如此难禁的悲伤,母后薨逝时,他也只是拍拍手背 安抚她释然离去,不曾流露丝毫不舍与悲恸。 也许他是真的宠爱她吧,如寻常慈父般竭力压制着对即将离别子女的忧 思。毕竟,明日她即将出嫁,父皇身边也少了此生*后的欢愉。 李世民颓然身子,拖着孤寂,挪步行至榻边,低头拍拍身边的空位召唤 高阳,“来,高阳,坐下。” 高阳呆呆地跟过去,却没有坐在那张废弃的龙榻上,只是伏下身去靠着 李世民的双膝跪坐,万般不舍地把脸枕在父皇的膝盖上,想掩饰满脸泪水。 李世民见高阳如此这般,苍老的面容似有些安慰,又有几分怆然,孤寂 哀伤的他用手指抹去高阳面颊上的泪水,一下,一下…… 他说:“你和你母亲又有些不同。她一生都不会流泪,痛苦时、悲伤时 、欢喜时、愤然时,哪怕连离去那一刻都不曾流过泪。而你敢哭敢笑,敢喜 敢怒,给个棍子能打到天宫去,不似她半分。唉……也不知是不是父皇宠坏 了你,你这等的性子,待朕百年之后没了仰仗又该怎么办?” 高阳的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凄楚——父皇的话语似是在交代自己的身后 事,浸透了伤感怆然。一时间,她心中的巨痛无法自抑,眼前刹那模糊氤氲 ,竟泣不成声。 李世民疼惜地摩挲着高阳痛恸的脸颊,贪婪地看个不停。他的目光认真 专注,仿佛要把高阳的俏丽容颜深深印刻在脑海中,永世不忘。 他忽而笑了,揉搓高阳的头顶宠溺道:“别哭鼻子了,你可知,公主要 有公主的威仪。若你平日里行止有你母亲十之一二威仪,朕也不必担忧百年 之后你的处境了。” “母亲……”这两个字本是高阻不甘愿的称谓,可是苦苦压抑多年的疑 问终于遮掩不住,冲动地脱口而出,“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吗?” 李世民低头看着高阳,眼前的女子昂起的绯色脸庞,竟像极了许久不见 的她,他不禁错了神,喃喃地道:“你的母亲生来属于天阙,她生也好,死 也罢,一步都没有从太极宫红墙金瓦中走出去过,一步都没有!世人皆说手 握生杀予夺大权、助夫君挥师南下登上皇位的长孙氏是旷世的脂粉英雄,他 们却不知,你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生于天家、逝于天家的女子——她一生尊贵 ,从不自贱,哪怕是国亡宫倾,也能毅然保留天家风范,不曾惧怕一分。”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太极宫内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其中情孽必定是九转曲 折的。 能让铁骑南下踏平旧日河山的父皇如此称赞的天家女子究竟会是何等模 样?高阳虽好奇,却仍会因谈论的是那个女人而漠然无谓,仿佛父皇所说的 不过是个与自己无关痛痒的人,如同她骨血里也从未有过那个女人尊贵的融 灌,无干无念。 也难怪高阳会冷意如此。过去十三年来,她从未于那个女人身边成长, 隐约记得**一次相逢也是在宫门缝隙中狐疑一瞥。那女人惯于漠然,从不 爱抚关切,也从不肯多看高阳一眼。 高阳抱怨到长孙皇后处,长孙皇后便怅惘笑笑安抚她——那女人韶年芳 华时本是前朝公主,国破家亡,尊荣覆灭,岂一个惨字能说得清,如此一来 ,行事作为难免骄纵乖张些;并多次嘱咐高阳莫要放在心底,此人须另眼看 待。 可不知道为何,高阳对那女人有些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无比憎恨。 那个女人绝色容貌,不笑便能摄人心魄,所以朝堂重臣无不称她为祸国 妖颜。 听说父皇待她已远远超出荣辱相伴的长孙皇后,想必也是为她的魅色迷 惑,而忘记了糟糠妻女。 高阳如今已不记得那女人样貌,唯记得她唇上摄人心魄的嫣红,是恭谨 贤淑的母后从不敢用的妖艳胭脂色。她的鬓钗永远熠熠闪光,她的罗裙永远 迤逦拖曳。母后赶追千里亦永远不会有她那般的风华气度。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