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个人心性缘由,不愿意着于这一外在虚相,加上恩师再三叮咛告诫年纪尚轻,不要急于发表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都婉拒两岸出版社的盛情,不愿意出所谓的个人全集或传记。
可是日子****的过,资料****的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渐渐丢失,又担心自己年岁将老,记忆力总有衰退时候,加上上海经营出版的朋友仁定兄再三的劝说,要我就当作是阶段性个人资料整理,以及取得华东师范大学的出版认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还因此被师父训了一顿,说我正事不做就好这些,实在有点冤。是啊,我不答应,出版社能奈我何,我不坚持啊 !而对于那些常来向我要资料的人,真是抱歉,以后他们只好自己出钱买这些书了。
说来惭愧,除了交出资料,接受编辑采访之外,个人并没有实际参与其事,所有初稿平面设计到我手上已经是送印刷厂的前三天了,我这个被认为从来挑剔的人已经失去插手自己出版的权利与机会,又无奈地要在**交出这篇自序这实在也就是我坚持不愿意出版这些被恩师汉宝德先生认为不会是我*好的成就的乱七八糟的个人成长资料的原因,免得将来自己后悔,现在我是已经在后悔了。
而心理上,我却又很感激仁定兄的关心与努力,这实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我是个被别人认为什么都参与的多面向工作者,所以大半生走来才留下这些堆积如山的资料。也许自己自信将来一生了结时候当有小成,所以也才尽力保留这些资料,多亏劳心的仁定和他的工作团队里的高飞与霍覃,以及我没见过的年轻朋友了,感谢!当然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接受,我也必须佩服与感激他们的胆识。
如果真的认真读过这些资料里的文字,一定会发现这些结果论的显像其实都是被因缘的外人邀请或委托的工作,设计的专业工作、文字写作,出现在这些资料集子上的都有个外人,自己只是不自生的共生参与者,自己清楚自己在哪里,而因缘而来的他生外人却又说是因我而起,而读者似乎也被这些虚幻外相误导了,而我却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吧,否则怎么会有人生难得一知已的说法呢。只是我向来好命,我相信总会有**会有除了我师父之外的中国人理解我的,就像那些把我赞美得我都觉得惭愧的外国人一样,那么我要对我师父交差的建筑一相就有机会出现了。
而其实在我个人的标准里,我一生的建筑相早早已出现了,只是别人读不懂而已,否则我哪里招来的那么多外在虚名?所以我自己连这一相也不想着了,由你们去说吧,笑骂由人,反正我依然是我思、我说、我做、故我在,犹如在无人之境。
出了这些个人资料集子,我真想说清楚的是外人都以为我做的事都很热闹,让人眼花缭乱,以为我是个哪边凉快哪边去的人,而其实我自己自认为自己是个安静如清水的人,只是别人看不见而已,难道我必须剃光头吃素?!
离开名利缠身的台北,迁居上海,忽乎已越十六载,辛勤工作,劳碌异常,无奈屡招国人嫌弃,又自忖一事无成,如今发已秃,齿也摇,身体垂垂老去,慨叹无颜返乡,夜半梦醒也会泪水盈眶呢。惭愧啊!惭愧。 书评
是不是随波逐流的俗者太多了,觉得应该多一点登琨艳这样的人,敢于特立独行,敢于怪僻。登琨艳是敢“玩”的人!他其实颠覆了“礼仪”,也颠覆了“建筑”,有**他也许会像张爱玲一样,看着台北和上海,故作忧伤地说:“无论是繁华或浮华,都只是蜉蝣!”
——蒋勋台湾美学家
我相信,以登琨艳卓荦不羁、思想家兼行动家的个性特质,为他保留这部分昙花小品并编辑成册,将会是空间设计史上一页有价值的记录。
——黄湘娟台湾《室内杂志》总编辑
登琨艳迷恋于十里洋场,梦怀的是古老的中国,游民式的他执着于文化底层的厚度,鄙弃眩惑经济浮夸的堆砌,倾心地打造每一件设计作品,留下—章章诗篇般的作品,
—一余范英《中国时报》副董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