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孤灯一庭秋雨一壶浊洒,一卷古书四白落地这样的境界是很容易让一个以著书立说为职业的人自我陶醉的当年我的东瀛友人平冈信诚**次来拜访我时我正坐在“墨憨斋”那业已惯常的氛围中痴迷地阅读一本刚刚购得的册页泛黄文学残缺的古书窗外飒飒作响的雨声以及我长时间对历史文本入神的凝视使我过了很久才听到有人在敲门我放下书摘下眼镜去开门我本以为是“偎翠楼”的老相好阿苹又来烦我了打开门却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材矮小的男人,“红袖添香夜读书”这一隐私生理期望的落空使我内心隐隐有些不快那个人看到我略微怔了一怔然后操阗有些生硬的中原官腔谦恭地喊出了我的名字同时还说了许多表示仰慕的客套话这又使我为自己的声名远播而在心底泛起了一丝得意……